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啊?”周屿狐疑地把司镜打量了一番,见着只在腰间有一道刀伤,才稍微放了点心,“……还好,赶快回去消毒上药才行。”
周屿说完就回过身去开车,姜清宴动作轻慢地替司镜系上安全带,避免安全带碰到司镜腰间的伤口。
姜清宴冷棕色的长卷发滑落到司镜的腿上,一边将碎发挽到耳后,一边抬起水波动人的眼眸,语调是生怕弄疼她的轻柔和小心:“流了不少血,疼不疼?”
那只小猫爪子,又在一下一下地,拨弄她的心弦。
司镜心中的潮水再次翻涌,她伸出手把姜清宴搂进怀里,温声浅笑:“疼。”
姜清宴担心道:“我没有过处理伤口的经验,我怕处理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司镜勾着唇,还是柔着声:“没关系,回家处理我会更放松一点。”
“原来你怕医院啊,”姜清宴笑起来,清透的嗓音裹了蜜一样的甜,“那如果我弄疼你了,你要告诉我。”
前面开着车的周屿目不斜视,耳朵接收着后面所有的甜言蜜语,不禁摇了摇头。
她老板真的能扛得住这美色炮弹么,这是个问题。
回到家,周屿去拿来医药箱。
姜清宴扶着司镜坐在沙发上,司镜眉眼带笑道:“不用这么紧张,小伤而已。”
话是这么说,她倒是十分享受姜清宴的体贴,让姜清宴扶到沙发坐好。
真是口嫌体正直,周屿腹诽着,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关心地问:“小司总,以前都是我给你处理的,要不要我来?”
司镜从前受伤都是她来处理的,现在突然换成姜清宴,谁知道会不会折腾半天,这伤虽然不重,但也不至于拿身体来开玩笑。
“不用,”司镜看出她的担心,宽慰道,“你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走了。”周屿点头,司镜都这么说了,代表心里有数。
她跟打开医药箱的姜清宴笑了笑,然后退出客厅离开。
周屿刚走,司镜就开始蹙起了眉,抿紧唇仰头,不自觉地抬手捂在伤口上端。
刚才在展厅时精神高度集中,不觉得有多疼,现在回到家里,所有的警惕都松懈下来,那些被压抑的疼痛便一下子涌现。
姜清宴拿药时听到她的细声痛吟,太阳穴都绷紧了。
她们躲在房间里时,她本着想要诱惑司镜的目的,才说要帮她处理伤口,上车以后还给自己补救了,坦白了从来没处理过伤口,没想到司镜真把这坑踩得这么深,非让她来处理。
司镜看向她,一贯隐含气势的嗓音有些颤抖:“好了么……”
姜清宴刚拿上绷带的手一抖,在长发遮下的阴影里咬了一下唇,生生咽下胸中的忐忑,温柔又关切地开了口:“好了,你忍着点……”
她捧起自己挑出来放在桌上的药品,快步走到司镜身边坐下。
“来吧。”司镜笑着,面上神色如常,只有声音里含着微弱的痛意。
姜清宴咬咬唇,又舔舔唇,没掩饰自己的紧张,低下头去时连耳边跟着垂下去的长发也留意不到,只顾着小心地解开司镜的皮带,再拉下裤子拉链,轻轻地拨开裤头,掀开受伤那一侧的衬衫衣角直到腰部,使布料跟伤口分离。
衬衫下的一截纤瘦腰身线条紧致,腹部肌理清晰分明,在司镜呼吸时一收一放,再有旁边几道浅淡的血痕衬着,充满了力量感,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破碎的美。
作者有话要说:
司镜:多看点,要还的
姜清宴:???
大家圣诞快乐呀
第十三章
姜清宴双颊微热,把目光挪到司镜腰间的刀伤。
她打开酒精棉盒子,用小镊子夹了一块酒精棉,沿着伤口周围慢慢消毒。
司镜双手放在身体两侧,从姜清宴刚刚开始处理伤口时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到逐渐放松下来,气息也放稳了许多。
姜清宴感受到司镜身体的反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精神松弛下,她想起了上车以后司镜说的话。
她手上小心地处理着,不动声色地问道:“刚才你跟周助理说,谢山南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刚才我们被趁乱针对,就是他恼羞成怒的结果,”司镜了然地轻笑,目光随意地放到墙上的画,“前不久他把赃货往我的地盘塞,想让我被查。
我本来只是想摁下来,下次再找他算账,但是恰好碰上他的展览,那就捡日不如撞日,把他的东西悄悄塞回去,让他在今晚的展览上被同行识破,吃点苦头。”
姜清宴追问:“你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她想了想,刚才司镜只带了个周屿去,而且周屿还在外面等着,哪里像是带了很多赃货要悄悄摸进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