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临终之名+番外(13)
贝斯姑娘当即皱眉:“我天,你没毛病吧?你们这圈儿的人可不能沾直女啊,要么坑自己,要么坑人家,那善终的概率都不足1%!”
说1%都是夸张了,别说跟直女在一起,就同类在一起,她活到这么大连一个善终的都没见过。
人言太可畏,社会太可怕,受伤了都无人可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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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催稿
舞池里的人疯疯癫癫,温且寒缩在卡座里发愣,黄莺亲自端了杯汽水过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要喝酒,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吃亏的。”
温且寒依然是个满腹心事的呆模样,黄莺忍不住想多问两句:“到底看上什么人了,这么牵肠挂肚的。”
“好看,特别好看,就哪儿哪儿都入眼。”温且寒叼着汽水吸管,话说得含含糊糊。
黄莺无奈地扶着额头敲了敲这傻姑娘的额头:“温温,你可别说你这么肤浅啊。上次那个跌了大跟头也该长点记性了,别总被美色冲昏脑袋。”
这话说得可不好听,温且寒立刻反驳:“上次那不是熟人介绍的嘛,我相信朋友,结果朋友是个瞎子,给我介绍个假正经。这回是我自己看上的,我觉得我没看走眼。”
“切,自始至终我从你这里就获得了一个信息,那姑娘特别好看,你还说你不肤浅?”这种一脑门子扎到不该扎的坑里的姑娘黄莺见多了,她看着温且寒也不像个聪明的。
温且寒表示不同意,马上列出了自己近段时间观察来的结果:“莺姐,别小看人啊,我赖好是个律师!跟你讲吧,她身上最吸引我的一点是很温柔,很克制。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她不是很喜欢我,但还是能很恰当地保持风度。当我展现出跟原有印象不一样的东西时,她能很快地转变自己的态度,时时都在修正自己的客观性。”
黄莺笑了笑:“年龄比你大吧,很典型的成熟女性的特质。”
温且寒吸了一大口汽水润润嗓子:“我能感觉到她很擅长控制情绪,这是一个很理性的人,你跟她相处时虽然总有种疏离感,但不近不远的很舒服。而且她很心善,对着不喜欢的我,依然能认认真真地给予我恰当的建议。”
“唔……她是我邻居,人其实也很有趣。”兔子本体存钱罐,好可爱。
黄莺啧啧两声:“如果你没看走眼的话,这位可不好拿下。”
这话一说出来,温且寒瞬间蔫儿了:“她是直的,有男朋友。”
黄莺翻了个白眼:“我劝你搬家,悬崖勒马。”
*
栖风湖畔的周雨荷终究还是没洗头就直接去了明流欢家。
何止是没洗头,周淙连换洗衣裳都没带,明流欢过去大概是与她身形相当,所以周淙从里到外都能趁人家的衣裳穿。当然她带了电脑和通勤包,这一去就待到周一早上直接去上班了。
门敲了一声就开了,明流欢眼睛还有点肿肿的,想必从老家回来之前还哭过,周淙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至于么,想我都想哭了?”
明流欢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地往客厅角落里的书桌边晃荡,嘴上也不饶人:“周编今天怎么舍得上门儿来了?”
这还恶人先告状?是谁不让她去陪着的?
周淙哼了一声进卫生间洗浴,里头还隐隐约约地散发着沐浴乳的玫瑰香气。
洗浴后把头发吹了个七八分干,揉了精油,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
明流欢还在书桌前敲敲打打,周淙放轻脚步过去探身撑在椅背上轻轻地嗅了嗅明流欢的头发:“闻到了,柠檬味。”
明流欢手上打字不停,嘴上也不饶人:“说谁酸呢?”
周淙伸手挽了明流欢一绺头发在手指上绕着,轻轻笑出声音来,“谁酸谁知道,反正我是玫瑰香的。”
她勾着那颗倔强的脑袋缓缓地偏了过来,明流欢微微仰头睨了她一眼:“不生气了?”
周淙勾着那绺头发不松手:“拖稿这么久,气得很。”
明流欢嗤笑一声:“生气还来?”
周淙终于把那绺头发绕到了底,微微俯身亲了下明流欢的唇:“来上门催稿啊,顺便安抚一下我们悲伤孤寂的随珠太太。”
明流欢靠进椅背里,反身仰头直直地盯着周淙的眼睛。
周淙收到一束隐秘的渴求与期待,躬身探过去勾着头和流欢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两个人一个是作家,一个是编辑,都常年伏案工作,颈椎都不太给力。接个吻把自己累得不行,松开后各自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明流欢不知哪里有气,任性地一把推了键盘,伸手抹掉唇角的水渍,气鼓鼓地瞪了一眼周淙:“你倒是不嫌弃我。”
没有名分的假情侣,何必如此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