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扈朱镜的手臂也被他抓出了一道伤口,伤口处出来的血变成黑色,如同墨水,在白衣上染开,叫人胆颤心惊。
扈朱镜屏息,以灵气逼出伤口的毒气,待血恢复成红色,才松了一口气。
黑衣人笑着说:“杀了我吧,把你的剑戳穿我的身体,别犹豫。”
疯了。胡丽卿恨不得冲上去先把他砍一百八十刀,扈朱镜修仙,她可不是,她本就是妖,看不惯的人,就该杀。
扈朱镜与他厮杀,再度分开,黑衣人脚刚落地,胡丽卿就跑出自己的捆仙绳,把他的脚捆住,然后收紧。
黑衣人一时不察倒在地上。
胡丽卿冲上去手拿一根鞭子猛的打着他,这鞭子细巧却不是一般事物,由极细的金丝编织而成,挥动时候轻而易举,但是落在人的身上却犹如针刺,剧痛无比。
胡丽卿抽打着他,一边念叨着:“你伤了她便是自找死路。”
黑衣人似乎不怕疼,被她抽的血肉模糊,却还是不吭一声,挣脱开脚上的捆仙绳,接下来就要抓住胡丽卿的脚踝。
扈朱镜在片刻起身,飞到胡丽卿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起,两人双双飞到空中。
胡丽卿才注意自己只顾着发泄竟然忘记了保护自己,而扈朱镜此举正是救了她。
她抱住她的腰,说:“你救我就说明你已经不再气我乱说话了。”
扈朱镜气的绝非那句话,但是此刻无瑕解说,胡丽卿却不肯放,说:“说你不生气,否则我就一直抱着你。”
简直是拿两人的生命看玩笑,扈朱镜说:“好,我不气。”
“扈朱镜……我……”胡丽卿话音未落,被扈朱镜稳稳地送到平地上。
扈朱镜则是正对着黑衣人,防备着他的进攻。
“看你们两人缠缠绵绵,的确是一副美景。”黑衣人笑着说。
“扈朱镜,你也算是虎族第一美人儿,虽然与我想比差了三分姿色,我却不嫌弃你容貌不佳,勉强娶你,你却反过害我,你罪该万死。”黑衣人低声咆哮。
扈朱镜再度拔起灵剑,说:“你说千年前,我狠狠地羞辱了你一次。”
灵剑之上的红色更加浓重,像烧起来的火焰。
“今天,我不妨再羞辱你第二次!”扈朱镜挥剑就是三道剑影,铺天盖地笼罩着黑衣人,黑衣人被剑锋包围,无处可躲。
往后退一步,却发现扈朱镜就在她的身后。
扈朱镜反握住灵剑,以剑柄重击黑衣人的肩膀,只听咔嚓一声,肩膀上的骨头错位,手臂生生被卸下。
再是左手,黑衣人没有手,就以脚来踢。
扈朱镜踩在他的脚上,以膝盖重击他的关节,将脚上关节卸下。
黑衣人瘫在地上变成了无力反击的人。而扈朱镜则是命令老鸨:“把门打开。”
老鸨忙把门打开,扈朱镜起脚将黑衣人踢飞,黑衣人化作一团黑影消失在冰天雪地中。
扈朱镜将灵剑收回体内,放松下来,人立刻软化,不能站立。
胡丽卿急忙上前扶住她,扈朱镜摇头,说:“我没事。”
【肆拾柒】
遥远的地方,层层白云绕着雪山,雪山之上有巍峨的行宫,宫中正殿,一座以一整块白玉雕成镶嵌着无数宝石的王座上,一人从梦里醒来,痛苦地吐出一口血,血溅在面前的地上,比女人还精致的脸庞扭曲在一起,面目狰狞,毁了那张精致的脸庞。
该死!噩梦重演,扈朱镜再度让他脸面扫地。
“王,需要请御医过来……”一个蒙着脸的侍者立刻跪在他面前,把头压低,不敢看他,毕恭毕敬地说。
“免了。都给我下去。”那人厉声喝道。
众侍从低头退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面罩。
“母老虎就算没了记忆还是一头母老虎。”恨恨地咂着扶手,心中忿恨难消,一股腥甜味又要涌上来。
“我好像以前也做过一样的事情。”扈朱镜自言自语,脑子里闪过破碎的记忆,而那人是她又不是她。
熟悉的场景一闪而过,现在又回到现实里。
胡丽卿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腰,嘀咕着:“你都成这样了还逞强,这时候做一只小猫咪有什么不对。”
扈朱镜受疼,这才把全部重量交给胡丽卿。
胡丽卿也是撑起她,不时摸摸她其余的部位,看看是不是有受伤,扈朱镜笑着说:“我说过,我没事。”
胡丽卿沾了一手的血,惊呼:“你的血流得那么多,还说没事!”
老鸨跑过来,把两人拉到殿里,再把门窗关上,全数封死。
胡丽卿正撕开扈朱镜的衣服,为她的伤口撒药,药粉洒在伤口上,血慢慢凝结,伤口处生出新肉,肌肤恢复如常,而这只是瞬间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