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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成双(137)
作者:塔塔1998 阅读记录
也长到她甚至在某一个时间点里,忘记了盛灼的样子,记忆模糊的那一刹那,谢溪又只能闭上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回忆。
写信成了她唯一的寄托。
其实在她独自走出公馆去寻这小姑娘时,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几乎是顺着拐步履蹒跚地走到那个小公园。
人心本就易变。
最怕的是盛灼再也不需要她了。
这是她隐藏在心底的小秘密,埋藏四年都甘之如饴。如今在仅仅一个月的分别后,就让她开始难熬了。
“怎么瘦了这么多?”
谢溪又捏捏她的脸,都揪不起什么肉了。
“有么?”
盛灼揉揉自己的脸颊,最近事情很多确实没怎么顾得上按时吃饭。
旋即又将目光投向谢溪又,“你不是也瘦了?”
“我可没有,”谢溪又振振有词,并向盛灼张开了双臂,“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
盛灼必须承认,在某个电光火石的瞬间,她的思想出现了重大滑坡。
继而被自己的念头震得面红耳赤动弹不得,只得呆呆地杵在原地。
隐约传来一声无奈的轻叹,谢溪又将她轻轻拥进怀里,滚烫的唇蹭了蹭盛灼的耳垂,冰冰凉凉的。
盛灼在黑暗中慢慢睁大了眼睛。
“可以借宿一晚么?”
她听见谢溪又含糊不清地声音,好像已经闭上了困顿的眼睛,强撑起疲惫不堪的意识喃喃说着梦话似的。
将谢溪又带去房间后,在明亮的灯光下,果然见到她了满是红血丝的眼睛。
盛灼的意思是这么累就别洗澡了,先睡觉吧。
无奈谢溪又坚持要冲个澡再上-床。
结果现在的场面就是:
谢溪又在门门里洗澡,盛灼捧着给她准备的换洗衣物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
“洗发露是哪一个呀?”
“蓝色瓶子的。”盛灼回答。
“沐浴露呢?”
“红色。”
盛灼面色严肃,十分认真。
“这个黄色瓶的是什么?”
“...洗衣液。”
盛灼凑近了些回答。
“这上面明明写着...内衣专用洗衣液。”
谢溪又一本正经的声音隔着水流也清晰地传了出来。
盛灼:“......”
您这不是能看懂汉字么?
门开了,伸出一只白嫩的手臂,还冒着浅浅的水汽,“衣服。”
盛灼将手里临时征用做睡衣的长衫递了上去。
还有夹在衣服里的一条未拆封的...内衣。
然后盛灼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检查了一圈几个门有没有上锁,确认无误后才回到了房间。
谢溪又正头顶毛巾坐在床上,应是在处理公事,在手机上飞快地按着。
盛灼目光向下一扫。
米白色的长衫只能盖住大腿,于是她那双形状漂亮的长腿便自然地搭在床边,纤细的脚踝下,瘦而匀称地足叠在一起,高高的足弓,脚背上有微微绷露起的筋脉。
盛灼唰地一下转过头,同手同脚地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蒸腾的雾气还未散净,充斥着她熟悉的洗发水味道,盛灼压上门,长长的吁了口气。
褪去外衣后,盛灼穿着贴身衣物站在迷朦的雾气中,在镜子前站定,她自己的身体看了二十几年自然看不出什么花样来。
只是刚刚那一幕冲击力有亿点大,让她不禁重新审视起自己来,肚子上有赘肉么?小臂线条是否匀称?腿直么?足弓怎么样?
来回转了一圈。
应该也还行吧?就是身上有些陈年积累的细小伤疤,在白皙的皮肤上有点醒目。
盛灼对这个倒没什么执念,美人在骨不在皮,在她看来,皮肤不剌手就行。
她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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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盛灼洗好出去后,发现谢溪又趴在枕头上睡着了,湿淋淋的头发也没有吹干,洇湿了长衫。
盛灼放轻脚步,将门反锁上。
才小心地走到谢溪又身边,她偏过头睡得很熟,手机从指间滑出去落在床上。
看着她眼睛下的青黑,不难猜出在首都的这一个月,谢溪又是如何度过。
盛灼轻抬起她的胳膊,将毛巾抽了出来,蹲在床边仔细擦拭着乌黑的长发。
换了四条毛巾后,才勉强算是干了些,盛灼见这样摆弄都唤不醒谢溪又,无声地勾勾嘴角。
轻轻亲了下谢溪又的胳膊。
温凉柔软的触感很奇妙,盛灼便又低下头啄了一口。
关上灯,盛灼扶着谢溪又的肩膀让她翻过身来。
“唔...”
谢溪又半睡半醒间发出一声低吟,很快便睁开了眼睛,看清盛灼后她支起胳膊迷迷糊糊地问道:
“怎么了?要喝水么?”
盛灼轻声安抚,“没有,睡觉吧。”
“嗯,”谢溪又重新倒在枕头上,口中还喃喃了句“晚安。”
临睡前也不忘抓住盛灼的手。
盛灼失笑。
笑过之后,她侧头去看身旁的谢溪又,心里有一种新奇的喜悦感破土而出,伴随着极轻微的一声“怦”,像是荒原上,开出了一枝小小的花朵。
西柚医生,现在是小花朵了。
翌日清晨,盛灼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缓缓睁开眼睛后,却发现谢溪又还在睡觉。
于昨夜相比,连位置都没怎么动。
睡觉也太老实了。
盛灼揉揉眼睛坐起来,活动了下筋骨,余光看见谢溪又的睫毛颤了颤。
装睡?
盛灼缓缓凑近,清晨透亮的阳光钻过窗帘缝隙在谢溪又脸上留下一寸光亮,映衬得她的长发泛起光泽。
谢溪又一动不动,似乎还未睡够。
盛灼并没有说话,屏住呼吸看着她,直到谢溪又的嘴角慢慢翘起来。
“我还以为你能一直不笑呢。”
盛灼拿起枕头轻拍了她一下。
枕头被谢溪又抓住,顺带着将盛灼揽过来,对着她的脑袋一顿揉,“小丫头坏着呢。”
俗话说老虎的脑袋摸不得,盛灼虽不是老虎,但作为成年人还是有些难为情,是以胡乱蹬着腿开始挣扎起来。
谢溪又拿了二十多年的手术刀,自然是无法真正制住盛灼,很快便叫她挣脱开,再缓过神来时。
刚睡醒的小姑娘已经相当生龙活虎地翻身而起,单手便钳住了谢溪又两个手腕。
“明明是你先装睡,怎么是我坏呢?”
盛灼将谢溪又的双手束在胸前,十分恶趣味地反去揉她的长发。
不消片刻,两人俱是蓬头散发造型别致。
盛灼笑累了,便故意刁难谢溪又说:“求饶我就放开你。”
谢溪又轻笑:“还叫你威胁着了?”
她胸膛起伏喘息着,脸颊呈现出玩闹后的晕红,盛灼不知为何,昨天夜里看到谢溪又坐在床边的画面,突兀地闪过她的脑海。
盛灼活动了下不甚明显的喉结。
“老大!”
门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
盛灼没动弹。
“老大你怎么把我们锁外边了?钥匙打不开啊老大!”
盛灼翻身下床。
叫叫叫,就知道叫老大。
打不开不知道回楼下待着么?
一开门,就看见樊越的脸紧紧贴在玻璃上,一对大眼珠子提溜转,急得不行。
盛灼将锁扣拧回来,便头也不回地回到房间。
樊越小声嘀咕着:“什么嘛大早晨发什么脾气,昨天不都给你们倒地方了......”
身后小青姗姗来迟,高举手里大包小包的早餐,嘴里还叼着根油条,电梯刚一开她便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