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然酒楼虽主打火锅与烧烤,但谢宁曜前不久又让谢府的厨子去教了酒楼的大厨汉堡等的做法,故而早餐也开始试营业。
古人从未吃过汉堡等食物,自然是新奇的紧,一大早生意便十分火爆,就连诸多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都忍不住来尝鲜。
谢宁曜早就听说,自从跃然酒楼开业以来,李从威就没有一天不来闹事。
他心知李从威就是冲着他来的,不过是为逼他出手罢了。
全京城都知道就他会这些稀奇古怪的食物,李从威自然也很清楚这些,定然猜到这酒楼的盈利会与他分成,故而来闹事。
谢宁曜与李及甚随意选了个角落坐下,只要了最简单的汉堡豆浆套餐,静坐着观察。
一楼大堂早坐满食客,还有许多打包外带的在排队,几条长龙都排到了大街上。
没一会儿,谢宁曜便看见李从威躺在担架上,被抬了进来,后面还跟了许多打手仆从。
李从威坐了起来吆喝:“掌柜的,姓樊的,你给滚出来,吃了你家这什么汉堡,我肚子疼了一夜,拉的我快虚脱,你这玩意儿早晚得吃死人……”
原本这早餐就还没经营几日,众人只吃个新奇,更没什么口碑,大家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这汉堡虽怪却不至于真吃出什么问题罢,我看这与那包子、馅儿饼并无太大的差别,只面不同,夹的肉做法不同罢了,吃来味道自然不同,各有千秋。”
“要我说,还不如包子、肉饼好吃,不过吃个新奇罢了。”
“这小郡王三天两头就来闹事,也不知樊掌柜怎么得罪了小郡王。”
……
这段时日以来,樊星与被这小郡王烦的不行,却还是不得不忙跑出来笑脸相迎:
“小郡王,我家饮食从未吃坏过旁人的肚子,也许是您家里的饮食出了什么问题,您总是这样三番五次的来闹,我让您去报官,您又不肯,您到底想干嘛……”
李从威一把打落樊星与手里的账本,怒道:“你还敢污蔑郡王府大厨不成?整天拿着账本算,赚这几个钱可真不容易啊……”
谢宁曜哪里还能再忍,快步走过去,只掀开面纱一角,用眼神警告李从威:“你想在大庭广众下挨打,还是跟我去雅间?”
李从威一见谢宁曜,魂都没了,立马从担架上跳下来,也不让小厮奴仆们跟来,就命守在楼下。
樊星与连忙追了上去,轻声道:“阿曜,你来干嘛,我早说过不让你管任何经营上的琐事。”
谢宁曜小声说:“星与哥,以后再慢慢和你解释我与李从威的恩怨,他是冲着我来的,只有我才能将他打服气,你就在一楼安抚食客,不用跟来。”
樊星与立即便心知肚明,不再多问,回到了大堂维持秩序。
谢宁曜带着李从威进了雅间,李及甚立即就从里面落了锁,不让任何人再进来。
李从威笑着说:“阿曜,你终于肯见我了。”
谢宁曜早就气的不行,暴跳如雷的说:“李从威,你就是贱,非得让我揍你是吧?”
李从威咚的一声跪在谢宁曜面前,诚恳道:“阿曜,我也不愿这样,我只是太想你。”
谢宁曜有些震惊,他虽知道李从威个变.态,但李从威也没有这样主动跪在他面前过。
第47章
谢宁曜一方面是为了彻底断绝李从威对他的念想, 一方面是为了好玩,他很好奇李从威这种变.态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从来就没搞懂,李从威到底为何就非他不可, 他与李从威几乎没什么交集, 除了在国子监里做过同窗,但做同窗期间, 他们也是水火不容、剑拔弩张的。
李从威笔直的跪着,眼里满是倾慕, 嘴里说着:“扶光,都是我的错, 你要怎样打骂, 我都认……”
谢宁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他被李从威坑过无数次, 不自觉的就会防备李从威的任何一个行为。
他有时都忍不住的佩服李从威,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坑人的招数, 都能让人根本猜不透?!难道这是李家的祖传技艺?!
原本生在帝王家族,就算是没有心机的人,在这样一个成长环境中, 逐渐也会有一定的心机城府, 除非是李限这种被皇帝保护的太好的,否则没人能出淤泥而不染。
即便李从威已经算是皇家边缘人物, 但从小耳濡目染, 其心机城府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根据一直以来与皇家各类人的接触, 谢宁曜都忍不住感慨, 身处权利巅峰的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病, 古往今来各朝各代的天家好似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