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侧目。
老将军头皮一麻,赶紧扯开话题,说:“她身边跟着摄像头,肯定又在开直播。”摸出手机,打开直播软件,却显示没连接成功。
他又连续试了好几次才登陆进去,见到里面的弹幕密密麻麻地飘满屏幕,他关掉弹幕,就见到连晓星坐在车里,旁边坐着安轻侯,果然开着直播。
这孩子神情郁郁的琢磨着事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全然没了往日的开心。他又给裴晓晨打电话,想问是怎么回事,又占线。
车子刚到大门口,旁边突然出来两个气势腾腾的老人家,一副横刀立马的派头挡在路中间,挡住去路。
司机一脚刹车踩下去,把车子停在路中间。他扭头喊了声:“是裴三爷和裴五爷。”
紧跟着,旁边又出来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卫,把大门口堵住。
连晓星问:“怎么了?”
安轻侯说:“你坐在车里。”他下车,提高音量,说:“裴三爷,裴五爷,这是做什么?”
裴三爷说:“车上坐着的是我们裴家的血脉,她身体里附着天禄神兽。安轻侯,你把她带走,不合适吧?”
安轻侯皮笑肉不笑地说:“裴三爷,我们莲花观的掌教衣钵传人,您想扣下?”
裴三爷说:“我只认这是我裴家的血脉,只认我裴家的天禄兽。”
连晓星落下车窗,喊:“安师兄,上车。”
安轻侯应了声:“是!”坐回到车里。
连晓星对司机说:“这位师兄,撞过去!”
安轻侯扭头看向连晓星,心说:“这么猛的吗?”
司机应了声:“好呢。”把油门轰到底,轰得车子发出嗡嗡声响。
安轻侯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车里的扶手,另一只手则以保护的姿势横在连晓星的身前,怕待会儿的撞击力道过强,安全带都没能把人护住,磕碰到她。
司机轰足油门,猛地松开刹车,车子瞬间提速到二百多,呼地一下子冲上前去。
两个挡路的老头以最快的速度往旁边躲闪。
他俩身后跟着的几排警卫听到轰油门就警戒上了,见到对面真的冲过来了,拼命往旁边闪躲,好在都训练有素,反应快,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车子。
车子轰地撞在门口的横杆上,撞得车前盖都翘了起来。
警卫营长冲出来鸣枪示警。
车子外面的警卫,以最快的速度往大门口的车上铺防撞地刺。
连晓星喊:“继续撞!”她先结神莲接引符,再结莲花防御结界,把车里的三人笼罩住保护起来。
车子的撞击力很大,要是把外面也护起来,万一没抗住,他们仨就危险了。车子坏了还能换新人,人要是撞伤撞残,可就不好了。
司机把车子往后倒出去数十米,又一次重重地撞在横杆上。
车胎撞在防撞地刺上便爆胎了,一声声爆破巨响传出,轮胎更是炸得四分五裂,只剩下车轮毂压在防撞地刺上。
连晓星问:“车子还能开吗?”
司机听声音,说:“磕地盘了!防撞地刺太高,发动机也冒烟了,我担心待会儿炸!”
连晓星调整好摄像头,先拍了下外面的角度,然后推开车门下车,说:“打出去!”
警卫亭里的电话拼命响。
接线员接起电话,便听到老将军的嘶吼声传出:“放他们离开!放行,马上放行!把裴老三和裴老五给我扣下!”
连晓星咬破手指,以血为墨,以指为笔,以气为引,在空中迅速画下一道血符。
符成,她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
血符飘在空中慢慢扭曲,散发出诡异而恐怖的气息,与此从同,一道神莲光华从天而降,落在血符上。
连晓星大喊声:“一气破万法!血莲开路!”灌注全身力气,把面前的血符打了出去。
血符化成巨大的气浪冲出去,直接把挡在大门前的栅栏、地刺、旁边的岗亭全部掀起,就连地上的砖都被一块块掀了起来,旁边的警卫们也被掀飞到空中,好多人的衣服都被掀起的强大气流撕裂了。
连晓星便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顺着打出去的气流给释放了出去,胸腔里有一股暖流往上冒,憋得脸颊通红,终于没忍住,那股气流顺着胸膛喷出来,“噗——”地一声,吐出大口血雾,却是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但又有点像泄了气的气球,没了力气。
安轻侯赶紧扶住她,把她背在背上。
他叫道:“走!”看了眼被掀飞到大门外让地砖砸得头破血流的裴三爷,头也不回地往天禄将军府外去。
司机则呈保护姿势护在连晓星的身边。
连晓星趴在安轻侯的背上,又调整了下摄像头,把天禄将军府大门口的狼藉景象呈现给观众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