“那有人给你介绍吗?”楚凝安问。
路寒秋反问:“你要给我介绍吗?”
楚凝安说:“哎,我就是问问你对相亲有什么看法。”
“就那样吧,合适就谈,不合适就做朋友。”路寒秋淡淡地说。
楚凝安震惊,“你不排斥相亲啊?”
“为什么要排斥?”路寒秋反问她。
“……”
楚凝安望了她几秒,她拿起扫把,在路寒秋家里一通乱扫,“路寒秋你变了,你不是当初那个你了。”
“我怎么了?哪变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啊,你说谈恋爱都是狗屁,现在你居然喜欢相亲。”
“你别给我扣帽子,谈恋爱跟相亲两码事,这不冲突,而且我只是说相亲的观点,又不是说我喜欢相亲,哎,你能不能好好扫地,别让我返工。”
“要你管。”
楚凝安抄起扫把从头扫到尾,扫着扫着她骂路寒秋,“我都被你洗脑了,现在你居然说你要谈恋爱了。”
“离谱,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谈恋爱了?”
“你不谈恋爱,那你怎么不把飞机票给我!”
“我想给我未来女朋友,怎么样?”
“你你你!”
“你个没本事的。”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吵起来了。
·
出国当天,冬茵跟谢茗君在机场一直等,那两人一直没动静,也没说到底来不来,电话都打不通。
快半个小时,谢茗君说:“她们不来,咱们自己去了,给机会都不知道珍惜,这俩干脆单身到老算了,两个傲娇。”
要走的时候,冬茵扭头看了一眼,看到楚凝安拖着行李箱飞速的跑了过来,她把行李箱拖得飞块。
冬茵激动地说:“你终于来了!”
“幸好赶上了。”楚凝安喘着气儿。
冬茵拍拍她的后背,好奇地问:“你从哪儿搞得票?”
楚凝安身体往前踉跄,她都没站稳,哼哧哼哧地说:“当然是我自己买的。”
“哦。”谢茗君抬头看了她一眼,路寒秋在后面慢慢走过来,跟楚凝安的急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特别沉稳。
谢茗君冲着路寒秋说:“路寒秋,你把多的票还给我,我看看能不能退掉。”
路寒秋没回话,楚凝安忙说:“退了干嘛!还要多出一些退票费,谢谢,你别闹。”
“可是,不退票我全亏啊……”谢茗君说,“你别闹,路寒秋,我票呢。”
楚凝安震惊,“谢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吝啬了!你居然还要退款,你还是我认识的谢谢吗?”
谢茗君很冷漠地说:“不是,我是谢茗君。”
之后,看向旁边一直憋着笑的冬茵,“再者说,如今我已经撕去了单身的标签,成功的步入有妻之妇行列,再不贤惠一点怎么过日子?”
听着听着楚凝安有点感动,难得啊,那么大手大脚的谢大小姐,现在开始勤俭节约了。
遥想上个月,楚凝安可横了,天天直呼谢茗君的大名,还直接给谢茗君拉黑了,拽得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现在——
“谢谢,我求你我求你!”楚凝安一向厚脸皮,这会儿脸红了,说:“呜呜呜,我给路寒秋当牛做马了一个月,她才把票给我的。”
“嗯?”谢茗君好奇地看向她,“当牛做马?”
楚凝安抿着唇,一言难尽,她本来不想说的,手指压在唇上,“我日子过得很苦,最近就不是人过得日子,你们就别说了。”她看向冬茵,“冬茵,你最好了,跟你老婆说,通融通融。”
“也可以,小事儿。”冬茵也小声说,“但是我觉得这个事吧,你最好展开说说,你怎么当牛做马的,我比较好奇。”
“……”楚凝安咬了咬牙,“岂可修。”
谢茗君点头,“而且,你是牛?”
“啊?”楚凝安一时没明白过来。
“当牛、做、马。”
谢茗君一字一字的念给她听。
楚凝安回过神,“你才是牛!老不正经的!”
谢茗君说:“谢谢夸奖,我现在明白了,你是狼入虎口去当马了,看来还是路寒秋比较猛啊。”
楚凝安本来不想聊这个,毕竟回忆很不美好,但是听说跟路寒秋比,她立马绷不住,“我是牛,我很牛的好吧!”
“咳——”路寒秋出声。
楚凝安忙扭头,“啊呀,路par嗓子不舒服啊,要不喝点热水,我给您倒,看把您累得。”
她说的谄媚,都分不清是捧着路寒秋,还是在嘲讽路寒秋,把谢茗君逗得一乐,冬茵也在旁边笑,冬茵说:“她要是这样去当牛做马,路寒秋的日子不好过吧,哈哈哈哈。”
“也不至于,她可以苦中作乐,我看她挺开心的。”谢茗君目光瞥向路寒秋,路寒秋面上淡定看着挺不屑的,实际她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