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长公主后死遁失败了+番外(135)
“别说了!”
如今的局面一览无余,舒太后刚才所说的不过是骗骗自己罢了,如今被李承贺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也有些无助,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眼角溢着泪珠,“我们不逃了,递降书,交出传国玉玺,求她留我们娘俩一条命……”
李承贺反问道:“凭我们做的那些,她肯留我们性命?”
“不管那么多了!”
舒太后咬了咬牙齿,坚定地说道:“她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认定是我们做的?只要她没有证据,她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与此同时,玄武门的小司偷偷抹了首领的脖子,在玄武门城墙上高高竖起了“霖”字旗帜。
李承霖的兵马攻入皇宫中,将千秋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承贺!”韩世维大声喊道,“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快快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千秋殿的大门打开,舒太后和李承贺站在门口,一个手捧着圣旨,一个手捧着玉玺。
弓箭手刚想就位,李承霖便抬起左手手臂,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下一秒,舒太后和李承贺双双下跪,高捧着手中的东西,朗声道:
“罪臣恭迎新帝。”
“罪妇恭迎新帝。”
李承霖这才下令:“将他们拿下,关入天牢。”
徐斌抱拳:“属下领命。”
永安宫被李承贺改建成了斗兽场,李承霖和江辞没有旧地可居,便将千秋殿里里外外翻新,点燃熏笼熏了好几遭,直到殿内兰香四溢,方才住了进去。
李承霖倚在榻上,江辞坐在塌边,开口喊了句“殿下”,又觉得这称呼不太准确,刚想改口唤为陛下,李承霖便笑道:“无妨,我既没有举办登基大典,便算不得真正的皇帝,再说了,这是私底下,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
江辞想了想,还是唤她为“陛下”,又慎重地问道:“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理舒太后李承贺母子?”
见她正在思索,江辞又补充道:“他们二人诡计多端,是万万留不得的。”
李承霖垂眸道:“我自然是不会留下他们,不过,有几件事我须得问个清楚,因而暂时留他们一条性命罢了。”
“是有关惠安帝和慈懿皇后的事?”
“没错,这些年来,我一直知道父皇母后的死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只是过往一没证据,二没足够的能力。前段时间,你帮我找到了舒太后的表哥钱谌,从他口中,真相水落石出,一时竟开始忐忑起来。如今正好叫上钱谌,与舒太后李承贺母子二人对质。舒太后与母后从小一起长大,我总要让她亲口承认,方能宽慰母后亡灵。”
阴暗潮湿的天牢内,李承贺被铁链绑在柱子上,模样十分狼狈,但他还是冷冷笑道:“李承霖,这么些年,你瞒得可真好啊,你一定隐藏得很累吧?”
李承霖没有回话,只是坐在了正前方的位置上。
“终归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连司天台监和徐斌也是你的人。”
他喃喃自语,又忽地大声说道:“不对,不是我大意,是天不助我,是天不助我!”
“李承贺。”
李承霖喊了他的名字,缓缓道:“你昏庸残暴、滥杀无辜,就连你的臣民也看不下去了,你如今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
李承贺冷哼了一声:“成王败寇,随便你怎么说。当年那一仗胜者是我,你纵然苟活,又有老妖婆的庇佑,在我面前不也得伏低做小吗?”
“是你杀了父皇和母后,是你杀了我的外公和舅舅。”
李承贺抬起眼眸,固执地说:“不是我。”
李承霖加重了语气:“我刚才的话,不是疑问,是陈述。”
“不是我。”李承贺又重复了一遍。
李承霖嗤笑了一声:“不是你,那就是你母亲了。”
她拍了拍手,狱卒便把舒太后押了上来,舒太后双手双脚都锁着链子,每走一步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即便有狱卒拽着她,可她还是努力地想扑到李承霖的身边,眼睛里噙着泪水,嘴里不停地喊着“齐明”。
李承霖挥了挥手,示意狱卒放开她,她果然扑到了李承霖的脚下,拽住她的下裳,声声哭诉:“齐明,我与你母后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怎么会做出害她的事情来呢?”
她哭得那么真,旁人差点都要信了。
李承霖只是冷冷地瞥着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扔到她面前:“这是谷子的绝笔信,你自己看看吧。”
舒太后看完后,马上回应道:“我承认我曾意图对你不利,但我真的从来没有害过先帝和慈懿皇后啊,我与先帝相濡以沫,为他生儿育女,与慈懿皇后更是总角之交,实在没有杀害他们的契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