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把将军拐跑了+番外(18)
……
另一边,刚在皇宫里被皇帝萧崇烨唠叨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商无惑,正拖着身心疲惫的躯体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脑子里乱糟糟的线索全都拧在了一起,搞得他头昏目涨,整个人都要混乱了。
突然,商无惑似有所觉地停下了脚步,不动声色地摸上腰间的匕首,咻地一下就朝着街尾暗处甩去,爆喝一声:“什么人!!”
“锵——!”
一柄飞镖迎着商无惑的匕首飞来,在空中相撞,激起一片火花后,齐齐坠落。
商无惑快步追过去,却只看见一片残影眨眼间消失在视线里。
捡起匕首时,商无惑也看见了绑在飞镖上的折叠信纸,疑惑间,商无惑异常谨慎地用匕首挑开了信纸,就看那上面苍劲有力地书写着两个大字:
“云山。”
什么山?
商无惑一头雾水,北陵国周围,有叫这个的山吗?
突然,商无惑眸光一闪,顿时想起那天去西风客栈前,贺云峥随口起的假名字,不就叫云山吗?
贺云峥的人送来的?难道是有新的线索了?
想到这点,商无惑连府邸都没回,销毁信纸后立马赶往城北酒肆。
他能想到的联络点,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
贺云峥在送出信纸后就赶到了酒肆等着,他不习惯欠别人的,商无惑在除了交易之外的事情上帮了他,这个人情,要还。
门外,裘笙端着贺云峥点名要的红颜醉,还没进门就被傅司拦下了。
“干什么?宗主要的。”裘笙躲开傅司伸过来的手。
“太烈。”傅司眉头紧锁,宗主身体还没好,不宜饮用这么烈的酒。
“啊?”裘笙不解,宗主什么时候喝过不烈的酒?
两人正僵持着,突然一只腕间绑着黑色腕带的手伸了过来,稳稳地举走了裘笙手里的托盘。
“商将军?”傅司一愣,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竟然毫无察觉。
商无惑点头示意,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还是上一次见面的雅间,贺云峥就坐在桌前,一手抵着额角,闭目小憩。
旁边跳动的烛火窜得老高,忽明忽灭,已经有一会儿没人剪烛了。
商无惑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无声坐在贺云峥的对面,却并没有立马放下托盘。
这不算平整的托盘,估计怎么放下都会有声响。
透过那昏黄的光晕,商无惑头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贺云峥,平日里这人的目光总是太过冷厉,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太久。
似乎只有现在这样闭上眼睛的时候,才会显得柔和一些。
忽地一阵风吹响了窗棂,向来浅眠的贺云峥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眼底陡然浮现的杀意在看见商无惑因为没能及时移开视线而略显局促的脸时,瞬间消散。
“咳,我看见你的传信就来了,是有什么新消息吗?”
商无惑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托盘,顺便给自己和贺云峥各自倒了一杯酒。
贺云峥看着商无惑手里的托盘愣了一瞬,一直没放下……是怕吵醒他吗?
“抱歉,等了很久吗?”
贺云峥揉了揉发麻的胳膊,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睡着。
“没有,刚到。”
商无惑摇摇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表情顿时有点不自然。
果然还是太烈了……
贺云峥见状起身从雅间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玉瓶,又拿了一个琉璃盏,一边拿过商无惑手里的那杯红颜醉,一边给商无惑倒了一杯果酒。
商无惑眉头轻挑,闻见那清甜的酒香顿时眼前一亮,感叹贺云峥的细心,客套地接过来,刚抿了一口,还没来得及赞叹这酒水的绝美,就听贺云峥说道:
“这次叫商将军来,是想感谢商将军在朝堂之上替我琼崃宗做担保,也帮我免去了不少麻烦,我贺云峥向来不喜欢欠人情,所以,在不违背我的原则的前提下,除了原有的交易之外,我还可以帮商将军额外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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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们继续
商无惑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轻笑道:
“举手之劳罢了,再者说,乌冬巷证明我军清白的线索还是贺宗主给的,贺宗主不欠我什么,而且……贺宗主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贺云峥一杯烈酒下肚,苍白的脸上多了一点血色,修长的手指勾过酒壶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抬眸道:“金玉可换,情谊难还。”
他承认商无惑是个好人,但这并不妨碍他讨厌和朝中之人往来,那尔虞我诈的地方,令人作呕。
商无惑察觉到贺云峥的刻意疏远,心里多少有些不爽,连带着杯中的酒都没那么甘甜了。
“好,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还真就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