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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厉心湛。
“境虞,刚才那个人来了,妈妈不想见他,所以先走了。妈妈还是想单独跟你聊一聊……”
“是竞选的事吧。”白境虞直接点破。
厉心湛那头有短暂的停顿。
饶是狡诈的政客,面对白境虞的直白,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白境虞迎着满屋子的注视,对厉心湛说:
“放心吧妈妈,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
客厅角落有个角柜,上面常年堆放着房东、上个租户和上上个租户留下来的物品。
对于合租的租客而言,公共区域是属于所有人的,也就等于没人管,更没人会细致清洁。
久而久之,角柜就成了小型垃圾堆。
舒泉打开角柜,拨开大大小小的垃圾,找到了那个摄像头。
摄像头还在,没被人发现。
当初她总是听到卧室门口有脚步声,怀疑郑彬行为不轨的时候,易织年就向她提议。
“要不你买个摄像头放在客厅隐蔽点的位置,那个郑彬再装神弄鬼都给他录下来,回头给商初看,或者直接报警都好。”
当时舒泉就买了,并且放在了这个谁都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镜头对准了她们卧室门口。
这摄像头是只要有人从画面里经过,就会往关联的APP上推送消息,从手机里可以查看异动。
当初舒泉手机每天会收到好多推送。
特别是晚上回家之后,她和商初进进出出,推送一个接一个,商初起过疑心,问过她。
舒泉只好暂时把推送提醒给关了。
说来也奇怪,自她放置摄像头后,门口的脚步声就消失了。
舒泉一度将这件事给忘了。
摄像头是充电的,放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找到它的时候已经没电了。
会不会没拍到昨晚?
舒泉将摄像头重新充上电,与此同时打开APP。
手指快速往上推时间线。
倏然一顿。
最后的时间停在一个星期前。
电量果然在昨天前就耗尽了。
舒泉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沮丧,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高压之下的情绪缺口还没有完全打开,舒泉的注意力就被一周前的视频吸引了。
摄像头的像素不高,但也足够清晰。
夜里九点,舒泉牵着小财出门。
她刚刚离开不到一分钟,商初从卧室里出来,走出画面。
开门的声音从郑彬卧室方向传来。
随后是两人模糊的笑声,以及关门声。
二十分钟后,商初回到了画面里。
往自己卧室里走的时候,将夹进裤腰中的衣摆拉了出来。
舒泉立即将视频倒了回去。
商初出来的时候,一整圈的衣摆都好端端垂着。
所以,她重新穿过裤子。
舒泉浑身恶寒。
视频将她的目光死死抓着。
十分钟后,舒泉带着小财回来了。
商初出来帮小财擦爪子,搂着舒泉的腰一起回卧室。
再往前推了一天。
还是舒泉去遛狗的时间点,她一离开,郑彬就过来敲卧室门。
他和商初在门口聊了一会儿。
录进去的声音很模糊,但隐约能听到郑彬说“没再走了”“乖不乖”之类的话。
商初笑着打了他肩头一下。
下一秒,郑彬捞过她的脑袋。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真实的画面时,舒泉心跳还是在一瞬间险些骤停。
又一个视频。
舒泉刚去洗澡,商初端着水果盘从厨房往卧室去。
路过坐在沙发上郑彬,两人又一次……
等舒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郑彬已经回自己房间了。
商初过来亲了舒泉。
看到这里,舒泉的手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一股强烈的恶心直冲喉咙。
舒泉跑到卫生间,抱着洗手台大吐。
汹涌的呕吐,几乎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部冲出身体。
胃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吐到最后,呕出来的只有胃液和胆汁。
舒泉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喘着气。
待气息慢慢平稳,她想到了什么,立刻撤开手。
太脏了。
洗手台、卫生间、客厅和卧室……
这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让她作呕的污垢。
舒泉立即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
她必须要离开,现在就离开!
手机响了起来,是易织年的电话。
舒泉拿起手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碎了。
一道道裂痕切割着屏幕,诡异的错位感,正如此刻她的内心世界。
“哎?舒泉,你不是说回来一起遛狗么?怎么大半天的不回我微信。”
请了一天假的易织年已经从白境虞家回来了,又累又困,思绪还停留在白境虞她妈妈“死而复生”这件事上。
易雪林让她先回来,她明白,是不想继续掺和他们“一家三口”的事儿。
易织年困得呵欠连连,烤吐司却已经叼着自己的牵引绳,在她脚边转十圈了。
没辙,狗还是得遛,这便联系了舒泉。
听到“遛狗”就想到小财,舒泉眼前猛地一片模糊。
她努力克制着发颤的声音说:
“小财,丢了。”
“丢了?什么时候的事?”
易织年本来很没形象地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听到这件事一骨碌爬了起来。
“商初说是,昨天。”
“昨天就丢了?她当时没跟你说?”
“没有……”
易织年听出了她的哭腔,有点慌。
“别急,我现在就来找你,咱们一起找小财,肯定能找到的。”
“你别来了,我已经出门了。”
两人在遛狗的公园见到面时,易织年看到舒泉拉着箱子,惊讶地问她:“你怎么把行李也带出来了?”
半小时后。
听完舒泉所说,易织年也快气晕过去了。
这什么人啊,实在太恶心了。
易织年问她:“你这是打算直接搬出来了。”
“那个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待。我先住酒店去,然后继续找小财。我在监控里看到了,它是昨晚八点左右跑出来的,正好有人搭电梯它就一起下来了……”
舒泉渐渐收拾好破碎的情绪,思绪也逐一厘清。
这么说起来,小财是在商初和郑彬回家之后跑出来的。
很有可能是他俩在做什么,忘记关门,才导致小财走丢。
难怪小财昨天走丢,商初一直没说。
就是怕如果舒泉追问起来,不好解释吧。
想到此刻不知在何处,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的小财,舒泉的心一阵阵地绞痛。
易织年看她眼睛也红脸也红,整个人失魂落魄,心也跟着她发酸,握住她的手说:
“住什么酒店啊,上我家去住呗。你现在的状态可别自己待着了,我哪放心得下?而且,咱们住在一起,也方便一块儿找小财。多一个人出主意,就有多一分的希望。”
易织年指着吐司说:“你看这只笨狗子,虽然傻,但怎么着也算是狗,狗鼻子比咱们的好使,它又熟悉小财的气味,说不定真能帮上忙呢。”
在这一刻,舒泉忽然明白了。
什么是真正的在意,什么是真正的为你着想。
有些事情早有眉目。
第36章
家徒四壁也不过如此。
陈幻走进小屋,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老狗怎么混成这样了?
小时候的记忆还留存了一点。
以前陈光廷是厂里的技术员,向来以文化人自居,周围的工人都夸他是大学生,难得的人才。
那时候的大学生含金量高,走哪儿都被高看,未来更是不可限量。
陈光廷脑子活络,为人油滑,当初别人还在拿几百块死工资的时候,他就已经买了桑塔纳。
就是载着白裙子女人离开时开的那辆桑塔纳。
可如今呢,二十年前风靡全国的桑塔纳早就没人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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