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明年就是乡试年了,假如我今年考不上秀才,就会错过明年的乡试!”
安卉:……
这是不是说,要是我今年高考再考不上清北,就会耽误我拿到诺贝尔奖?不是啊,您连秀才都考不上,担心乡试干啥呢?这是杞人忧天吧?想太多了!
“我只能帮你记录一下。”安卉照例拿出了她的小本本,还顺便让余青云看了下前面那一页,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梁曲县县令铁大人”,以及登记的日期。
余青云没了法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卉将自己的情况登记上去。
“那我留在府城等消息可以吗?”
安卉心说,咱也管不着呢!
“您随意吧,不过我先前也说了,每次铁大人找我爹,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月余时间,真不好说。要不你直接去梁曲县找他?反正都是老熟人了。”安卉以前也这么跟钱大富说过,事实上胖子真就去找了。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胆量的,况且余青云跟铁脑壳县太爷又不熟的,假如他堂哥余耀宗在,那兴许还有希望。
对哦,铁脑壳县太爷曾盛情邀请余耀宗考砸了之后赶紧回来,他正好缺一个师爷。可惜,余耀宗醉心仕途,落榜了也没回来,人家直接留在京城复读了!
如此这般,余青云只能神情恹恹的离开了。
两天后,他又来了,可惜安父音讯全无。
也不能这么说,梁曲县是离府城不远,如果是快马加鞭的话,搞不好一天能跑一个来回。安父是坐马车前往的,但他那天出发得很早,按理说当天就能到达的。可要办事哪里会这么快?两天时间诶,搞不好安父这会儿还没开始干正事儿呢!
就这样,余青云再度离开,然后过了两天又来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后,他的神情越来越着急起来,整个人焦虑极了。一直到他在府城住了一个月后,他再度问安卉,有没有消息安父的消息。
没有啊!
安卉老早就习惯了她爹动不动就出远门,再说谁会对一个风水先生不利呢?而且安父还是往老熟人那边去了,有啥好担心的?她不担心,安父也没有写信回家的习惯,两人特别淡定,只剩下余青云格外得着急。
“你急也没用,要不然你还是去梁曲县找他吧。县衙门肯定还是很好找的。”
“来不及了。”余青云面色灰败,整个人显得颓废极了,“院试就要开始了,我得回洛江县应考了。”
安卉大为震撼:“啥时候开始啊?你是考试前跑出来的?”
“半个月后开始。”余青云苦笑一声,“我也没想到安大师如今这般受欢迎,罢了,我还是回去吧。”
“呃……行吧。”安卉目送这个“临时抱她爹脚”的倒霉孩子离开,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那啥,根据她的粗略观察,余青云今年的考运极差,明年的考运稍微好一些,但其实也差不多。
考运不代表一定能考上或者一定考不上,只能说在实力相当得情况下,考运好的自然能考上。但如果是本身实力非常强劲的,就算考运不好也无所谓。这就以前她班上的学霸考砸了,也比她超强发挥来得强。
但余青云属于实力不行考运还不行的,那就只能……不行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倒霉程度,就在他离开后的第二天傍晚,安父就满面红光的回家了,他还带来了一个体积惊人的包裹。
安卉以为这是他在梁曲县采买的东西,还纳闷那边有啥新鲜玩意儿,毕竟这里才是府城,好东西应该都往这里送才对。结果拆开一看,全是各类手工吃食,还有几样做工精致的布艺玩具。
“啥意思?”安卉拿着一个布老虎陷入了迷茫之中。
“你不是很喜欢这种小东西吗?我记得你以前还花了大价钱去定制熊猫布偶?还得等半年,都没等到你就嘎了。”
“爹,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和花的妈粉呢?”
“啥玩意儿?”
“算了。”安卉决定不跟她爹鬼扯,反正布老虎也挺好看的。
见安卉收了礼物,安父就以为她是嘴硬,明明还是小孩子心性偏要装大人。不过嘛,这当爹的肯定得让着闺女一点儿,没必要跟个傻孩子一般见识。
安父本想先去换一身干净衣裳,都走到一半了,他忽的回头说道:“差点儿忘说了。小卉啊,你给苏举人看的面相是对的,新帝开了恩科,他又要去赴京赶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