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予不忍见萧宁宁悲伤落泪,答应帮忙。
经过一番周旋,赵文绍终是被放了出来,走出牢狱时,他暗下决心,他日一定风光归来,踏碎这不公的王法和昏庸无道的朝廷。
出狱后,萧宁宁悉心照顾赵文绍,俩人也在日渐相处与肌肤接触中,互定终身。
等赵文绍身上的伤口恢复,便随萧宁宁一同回了豫章,开启新的篇章。
以上便是原著卷一的内容,卷二则是讲赵文绍在豫章搞基建、收人才、招兵买马、一步步做大做强,卷三便是结局篇,揭竿造反,攻池掠地,杀进京城,达成权臣成就。
“不然把萧宁宁请进宫里,每日给她讲几个恐恋恐婚小案例?不过恋爱脑自有一套逻辑,也不知道能不能听进去。”
陆知晚趴在桌边,手里的毛笔转了两圈,在纸上写下“赵文绍”、“萧宁宁”、“顾容予”、“萧兰纯”这几个名字,认真盘了起来。
原文有顾容予帮忙,赵文绍才得以罚银赎身,去到豫章。
可现在的顾容予没了和萧宁宁庆云寺的情谊,两人基本等同于陌路——顾容予便再没有理由帮萧宁宁救赵文绍。
无人救赵文绍,那他下狱后,应当会被判去燕地做苦役,无赦永不可踏出燕地一步。
燕地在辽东王的管辖之下。
自己若能帮萧兰纯顺利追到顾容予,卖了她这样大的人情,请她帮忙盯着赵文绍的动向这种小事应当不难。
想到这点,陆知晚豁然开朗,午饭都多吃一碗半。
秋容姑姑见她上午还无精打采,悲春伤秋,下午便容光焕发,不禁好奇:“娘娘想到什么开心事了?”
陆知晚念头通达一身轻,弯起眼眸:“就是想到一些童年趣事。”
稍顿,她又记起什么,招手将秋容姑姑带入内殿,屏退一干宫人。
这般神神秘秘,叫秋容姑姑也不由严肃起来:“娘娘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奴婢?”
“也不算什么要事。”
陆知晚轻咳一声,面颊有些发烫:“姑姑一直在陛下身边伺候,可知他从前是否看过那种书或者画册?”
“啊?”秋容姑姑愣了好一会儿,才从陆知晚娇羞的表情里了悟,一双眼睛也不由睁大,盛满惊喜:“难道娘娘和陛下……行了周公之礼?”
不应该啊,这样大的喜事若是成了,余明江应当会与自己说一声。
“咳,还没。”陆知晚尴尬摇头。
秋容姑姑面露失望:“还没啊……”
陆知晚:“不过……也快了吧。”
秋容姑姑眼底暗下的光又亮了起来,满是期待:“娘娘的意思是,陛下他愿意与您行礼?”
想到他昨夜的话,陆知晚不好意思挠了挠鼻尖:“算是吧,他说想和我生个孩子。”
这下秋容姑姑的笑容更是如春日芍药花一般,璀璨绽放。
“生孩子?好啊好啊,这可太好了。”她喜孜孜地朝陆知晚屈膝拜道:“奴婢先在此恭喜娘娘,祝娘娘早日怀嗣,诞下麟儿!”
“这…这还早着呢。”陆知晚讪讪道:“我和他还没成呢。”
秋容姑姑道:“既有这个心了,那不是迟早的事。”
陆知晚迟疑片刻,还是问出口:“万一,他不会呢?”
秋容姑姑:“啊?”
陆知晚:“所以我才问姑姑,他可曾看过避火册子那些……”
秋容姑姑也被问住了,皱了皱眉,轻声咕哝道:“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得问问余总管,他近身伺候陛下的,应当会知道。”
不等陆知晚询问秋容姑姑是否能去打听下,秋容姑姑主动开了口:“娘娘莫急,奴婢这就去问问余总管。您放心,只要陛下愿意叫你伺候,该懂的都会懂……便是不懂,奴婢和余总管也会想办法叫他懂。”
看着秋容姑姑一副斗志昂扬的激动模样,陆知晚表情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种大家一起为她和萧景廷的性生活而奋斗的感觉,离谱中透着一丝羞耻,羞耻中又带着一丝暖心?
***
日光昏暗,养心殿后的太监廨房。
得知秋容姑姑的来意后,余明江也笑眯了眼:“可不是巧了嘛,陛下今儿晌午下了朝,就命我寻些春画儿。我之前还奇怪,陛下十四五岁时都不爱看这些,如何现下忽的要看了,敢情缘由在这……”
秋容姑姑一听,也是笑逐颜开:“那你可得快些寻,寻些精细的,早点给陛下送去!若是真能成了,陛下这不近女色的痼疾也算是彻底治好,从此与寻常人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