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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年下卿卿+番外(41)
作者:枫眷 阅读记录
云葳倏的红了耳根,暗道文昭还真是坦荡不扭捏,可她是个矜持的姑娘,委实不好下手啊。
眼见文昭大长腿一搭,身子一翻就趴在了床上,云葳的两个小爪子直接支楞在了空气里。
她挣扎了半晌,才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一把扯开了文昭的腰带,给这人一层层地剥着皮,直到里面的莹白雪玉展露眼前。
都是女子,不怕不怕!
第31章 取暖
十月霜露凝, 寒鸦复归林。
长公主府正院回廊下,一柔婉俏丽的姑娘随侍在齐太后身侧,莞尔轻语:
“太后,臣还未见过殿下府上的云典签, 听闻她小小年岁便得了乡试第五名的佳绩, 照容来此, 盼着有幸见人一面呢。”
“她在昭儿房中侍疾, 你若想见,吾派人叫她来。”齐太后脸上挂着浅淡的笑靥:“你去岁可是京城亚元, 不比她优秀?”
“臣去岁都十五了, 参与的还是人少的恩科。”元照容敛眸轻语:“您当真今日便走吗?殿下未曾出门一步,约莫心结难解,您不再陪她几日?”
“昭儿被吾惯坏了, 心高气傲, 这道坎儿别人帮不了, 只能她自己渡。”
齐太后怅然一叹:“吾该回了,哪有太后常留宫外的道理?照容,吾见你近来四处周游, 想是喜欢襄州?若不舍,不急着回,留下多住几日。”
“臣的确喜欢,但若没跟您回去,姑母定要怪罪。”元照容轻叹一声,面露颓然。
“吾替你做主留下,就住昭儿府里, 呆够了再回。你姑母那儿,吾去说。”
齐太后凤眸微转, 她想把元照容留在此处,给女儿身边放个元邵的软肋。如此,陛下也会觉得文昭有人盯着,能够安心。
元照容闷头苦思半晌:“谢太后,臣还是回京吧。家父不知臣跟您来此,耽搁久了,回去他必然大发雷霆。”
“也好。”齐太后并未强留,元照容虽是元家人,但自幼养在宫中,也是个品行端方的姑娘。
午后西风渐紧,齐太后一行人打点好行囊,准备离开文昭的府邸。
马车停在府门外,齐太后回望了一眼女儿的庭院,淡然道:“启程吧。”
“母亲…”
一声柔弱的呼唤险些湮没在风中,却勾走了一行人的视线。
众人回眸瞧去,瘦弱的云葳推着坐在轮椅上,一脸憔悴病容的文昭,现身于房门前的回廊下。
齐太后脚步匆匆赶了回去,语气里满是关切,“外间风凉,怎出来了?说了不必送…”
文昭见母亲的戏码给的足,微微垂了眼睑,倏地滴落了一行清泪:
“母亲,一路顺风,切切珍重,恕女儿不孝,不能远送。”
云葳的贝齿悄然咬上了脸颊里侧的软肉,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笑了场,给文昭惹麻烦。
“安心养伤,看开些。”齐太后拍了拍她的手:
“不必记挂吾,常来家书。云葳,昭儿劳你多照顾。”
“臣之职分,请太后放心。”云葳垂眸拱手一礼,应承的中规中矩。
太后身侧的元照容定睛瞧了她半晌,却并未言语,随太后亦步亦趋的回身上了归京的马车。
文昭凝眸望着府外空荡荡的长街,怅然叹了口气,“回屋。”
云葳推着她回了寝殿,半个多月过去,文昭是第一次在旁人面前现身,就连府中杂役,瞧见文昭颓然模样的刹那,也是心头一惊。
寝殿复又房门紧闭,文昭不再演戏,兀自起身踱步去了床榻:
“人走了,你自由了,出去吧。”
文昭将云葳留在寝阁整整五日,当真是寸步不离,连房门都未踏出一步。
云葳听得出,文昭语气低沉,太后一走,好似把文昭的魂也给带走了。
她顿住了跟着文昭的脚步,温声低语:“臣去外间默书,您有事唤臣。”
文昭懒得管她,也没再多言。
太后离去,一行人虽暂且骗过,约莫京城里的人也信了她变成残废的事实。
但也因此,她这戏码就得一直演下去,半点疏忽都不能有。
而为了应付太医把脉,她喂了自己好些苦药,于身体确有损伤。
秋宁说得不错,她这招数,就是学了云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为给重回帝京拖延一个合适的时机。
想必此刻的帝京,正在风云激荡。
她栽赃给元邵的谋刺罪证,大抵能挑拨离间元邵与陛下的舅甥情谊,让文昱那个自诩聪明的半吊子,做些令元邵心寒的糊涂决断了。
云葳在外间安静的书写着脑子里的《凝华辑要》,未曾弄出一星半点的动静,生怕搅扰了文昭的心神。
自午后直到日暮西垂,二人一里一外,尽皆沉默。
待到殿内昏沉,不得不掌灯照明,云葳拿了火折子去点烛火,小心翼翼走去里间,想瞄一眼文昭。
彼时文昭正蜷缩在床榻上,眉心深锁。
云葳快步行至床榻旁,半蹲着身子轻语:“殿下?您怎么了?要掌灯吗?”
“你没走?”文昭的话音有些虚浮。
“臣去给您添杯茶。”
云葳掐指一算,文昭该是有三个时辰未曾唤过人来,自也不会喝水饮食。
起身的一瞬,云葳忽觉自己的腰带自身后被人扯了下。
她狐疑的回身,只见文昭的手指正勾着她的腰带,而这人的面色,却愈发苍白了:
“不喝,别去。”
云葳一愣,迅捷地点燃了榻前的红烛,随即指尖探上文昭的皓腕,给人诊起脉来:
“殿下何处不舒服,您的脸色很差。”
“孤冷。”文昭轻飘飘的落下了两个字来,双眸紧闭。
云葳捏着她脉搏的指尖隐隐发颤,她知晓文昭缘何发冷了,是近来一碗又一碗做戏用的药汤过于寒凉,伤了文昭的身子:
“臣去给您熬份汤药,去了这积攒的余毒。”
“回来,”文昭反手捏住了云葳欲走的手腕,“糊涂吗?太医还在府上,太后一走孤就迅速好转,假不假?”
云葳愕然:“那臣给您添杯热茶暖暖身子,再找秋姐姐寻个手炉来?”
“不能让人看见孤这副样子,孤嘴里发苦,不喝苦茶。”
文昭的语气跟个病弱的小猫儿似的:“你违令不遵,为什么没出去?”
云葳很想怼她两句,但文昭病歪歪的,她又不忍心:
“臣请示您了,说在外写字,您没回绝,不算违令。喝水好吗?臣去寻些蜜饯,喝热水便不苦了。”
“闭嘴,头疼。”
文昭有些没好气,眉心拧出了一座小山,拉着云葳的手也松开来,顷刻就攥成了拳头,却攥的有些无力。
云葳大着胆子抬手抚上了文昭的额头,她觉得文昭的手有些过于凉了。
果不其然,这人手凉,额头却有些烫人,文昭发烧了。
云葳刚要起身去叫秋宁拿个主意,文昭却抓住了她的小爪子摁在了自己脑门上,大抵是因为云葳的掌心温热,她觉得舒服吧。
“殿下,您发烧了,松开臣,臣去给您熬姜汤暖身可否?”
云葳不无担忧的耐着性子询问,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二十有三的大姐姐,文昭就像个任性的气人精。
“你就挺暖的,呆着别动。”文昭喃喃低语,大脑袋往床边云葳坐着的地方拱了拱。
云葳一脸不解,看着快要贴上自己肚皮的文昭的大脑瓜,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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