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穿进虐文后+番外(243)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叶犹清把一卷红绸递到同样站在房梁上的十里手里,看着十里牢牢绑好。
“昨日才见了面,今早便急急喊我来,你不知子秋离不开人么。”十里一面叨叨,一面用力扥了扥红绸,确保稳妥。
“她就在雅阁坐着,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你得试着离开她一时半刻,往后总不能一直贴在她身边吧。”叶犹清一面说,一面挥手示意阿狗去请人。
看着阿狗跑出门,叶犹清手心出了一层薄汗,稍作平复。
“我说你前些日子弄那么多硫磺面粉之类是为什么,原是做这烟雾,莫说还有几分逼真。”十里看着脚下云海,“但我不解,旁人求亲都去人家下聘,你费这么多力气是为何?”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浪漫,我希望辞柯往后回想旧事时,能多些令她欢欣的记忆,求亲自然是其一。”叶犹清一本正经道,“女子大都喜欢这个。”
看十里一脸不解的模样,叶犹清抬眉看她:“你不知晓?那你往日都送周子秋什么?”
“剑。”十里摸摸鼻子,“还有刀斧之类……”
叶犹清眼角跳了跳,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声。
半晌,她点了点头,伸手拍她肩膀,喟然长叹。
这时大门打开,外面跑进个伙计,对着叶犹清挥手,叶犹清心神一跳,立刻同十里一起,屏息藏匿身形。
“你那里看得到,一瞧见辞柯走到位置,便出声提醒我。”叶犹清开口叮嘱,十里颔首。
辞柯已经回到自己府中,听阿狗说叶犹清有急事寻她,还以为有出了什么乱子,便赶着出门,一路小跑至金陵斋门外,推门进去。
谁知进门便落了满眼的黑,身后大门骤然合上,窗子蒙了黑布,里面昏暗至极,起初辞柯并未适应光线,吓得捂唇止步。
“叶犹清?”她惊恐地唤道,然而无人回应,周围悄然寂静,只有不知道哪儿来的风声呼呼。
她急急往前走了几步,就在此时,眼前一块巨大的黑幕倏地向两边扯开,淡淡的火光顿时弥漫到眼周,似水一样潺潺流动,在身上跳跃。
辞柯吓了一跳,她捂着咚咚直跳的心口端详眼前景象,大雾弥漫,河灯辉然,花林深远。
“叶犹清?”她颤声道,见还是无人回应,才壮着胆子迈步走上卵石,裙摆在光滑的卵石上拖曳。
眼看着人快走到中央,十里用力咳嗽一声,叶犹清便一手挽着红绸,顺红绸跃然奋袂而下,长衣长袖被气流卷得猎猎,眨眼间落到半空。
谁料这时辞柯不知被哪颗石头绊了了个趔趄,重心不稳地朝前迈了几步,正停在叶犹清脚下,叶犹清心下一惊,生怕撞到辞柯,急忙于半空翻转腰身。
随着辞柯惊恐的尖叫,叶犹清不慎踩在水池边缘,忽然肩歪人斜,稳妥地一头扎进了水池。
顿时哗啦一声响动,水花四溅,浸湿了辞柯半身。
四周埋伏的人皆是一阵愣怔,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仍源源不断输送着烟雾,烟饼漫出的呛人的烟雾险些将叶犹清彻底埋进去。
“叶?叶犹清?”辞柯惊吓之余认出了水里的人,随后急了,手忙脚乱迈进水里,伸手一边拉扯叶犹清,一面挥手散开呛人的烟,“摔伤了没?”
结果手忙脚乱没拉起叶犹清,自己也摔进水里,浑身湿了个透。
叶犹清又被水呛又被烟熏,咳嗽着向远处呵斥:“还不停下!”
闻言,暗处的人赶忙收了扇子,灭掉烟饼,叶犹清这才勉强喘过口气,烫着脸抹去水,连连摆手。
水算是彻底将二人浇了个湿透,河灯还在一旁闪着,勉强照亮脸颊,二人皆是狼狈,发丝黏在脸上,衣衫紧裹,曲线隐隐绰绰。
辞柯看她没事,如释重负,蹙眉推她胸口:“叶犹清,你这是做什么,险些将我吓没了魂!”
叶犹清穿着皓白锦衣,被水打湿后更显神清骨秀,舒眉展眼地低头,笑得双肩直颤。
笑得辞柯都恼了,她才摇头开口:“往后还是少琢磨些惊喜罢,免得次次都是惊吓。”
“你这何处是喜,唯有惊罢了!”辞柯被叶犹清控制了手,攒眉道。
“我的错。”叶犹清认错认得顺理成章,一面摇头,一面将手伸进水里摩挲,最后摸出个羊脂白玉的指环,指环一段包金,金上刻字,分别是二人姓名的最后一字。
她湿淋淋地将指环给辞柯套上:“还好没摔碎,不然便白做了。”
辞柯看着指环,眼眸微抬,讶异道:“你这是……”
“求亲。”叶犹清轻轻道,“周辞柯,天地与烛火为证,你可愿与我夜夜共枕眠,朝暮不相离?”
水珠从玉白的脸颊划过,留下熠熠的痕迹,将辞柯唇瓣沾湿,又于下巴下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