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曜今天有正事要忙,实在没空和他们玩,只说:“你们先去玩,我有空自会来寻你们,我不来寻,你们也别来找我,明白吗?”
萧立鹤很聪明,忙道:“扶光,你放心,我会看着觉明,不让他犯傻。”
方觉明原也不是爱犯傻,他只是家里太宠,娇生惯养长大,不耐烦迁就人,更不耐烦伪装而已,他笑着说:
“扶光,你只管忙你的去,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况且我不敢惹你生气,但凡与你赌气一时半刻,我都抓心挠肺的难受。”
谢宁曜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策马扬鞭而去,李及甚紧跟在他身旁。
方觉明呆呆的望着谢宁曜离去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萧立鹤将马鞭在他跟前晃了晃,笑着说:“人都跑的看不见了,你还发呆呢,真要变成望夫石不成?原来我们的觉明竟是个待字闺中的娇小姐,深爱某郎君而不得。”
方觉明微怒道:“再敢胡言乱语,撕烂你这张臭嘴,阿曜是我们的老大,我、我只是太无聊了,没有扶光,干什么都无趣。”
萧立鹤神秘兮兮的说:“觉明,这原没什么,富家子弟养的那些清俊小厮书童都为此好,就连正统史书也有记载诸多皇帝亦好于此,断袖分桃也算佳话。”
方觉明气道:“我没这种想法,从前往后都绝不会有!我只是喜欢阿曜的脾性,和他在一起我最开心。”
萧立鹤笑着说:“其实你会喜欢阿曜再正常不过,谁不爱扶光,他可是我见过最最好看的,即便他是个纨绔,照样让多少高门贵女冒险也想嫁他,全天下有龙阳之好的怕是看他一眼也终生难忘的。”
方觉明气的扬鞭差点抽在萧立鹤身上,怒道:“你今天是不是非得惹我和你打一架,阿曜是我们的老大,我怎会对他有非分之想。”
萧立鹤也不过就是贪玩试探方觉明而已,他连忙安抚:“好好好,知道了,我再也不提。”
……
谢宁曜与李及甚很快就来到山顶,只见众人全忙着打猎,为了不让人生疑,他们一边打猎一边寻找永淳公主的身影。
李及甚原就身手不凡,骑射自也是顶尖的,即便忙着寻人,只要看见猎物,他都能一箭致命,且不用下马捡猎物,打马过去弯腰就能轻松拾起。
谢宁曜看着他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心想:这腰腹力量真绝!这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吗!
李及甚将猎物挨个排放在谢宁曜与自己马背上,这样就显得他们也在用心打猎。
没一会儿两人果然在山顶的密林中见到了那抹灵动的雪色。
永淳公主身边跟着一群护卫,公主正在发怒:“快些去把阿曜给我找来,你们这群木头让人看着都烦,找不来阿曜,你们也别回来了……”
为首的护卫立即派了几人去找,其余的照样围在公主身边保护。
永淳公主挥舞着长鞭使劲儿抽在为首的护卫身上,驱赶:“是你非得逼我动手,有你们看着,我还打什么猎,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这护卫指挥使只能一声不吭的抗打,不敢辩解,更不敢躲避,没一会儿,头脸身上就被打的全是血。
谢宁曜一边打马过去,一边说:“阿芷,你也太刁蛮了些,他们不过奉命行事,这密林中不乏猛兽出没,不比跑马大道上有围栏安全,若你出了什么事,他们九族都难保。”
李从芷高兴的忘乎所以,即刻跑到谢宁曜身边,从他马背上提溜过一只大兔子放自己马背上,笑道:“也就你敢说我刁蛮,换做旁人,看我不抽烂他的嘴!”
谢宁曜严肃道:“阿芷,我没和你开玩笑,既或是没碰上猛兽,突然跑出来个野猪什么的,马儿受惊,坠马也很危险。”
李从芷笑着说:“知道了,阿曜,我可还比你大几岁,正经也该我这个阿姐教训你,你反倒教训起我来。”
谢宁曜笑道:“哪有阿姐抢弟弟猎物的,不若愚弟带阿姐去打猎罢。”
李从芷意味深长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猎物都是这位新侯爷帮你打的,果然你眼光不错,新侯爷属实厉害。”
谢宁曜笑道:“阿姐真是独具慧眼。”
李从芷忽然压低了声音说:“我很快就要与你二哥成婚了,到时你不许喊我嫂子,还叫我阿姐、阿芷就好。”
他知道古代最忌讳的就是待嫁闺中的女子大谈夫婿,也就公主敢这样,他便悄声试探着问:“那你觉得我二哥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