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后背,垂眸道:“后背很痛。”
“……”
早上摔伤的不只是叶桑榆,但是她没给向非晚上药,向非晚自己也没上。
叶桑榆摇头,上辈子欠她的,可能是欠了一条命那么严重吧?
饭后简单洗漱,向非晚听话地趴在床上,叶桑榆拿来药水。
大片的弘痕,有些刺眼,叶桑榆擦药,她乎西有点急,有时还哼出声,但光线昏黄的房间里,极为容易联想到少儿不宜的事。
“不许发出声音。”叶桑榆后背也疼,但她时常有自虐的心理,越疼越是要逆着来,这身逆骨在里面长得是结结实实的。
向非晚张罗给她上药,她不情愿,向非晚抓她手,拉伸到后背,疼得趴在那呜咽。
她也不敢挣扎,凶道:“你能不能老实一会儿?”
“我要给你上药。”向非晚爬起来,不遮不掩,叶桑榆赶紧转过身避开,“谁让你把前面也聊起来的,放下。”
最后,到底是给她上了药,向非晚心疼道:“你两侧都肿了,你这几天不能太用力。”
叶桑榆才不管,这几天她都计划好了,都在俱乐部度过。
然而现实很残酷,叶桑榆第二天的小身板儿变成“虎背熊腰”,她趴在床上,起不来了。
房间有药味,还夹杂着向非晚的冷香。
她几次唇角动了动,都张不开嘴叫向非晚,趴在那跟自己较劲,嗯嗯啊啊吃疼往起爬,最后都趴在床上。
歇口气的工夫,旁边露出个小脑袋,她吓了一跳。
向非晚把她扶起来,不准她乱动:“我不是占你便宜,我看看你的后背,我感觉有点严重。”
“你不是睡客厅了吗?”
“可能睡着爬过来的。”
“……”
叶桑榆后背灼热,向非晚的手凉凉的,冷热触碰,还挺舒服的。
她想起什么,回头看向非晚的脸,冷白色,还是很苍白。
向非晚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脑门凑到她手背上蹭了蹭:“没发烧。”
叶桑榆没做声,松口气,但还是没办法完全放松下来,向非晚说:“我的建议去医院看下,你这肿得有点厉害,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估计是没大问题,我陪你去。”
“那去吧。”叶桑榆答应得过于爽快,向非晚愣了愣,立刻点头:“那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去。”
她变成半个残废,没办法自己吃饭。
向非晚一口一口喂,怕烫着每次都要吹两口,嘟起的弘唇,真得好像要索稳。
她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立刻移开视线,心里默念大悲咒。
叶桑榆因为后背变厚,走路的样子有点像野兽,充满原始气息。
她透过锃明瓦亮的电梯看见向非晚的表情,一直在笑,于是慢吞吞转过身,上臂做出魁梧有力状,黑着脸:“再笑?”
向非晚抿着唇忍笑,最后破功,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夸赞:“你怎么会一直这么可爱啊。”
“少来。”
“我记得你之前穿兔子玩偶抱我,因为跑过来太着急,脑袋摔掉了。”向非晚忍俊不禁,叶桑榆抬不了手,只能踢她鞋子:“不许说。”
向非晚嗯嗯点头,指了指电梯门:“到1层了。”
一路上,叶桑榆都是趴在后排,防止撞到后背。
医生还没过来,冬青过来了,看她伤得这么重满脸担心。
“我没事,”叶桑榆昂了昂下巴,“叫你来,是让你带她做检查,昨晚在我家门口躺地上,非说睡着了,我感觉是晕过去了。”
向非晚一脸无奈,难怪来医院这么顺利。
她自然是拒绝检查,叶桑榆不慌不忙,问冬青:“你叫来了吗?”
冬青点头:“我一说向总,她立刻就赶过来了,马上了。”
向非晚正纳闷她们说的谁,只见老教授一脸严肃地过来:“走,检查去。”
“你们两个……”向非晚没辙,冬青双手合十拜了拜,“你身体最重要,快去检查,我在这里陪桑榆。”
叶桑榆问了李母和陈芳芳情况,跟冬青说了和Pin探讨的结果。
“灵隐寺?”冬青摸摸脑袋,想起什么来,“那个啥,云林寺记得吗?它以前就叫灵隐寺,后来改名的。”
叶桑榆眼睛一亮,赶紧发信息让Pin再查查云林寺。
向非晚检查完也不看结果就要走,被教授叫住:“往哪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紧急情况了?”
她的旧伤出血点增多,导致脑内积血也增多,这是她头痛晕过去的主要原因:“这大概率是要做开颅手术,我要和院内的专家会诊,最终决定方案,你老实在家待着。”
“我不做手术。”她扭头就走,教授连喊两声,嗓子都哑了:“结果出来由不得你不做,你听见没?”
向非晚折回来,教授以为她回心转意,哪知道向非晚脸色肃然:“不允许告诉任何人。”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教授气炸了,“气死我,没人管你就好了,是不是?”
“反正不用你管。”向非晚冷冰冰气人的模样,气得教授连连指着她的脸,“行,你翅膀硬了,我不管你了,等你去地下见了你爹,跟他说一声可别怪我。”
“好的。”她这次扭头真走了,“我是认真的,不允许告诉任何人。”
教授气得捶胸顿足,最后眼泪掉下来。
向非晚回去和她们汇合,叶桑榆检查没有大碍,休息就行,外加开了快速消肿的药。
“我也没事。”向非晚语气平淡,“我都说了是睡着,你还不信我,真让我伤心。”那哀怨的小调儿说来就来,叶桑榆却不信她,让冬青打给教授,向非晚抢先说:“教授,你告诉她们,我是不是身体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