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发生。”叶桑榆不冷不热哼一声,催促道:“去洗漱,准备吃早餐,还得上班呢。”
向非晚抱着壮壮亲昵一会儿,她去洗漱,壮壮跟屁虫一样,不跟着主人,偏跟着她。
叶桑榆端着碗筷从厨房出来,听见一人一狗聊天。
向非晚说:“你想不想我啊?想我就叫一声。”
“汪!”
“这么乖,想我了哦,那你的主人想我了吗?”
“汪。”
“你不要骗人,骗人是小狗。”
“汪汪。”
叶桑榆无奈地摇摇头,摆放好早餐,坐在桌边等着。
向非晚瞟见桌边的水杯,露出点笑模样:“给我的吗?”
“不喝可以给壮壮。”
壮壮聪明,似是听懂了,立刻举起前爪往上跳。
向非晚揉它脑门,给推开:“这是我的。”
她喝了一大口,温热的蜂蜜水,一股暖流润过,肠胃舒服了点。
饭后,叶桑榆准备上班,见向非晚坐在沙发边没有动身的意思。
“你不上班?”
“反正也没什么事,”向非晚打了个呵欠,“再睡会我就走,保证不动你家里东西。”
叶桑榆前脚刚走,向非晚去楼下取来车里的电脑。
她打开邮件,开始写近期的情况,关于夜里深潜,她写得格外详细。
鲸鱼岛周边,人为地用铁丝网圈住,但海岛周围的水质更浑浊,偶尔会发现死去的鱼苗,半夏往更深海底潜入,发现海底的生态环境更差,呈现黑色,海底植被也被破坏。
向非晚虽然还没查到实际证据,但上次秦熙盛对她下死手,以及现在查到的情况来看,秦熙盛一定在鲸鱼岛从事某种污染性极强的生产活动。
至于表面那个度假村,她推测只是幌子而已。
最后,向非晚在邮件里补充:日前我与代号001发生冲突,我就此做出解释,是001一再食言,且被我识破后态度恶劣,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被我发现,我将不会再配合任何工作。
邮件发送出去,向非晚伸了个懒腰,躺在叶桑榆家里发呆。
只是没歇上多久,额骨隐隐作疼,她想起昨晚就没吃药。
等吃了药,教授的电话打来,让她来医院。
“今天还没到复查的日子,”向非晚懒得动,翻了个身喃喃道:“不是周四和周五吗?”
教授非让她去,最后念叨烦了,她只能起身:“好好好,我去,除了我爹,我最怕的就是你了。”
向非晚到医院被教授告知:“从今天开始,你要陆续做全身检查,但考虑你的身体,要分散开进行。”
她倒退两步,抗拒道:“您这是要干嘛?”
“给你体检。”
“我已经每周来做检查了,还想我怎么样?”向非晚又倒退两步,“我很讨厌来医院,但是我也听你的话,一次次来这里了。”
“听我的话?”教授露出受伤的神色:“还想我怎么样?”
向非晚叹口气:“我能理解,你为了我,但是我真的不需要,我的脑袋,现在也好了很多,真没必要这样。”
向非晚转身走了,教授没叫她。
冬青不一会探头从旁边看,教授扭头瞅她,眼神锋利。
“您别气,我让桑榆试试。”冬青去外面,给叶桑榆打了个电话,“本来不想麻烦你,但是教授的话,也不管用。”
向非晚越是拒绝,在叶桑榆看来,越是有问题的。
一个健康的人,何必害怕体检?她等到晚上下班,主动打给向非晚。
向非晚意外又惊喜:“咦?今天怎么回事啊?小叶主动给我打电话。”
叶桑榆不跟她贫,问她在哪,过去找她。
“我要哭了,小叶居然要主动来找我。”向非晚言笑晏晏,反问道:“还是我去找你吧。”
“啰嗦。”叶桑榆冷淡的语气,“赶紧的。”
向非晚报出地址,居然是在海边。
叶桑榆脱口反问:“你不会又想深潜吧?”
“没有。”向非晚长舒口气,轻快道:“这里夜景很漂亮,海风很大,我喜欢这片海,喜欢风。”
叶桑榆在路边打包了汉堡套餐,一路穿过行人车流往海边去了。
6月的京州,白天热得像是蒸笼,夜里纳凉的人不是去公园就是去有水的地方。
叶桑榆远远地望着海岸线边,站了不少人,欢声笑语隐隐传来。
定位显示向非晚离她还有一段距离,她越前开人烟越稀少,周围只有风声和海浪翻滚声。
再往前,路灯间隔拉远。
每盏灯都是高高的个子,像是在低头看着深夜经过这里的路人。
左侧森林阴郁,黑压压的,路越来越窄,周围的树木愈发呈现原生态。
信号不好,断断续续的,她直接关了导航,只能沿着唯一的路往前走。
她终于在路的尽头看见向非晚的车子,莫名地松口气。
不一会,向非晚从昏暗的朦胧深处走出来,她站在光亮下,挥了挥手。
“你怎么跑到这么远?”叶桑榆推开车门,潮湿的海风灌进来,向非晚扬起笑:“这里多好,只有我们两个。”
“先吃点东西吧。”叶桑榆叫她上来,“外面风太大,坐车里吃。”
向非晚摸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小叶对我太好了,我更爱你了怎么办?”
叶桑榆没理她,撕开包装,把牛肉煲递给她。
之后她把吸管插/进常温的果茶杯,放到中央扶手的位置,头也不抬道:“这是你的。”
她喝可乐,放在自己这边的中央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