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师尊想要跳槽晋江(77)
多可笑。
公爹去世的消息传来时夫君没有一丝伤感,只是低低念了一句:“也不知道老东西留给我什么东西没有。”
灵堂中,夫君因为是庶生子,所以跪哭的位席都要靠后一些。看到他阴沉的脸,她心中一怵。
果然,男人一回到房间便咬牙切齿地暗骂:“两个草包,真是会投胎。”她只是一时走神没有及时接话,男人便又恼怒地伸手来掐她被衣袖遮挡住的手臂——可不能让客人们看了笑话。
她的小臂被男人掐得又青又紫,痛呼求饶。男人想起了什么,突然红了眼:“我都忘记了你还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女呀。当初嫁给我是不是觉得很不服气啊?其实你想嫁的是我二哥吧,你姐姐不要的东西你就捡去是吗?”
她抽噎着,不知如何回答。
眼前这个面容丑恶的男人渐渐熟悉,而遥远的记忆中,站在人群外面看她投壶,仅仅是对视一眼就红了双颊的少年却慢慢淡却。
紧接着就是她最轻松的三年。
两位家兄仕途正盛,自然就由夫君这个不起眼的三男担起了丁父之责,他搬去了公爹墓前的小院,两人平日少有相见。
守丧期结束,兄长为夫君安排了到家中祖籍任职,临行的队伍中多了一位陌生的道长。
道长面容憨直,笑容可亲,她觉得这个人与她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夫君甚是相似,是以始终抱有戒心。
到彭州以后,夫君是不是会突然消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她乐得如此,所以也不费心去找。
一天,夫君突然欣喜若狂地告诉她,他们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话一入耳,她便觉得脊背发凉,表情也僵住了。
男人一见她凝滞的表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拳挥过来,她还未感受到痛便一头扑在了桌上,顿时眼冒金星。
“妾身……妾身只是一时高兴忘我了。”她擦了擦鼻腔中流出的血,笑着对夫君说。
她已经四十一岁了,早已对这个与自己相处半生的男人心知肚明。想要子嗣,他大可以去找些清白的年轻女子,选她无非是因为心里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要给他带绿帽子,觉得她安分不敢折腾罢了。
那道士来了,倒是没有整什么符灰之类的,只是让她吃了一粒黑漆漆的药丸。
她果然怀孕了。
这感觉并不如她想象的一般幸福。白日她被孕吐折磨得有气无力,夜晚又发梦,半梦半醒间觉得好像腹中有一颗肉瘤在吸取她的生命。
她一日日地憔悴了下来,出人意料的是,最后生产时却母子平安,明明连她自己都觉得将要死在产床上。
生产之后几个月,她身子已经大好,上午还抱着儿子在花园里踱步。
夜里,她被冻醒,一些怪声传入耳中。
“嘶嘶。”
“滴——答。”
“嘶。”
“滴——答。”
“你醒了。”道士笑着说。
她才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正靠在一处石壁上,环视四周,惊觉自己竟然在睡梦中被人挪到了这不知道哪的石洞里。
不远处的中年道士低头配着药,再远处,是——
尖叫声卡在了喉咙里,她恐惧地看着那条有她拳头粗细的大蛇。
道士嘴里哼着城内新来的戏班子唱的小曲,拿起一个小钵,走到那条蛇身前。只见他捏出一个指决,一道红光立刻将大蛇的嘴卡住,强迫它长大嘴巴。
他一点一点地将钵内的药粉拨入蛇口,颇有成就感地旁观着那条蛇因为血肉暴涨撑开鳞皮而痛苦地满地打滚的样子。
见她恐惧到说不出话来,道士自顾自地对她解释道:“我那贤弟已经厌了你了。他现在身体好了,先前的痴情便做不了数了。”
她还是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被绑来这里,只能瑟缩地躲在墙根。
“也真够冷血,刚为自己诞下麟儿的青梅竹马,说不要就不要了。”道士走到她身前,投来带着一丝丝怜惜的平淡目光。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道士又展颜一笑:“觉得不甘心吗?放心吧,反正他们也活不过多少年了。”
“待我将绕城的阵术布置好,以这帮凡人的生魂挡了元婴的雷劫,这新阳城的一切都不过尘归尘、土归土。”
她双唇颤抖着,极力从脑海中挖掘出一些早年听说的传闻:“你说什么……如此伤天害理,仙界怎可能放你逍遥法外?”
“非也,待此蛇长到一人合抱粗细时,城内突然因蛇毒而疫病横行,家畜妇孺接连失踪。”道士得意道,“不知从何而来的修炼邪术的妖兽将城内大半百姓的魂魄吸走,广受百姓爱戴的太守大人暴毙而亡,他的结拜义兄愤恨诛杀作恶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