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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心+番外(77)

作者:花知梨 阅读记录


星南皱了皱眉,显然对他并不觉得满意,“皇兄从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她望向别人时,眼中会带着些浅淡的笑意……”

花饮语试着自眼中生出些许笑意,而后将酒盏递了过去。

“不,不是这样。”星南讥讽地笑了笑,颇觉无趣道,“算了。”

到底不是她。

悄然愁绪,酒也跟着多饮了几杯。

花饮语仔细观察了下星南,见她眼前已是朦胧,醉态显然,便想起了慎王之前的吩咐。

他试着温声唤道:“星南……”

星南眼皮微抬,一时之间没能辩出眼前人。

只觉今夜的云谨,很是温柔。

星南眸光流转,那张沾染着酒意的精致脸庞,此时不自觉地带了几分魅惑。

她轻声回念道:“皇兄。”

良辰美人,无不诱人。

花饮语不由得喉间微滚,堪堪隐下眼中将要溢出的别样神采。

他颇为体贴地将人扶好,凑近星南的耳边低语,“今晚…就让属下来伺候郡主,如何?”

星南似乎还是没有恢复清醒,只垂下眸说了些什么,花饮语并未听清。

他便得寸进尺地想要将手搭在对方腰间,未曾想到手还尚未触到星南分毫,便突生险象。

“我劝你还是不要打些什么歪主意。你到底不是她,本郡主对心上之人是谁……”星南的簪子抵在花饮语的喉咙处,眼中似是淬了寒冰,“清楚得很。”

冰冷的利器,无声地给予着致命的威胁。

对方刚才明明已经醉倒,此时眸中却又一片清明…可是醉是醒,也只有她一人知晓。

不能随便赌。

花饮语只觉连带后背都冰冷起来,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属下知晓了,郡主恕罪。”

察觉到对方的瑟缩,星南不禁冷笑了声,“纵容你有这张脸皮又如何?你可知皇兄面对着此时情景会如何应对?”

“属下愚钝,属下不知……”

他虽然将云谨的举止习惯学得七分,但终究难改他并不是本人的事实。

星南将簪子收回,语气冷淡,“你最好还是小心谨慎些,不要在谨王府中暴露的过早。以免坏了慎王与本郡计划的事情。”

见对方顶着那张脸,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滚吧。”

花饮语心中难堪,但也无可奈何——到底是他无福消受。

望着对方的背影,星南招了招手唤来一人,有些凉薄地笑了一声,“看着他,若他敢顶着那张脸去寻欢作乐……”

毫无感情地继续说道:“便废了他。”

云慎不知云谨的真实身份,所以找来这样一个不懂分寸的男人……

她丝毫不介意帮对方更像一些。

***

一身月白衣袍,墨发以白玉簪束起。

云谨姿态闲雅安适,修长素白的手指,在琴上轻抚了抚。

随之而起的零星琴音,如清泉叮咚。

自北楚那边新传回来的信,已被云谨读过。

盏洛那边目前的进展一切顺利,待处理完事务之后,不日就会归来。

交代完正事以后,笔触明显转变得轻松了些。

秦盏洛前天夜里去了凤鸾宫,母后预备了清凉补给她,本不想喝的。

可想起阿谨之前在信里也曾提到过,便尝了尝,果然不错。

信的最后,又特意叮嘱了云谨此次苏州之行,务必要保重身体。

一曲奏罢,余音绕梁。

云谨的手指离了那扇琴,眸光微微闪动。

她明日就会启程苏州,可不知为何微觉心中不定,似乎此行会有事发生。

也许是多虑了些。

云谨甫一起身,几乎在抬眸的瞬息,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迫近。

银芒暗闪,有刺客。

云谨下意识地闪身躲过,身形灵巧地躲过了几次进攻。

对方的攻击并不凌厉,更似是一种试探。

她眉毛微挑,找准时机反制住对方的腕部,借力将其甩了出去。

云谨隐在袖中的手指微动了动,来人的身份,已被她辩清。

那人极快地稳住身形,再度发难。

又过了几招,有意卖了个破绽出来,冰冷的匕首便横在了她的脖颈前。

云谨却面无惧色,眼中反而带着些许无奈与放任。

“星南,玩够了吗?”云谨负手而立,一派风轻云淡,语气也柔和,“几日不见,怎的突然间便生了这么大的恨?”

像是在纵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那人隐在面纱下的嘴角轻轻勾起——这才该是云谨面对危险时的真正模样。

轻描淡写,从容不迫。

匕首被星南随手丢下,她上前了两步,轻轻地抱住了云谨的腰,“皇兄。”

云谨的身子僵硬了一瞬,后又重新放松起来,了然般地轻叹道:“原来是喝醉了。”

连带着自己的周身都沾染上了酒气,并不难闻,但也让人难以忽略它的存在。

不待云谨亲自出手去将人轻轻推开,星南就自觉松开了手,与其保持了些距离。

说话时也悄然注意着分寸,“好多时日…未见皇兄。”

她全心信赖,与多年前记忆中的那个无甚城府的姑娘一般无二。

云谨拿她无法,只得轻笑了一声,“时候不早,既然喝醉了,今晚就留在王府休息吧。”

星南呼吸间皆是身前人独有的味道,淡淡的药香,很是好闻。

她眯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嗯。”

看吧,这才是对方真正会有的反应。

***

与此同时,慎王府邸。

云慎坐在椅上喝着茶,冷眼瞧着那边表情痛苦的男子。

心中也觉出有些不适,“你能不能不要顶着云谨的脸做出那副死人样啊?”

花饮语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微弱,回答他道,“王爷,小的也不想啊,可是……”

可是实在是太疼了。

云慎只是将目光收了回去,心下觉得不解。

这人没被星南看中,居然还敢不知死活的顶着这张脸出去寻欢作乐。

眼下这报应不就来了吗?

星南的属下下手也真是狠,直接拿刀废了这小子的子孙根。

能活下来,都是好的。

不过尚有一事存疑,星南为何要让她的属下对花饮语说了那样的一句话呢?

云慎琢磨了会儿,不自觉地将那话重复了一遍,“帮你更像一些?”

到底是怎么帮的?

断了他那玩意就算帮了吗?

可这又是为什么?难不成云谨……

他正欲深思,花饮语那边却再度忍不住哀嚎了起来,“哎呦,王爷……”

云慎听得心烦,撂下了茶杯就准备起身离开,走前还骂了句,“别叫我,废物。”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还有脸喊疼。

侧殿这边鸡飞狗跳,府内专门腾出来不许人无故靠近的偏院,方才也差不了多少。

以翠嫩欲滴的青菜诱之,之后只需下手稳狠准。

阿苗揪着兔子的耳朵,将它提了起来,“原来在这里。怎么又跑来跑去,上次都差点回不来还没长记性吗?”

兔子悄悄地在阿苗的怀里蹬了她一脚。

“兔崽子,还敢蹬我。”阿苗觉出怀里的小月精明显又沉了不少,不禁皱了皱鼻子,语气颇有些嫌弃,“不过话说回来,那些人居然没将你烤了吃,还给你养肥了不少,可真让我意外……”

她拿着青菜叶逗着兔子,眉眼微弯,“以后若有机会见到你那恩人,还要代你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小主子,您准备在慎王府内待上多久?”耶图索皱了皱眉,眸间可见些许忧虑,“我打听说慎王的为人品行并不算好…而且他前些日子请您做的那事……”

阿苗知他话里的意思,语气不以为然,“他做什么我并不关心,左不过一个拿钱,一个办事罢了。”

她接过耶图索手中拿着的那根萝卜,递到兔子的嘴边,听它吃出嘎嘣嘎嘣的声音,禁不住弯了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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