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哄人的招吗?再来一万次好吗?夏以桐从激动中又忍不住冒出一点酸意,她以前惹别人生气也会这样抱别人吗?
忽然之间,陆饮冰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她的鬓角,夏以桐哆嗦了一下。
每个人的敏感点不同,有的人在耳垂,有的人在胸口,有人在腰在背,夏以桐很诡异地在鬓角。鬓角其实是个很奇妙的地方,它不像吻耳朵那样显得色情,又不像亲吻嘴唇那样热烈,更多的是表达依恋、不舍和亲昵。有的长辈也喜欢亲小孩的鬓角,和亲脸蛋差不多。
“陆老师,我……”夏以桐难耐地偏了一下头,颤抖着声音开口,像是推拒,手却牢牢覆在陆饮冰环在她腰间的手上,表明她对这个人肌肤温度的渴求。
“试戏呢,叫我殿下。”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夏以桐发涨的脑子瞬间清醒了,那句没出口的话彻底咽下,露出一丝苦笑来。陆饮冰依旧在她脸上蹭来蹭去,煽风点火,身体保持着兴奋,大脑却冷静无比地让夏以桐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果断推开陆饮冰,说:“我状态不对,重来。”
紧接着夏以桐的嘴角若有若无地撩起了一点,清纯又诱惑,非常漂亮。这是属于陈轻的表情,陆饮冰原先抱着她的异样感觉被对戏的兴奋感取代,痛快道:“那就重来。”
反正是试戏,做出什么来都有借口,夏以桐主动出击道:“不如就试之后那场,有挑战性一点。”
现在这场是情难自已的试探,后一场就是肉体的摩擦了,少男少女的感情往往喷薄而热烈,一个吻也能吻得天雷地火。
陆饮冰舔了舔方才蹭干燥了的嘴唇,却一点都不显得饥渴难耐,整张脸散发着德艺双馨艺术家的光辉,认真地问:“要深吻吗?”
“深、深深深吻?”
陆饮冰依旧是一脸正气,说:“我的意思是,伸舌头吗?”
怎么就忘了陆饮冰对待戏一向是认真得几近疯魔,即便是对戏,也要百分之百的精准。心存不轨的夏以桐看着陆饮冰纯良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拐卖良家妇女的罪恶感。
伸?不伸?
第59章
伸舌头吗?
这个问题对于夏以桐无异于爱因斯坦相对论之于物理学家,复杂又纠结。一方面夏以桐没办法否认自己是渴望陆饮冰对她更亲密的碰触的,另一方面这毕竟不是真的拍戏,她的目的不单纯,她并不希望陆饮冰受她欺骗而亲近她。
她纠结半晌,吐出口郁气,眼角眉梢都是愁绪:“看感觉吧,感觉到了就那什么。”
陆饮冰望着她笑。
夏以桐被她笑得莫名其妙,问:“陆老师在笑什么?”
陆饮冰笑得更开:“笑你接个吻也害羞,你放心,我是一个自律的演员,不会占你便宜的。”
夏以桐:“……”
不不不陆老师你误会了,我是怕我会忍不住占你便宜啊。
陆饮冰越对她的心怀不轨毫无所觉,让夏以桐越觉得自己像只等兔子上钩的大灰狼。
自律的“兔子”摆好架势:“来,试试吧。”
“前面的要走一遍吗?”夏以桐心怦怦跳,硬着头皮问。
已经躺上床的陆饮冰想了想,坐起来:“还是走一遍吧,我怕你进入不了情绪,就算这样也太快了,要不酝酿几分钟。”
“说得对,我入戏慢,我先酝酿一下。”夏以桐顿时如蒙大赦,正好以此为借口透个气,“五分钟行不行?”
“行。”
五分钟后。
距荆秀出宫已有一月有余,宫内人多眼杂,陈轻将自己伪装成侍卫,偷了一块云牌,连夜出宫。正值盛夏,院里的蝉鸣燥人,屋内,荆秀仅着一身雪白寝衣,枕边放着熏衣草的香包驱蚊,露出纤细腰身,在塌上翻来覆去。
一会儿想,二皇兄应该已经和三皇兄互相陷害,明日被御史大夫弹劾,便彻底失去了争帝资格了。一会儿想,王府的府兵缺个教头,该不该让影子去呢?所有千头万绪散去,她从床上猛然坐起,摇扇的贴身侍女一惊,立刻收扇,匍匐在地。
“替本王拿件披风来。”
“诺。”
一件底色月白,绣线泛金的披风围在荆秀身上,她披散长发,额前的美人尖却还分明,如此不拘一格,反正更彰显她本性中一分张狂。
夏以桐客串完侍女,躲到窗帘那边。
夜色如雾,陆饮冰走了两步便站定,夏以桐绕到她身后,两手从她腋下伸进去,往上反抱住她的肩膀,脸颊静静地贴上去。
夏以桐的前胸贴着陆饮冰的后背,那加快的心跳声不遗余力地通过肢体传过去。陆饮冰挑挑眉,心说:“连心跳加速都能演出来,真是小看你了,不过貌似跳得太快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