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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年下卿卿+番外(42)
作者:枫眷 阅读记录
她就这般僵直着坐了许久,文昭的呼吸不算安稳,身子好似在不时的瑟瑟发抖。
云葳悄然给人紧了紧被衾,可文昭捏着她的手指寒凉的有些冰人。
“冷…”文昭上下嘴唇轻碰,吐出了这么一个字来。
云葳刚想再出言劝劝,文昭却忽而展开双臂,把云葳一整个环住:“让孤抱着,你怎么这么暖和?”
云葳有理由怀疑,文昭被烧迷糊了。
大活人不暖和,那不活见鬼了?
寝殿无人,云葳垂眸瞧着脆弱隐忍的文昭,忖度良久…
她杏仁大眼滴溜溜转了两圈,悄然解了自己的外衣丢去榻前的地上,揽着迷糊的人往床榻里挤了挤,直接探身钻进了文昭的被窝。
不是觉得她暖吗?那就做个人形手炉好了,反正这人任性又烧得糊涂,待身子暖起来退了烧,她溜走就是了。
柔软的身子触及文昭的刹那,云葳打了个哆嗦,此刻的文昭就像个大冰块。
文昭却迷迷糊糊的很喜欢身前的温软,甚是主动的往前欺了身子,将云葳勒的结实,险些让她窒息当场。
云葳头皮发麻,文昭这么抱着,她一会儿还怎么跑啊……
时近亥正,门外的秋宁都没等来云葳,往日这个时辰,云葳早该让她端晚膳进去了才对。今日她猜到文昭送别太后,大抵心情不佳,一时半会儿没有食欲。
可夜已经如此深了,还不吃不喝,未免奇怪。
“咚,咚咚…殿下?”
秋宁敲了半晌的门,却没等来回音。
她心下一慌,抬脚就把门给踹开了,脚步匆匆的往寝阁屏风后寻来。
云葳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抬手指了指文昭压在自己纤细脖颈上的长胳膊,那表情好似在求救。
秋宁惊讶的半张着嘴,指着床上的云葳,压着嗓子低呼:“您怎么上床了?殿下怎么了?”
“睡着了。”云葳气音轻吐,“她发烧了,神志不清,帮帮我,把她挪开,好吗?”
秋宁扫了一眼沉睡的文昭,再看看被文昭处处压制,胳膊腿都被绕住的云葳,讪笑着摆手退了出去:
“您等殿下自己醒过来吧,吵醒了殿下,婢子吃罪不起,先走了。”
“欸?”云葳急得想去追,却被睡梦中的文昭用力的紧了紧臂弯,勒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只好顺着人的力道缩回了身子。
秋宁溜去了廊道下,抬手拍着自己的脸颊缓了半晌,怎么也想不通,速来孤傲清冷,自幼不与人同榻而眠,洁癖心甚重的文昭,怎就把云葳拎进了被窝里……
第32章 骄横
窗槛枝影斜, 晨阳落门扉。
文昭迷蒙间幽幽转醒,隐觉浑身酸懒,伸展双腿时突感身侧有了阻碍,带着浓重的起床气, 她用力一蹬, 而后猛然睁开眼, 从榻上坐起了身子。
“嘭——”
一声沉重的闷响传入了方清醒过来的文昭耳中, 令她不由得蹙眉,循着声音发出的位置观瞧。
云葳睡得好好的, 梦里不知怎得, 直接摔下了悬崖,而后便是一阵钝痛,骤然惊醒。
“哎唷…嘶!”
稍一动弹, 云葳便觉后脑勺与腰身痛得不行, 她拧着眉头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下一瞬映入视线的,竟是文昭鹰隼般犀利的眸光。
文昭正顶着一脸怒火,负手立在云葳身前, 冷眼审视着她。
云葳手撑冰凉的地板坐了起来,脑子好似摔残的西瓜,稍一转动便疼得她呲牙咧嘴,耳朵也跟着嗡鸣声声。
她的记忆定格在昨晚秋宁离去后的画面,而后,便不记得了。
至于现下怎睡在了地上,她也不知。
文昭直勾勾凝视着云葳, 指尖勾起她散落于地的外衣,冷声自牙缝里挤出了一句:
“谁给你的胆子, 敢爬孤的床?”
云葳摔得结实,脑子有些懵,听着文昭阴恻的话音,她支起双臂半撑着身子,畏畏缩缩往后退了些许,睁着一双无辜的杏眼,竟有些不知所措。
爬了文昭的床,是事实。可后来抱着她不放的,分明是文昭自己…
文昭脑子也有些懵,她昨夜高烧,大脑直接断片了。
今日醒来,云葳竟睡在她身侧,外衣还被丢在了她的床边,简直是荒唐至极!得亏无人在侧,不然岂非要被人传些不着边际的闲话出去?
见云葳不言语,也不分辩,文昭脸色愈发冷了:“出去跪省,太过放肆!”
云葳终于回过神儿来,觉得有必要好好跟文昭掰扯一二:“殿下?您昨夜…”
“出去!”文昭当她为逃避责罚,又要扯谎狡辩,不等人把话说完,便没好气的斥责了一句:“想违令挨板子?”
云葳察觉她是真的恼了,满肚子委屈也不敢再说,一骨碌从地上翻身爬起,捡了被文昭丢去一边的外衣,瘪着嘴去了廊下领罚。
秋宁早早候在了房门外,看到云葳委屈巴巴的出来罚跪,眨了眨茫然的双眼,顷刻积攒了一头雾水。
“秋宁!”
房中传来了文昭满是恼火的一嗓子,秋宁吓得打了个哆嗦,捯饬着腿就硬着头皮冲了进去:“殿下。”
文昭指着床榻愤然命令:“被衾枕头都丢出去,换新的,全部!”
秋宁早料到文昭受不了与人分享锦衾,忙不迭地跑了去,手脚麻利地撤下了所有的床上用度,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
廊下的云葳转眸瞥见秋宁抱着床品跑出来的模样,心底涌起了一股诡异的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文昭则在房间里气得团团转,她实在想不起来昨晚自己在做什么了。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知道自己头疼,意识迷离间还拉着一个人说话。
那人是云葳吗?可是云葳怎敢如此大胆,爬上自己的床,还…还和她共享一张锦被呢?
她再糊涂,也不可能邀云葳同榻的。
手撑额头缓了半晌,待到秋宁举着新的床品回来,文昭终于冷静下来:
“把她叫进来,孤有话问她。”
秋宁有些懵,“云姑娘没在廊下了,不是您让她走的吗?”
文昭陡然抬眸,疑惑的看着秋宁,叹了口气,“愈发放肆!领罚都敢溜号,把人找回来。”
秋宁深感迷惑,您昨夜把人抱得结实,就跟缠绕着大树的长蛇一般,今晨怎就翻脸了?
她顶着混沌的脑子,抬脚出去寻人,心中暗暗揣测,云葳大抵又闹脾气了。
过了一刻,秋宁拉着不明就里的桃枝把府里犄角旮旯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云葳这小祖宗的影子。
而此时,宁烨却深感意外,云葳独自垂着脑袋走入了府里,正孤零零地立在影壁处发呆。
“怎么回来了?桃枝呢?”
宁烨快步近前,张望着府门处,没瞧见车马,也没见桃枝的身影:“自己走回来的?”
“嗯。”云葳点了点头,敛眸低语:“我头疼,回房睡一会儿。”
“…好。”宁烨看着云葳怏怏不乐的小模样,一时有些凌乱,转眸吩咐身边人,“请个郎中来。”
“您…会写辞表吗?”
云葳的脚步忽而顿住,转头看着宁烨:“可否麻烦您,代我给殿下写个辞官的表奏,我不去她府上了。”
此语入耳,宁烨的嘴角一抽,她方才就在猜测,可是云葳在文昭那儿受了委屈,才赌气跑了回来。
毕竟外间风传,文昭伤重致残,多日闭门不见人,该是有些喜怒无常的。
“会,我这就给你写,写完了送去你房里?”宁烨试探出言,摸索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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