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令人头秃。」
她在心里叹气,萧景廷听在耳中,只当小妖怪涉世未深,优柔寡断,于是捏住陆知晚的下颌:“若是担心造下杀孽,影响功德,大可不必。朕杀的人,要算罪孽也是算在朕的头上,与你无关。”
这煞有介事的郑重口吻叫陆知晚懵了瞬。
有点小感动,但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端端如何扯到功德这些。
“此事朕自会处理,你不必再费心。”
萧景廷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语气不耐:“你近日好似总是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陆知晚微怔,悻悻道:“有吗?”
“有。”
萧景廷嗓音清冷:“可是朕太骄纵你,叫你忘了你是朕的妃嫔,注意应当放在朕的身上。”
陆知晚便是再迟钝,也听出他的不满。
刚准备温声软语给这炸毛老虎顺顺毛,头顶忽又传来他的声音:“你若闲得慌,不如养个孩子玩。”
陆知晚:“???”
「他说的养孩子,是通常理解的那个意思,还是像送小富贵似的,将别人的孩子抱来给我养?」
由于萧景廷这人做事向来不按常理,陆知晚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直到男人的手掌探入薄薄的亵衣,娇嫩肌肤过电般激起一层战栗,她身躯绷紧。
「啊啊啊失策,竟然真要造小人!」
贴着肌肤的修长指尖感受到她的紧绷,停顿下来。
“你很紧张?”
钻入耳畔的低沉嗓音透着一丝压抑的沙哑,陆知晚大脑缺氧,眼前也一阵眩晕。
「第一次谁能不紧张啊!难道你不紧张吗,接吻都要我主动的纯情处男别在这给我装高手!」
“是…是有些紧张……”
陆知晚维持着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主要是上一刻还在为原著剧情忧心忡忡,下一刻狗男人突然开上高速,她就像一个被精神病人强行带上高速公路的懵逼路人,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就已经飚上一百八十迈。
纠结一番,她终是壮起胆子,小心开了口:“陛下,不然还是改日吧。”
身侧男人沉默,语气听不出情绪:“为何?”
「这种事也要讲究氛围和心情的好吧,何况大家都是第一次,肯定尽量让体验更美好些啊……果然纯新手什么都不懂,这个都得我教。」
「明日还得问问秋容姑姑,有什么法子弄点避火图给他看一看。不然就他这样不靠谱,万一真那啥了,会不会……呃,找错地方。」
一想到那个可能性,陆知晚脸颊都麻了,忙抬手抱住身侧男人,软软撒娇:“白日出宫一趟,臣妾实在有些乏了,陛下心疼心疼臣妾,今夜先歇息吧?”
她一心撒着娇,浑然没意识到胸前绵软贴着男人的手臂,有多么危险。
萧景廷只觉浑身血液都烧了起来,滚烫炽热,烧得喉头都发涩,亟待寻个纾解的出口。
可她那些“胆大包天”、“毫不矜持”的心声是那样清晰分明——
她想要一个好的体验,而不是草率了事。
好的体验。
怎样才算一个好的体验。
帷帐间一阵长久的静默后,萧景廷将手从她亵衣里抽出。
陆知晚眼睫轻颤了颤。
「这是不做了?」
那手却没完全拿开,而是往下,不轻不重拍了两下她的屁股。
陆知晚:“???”
“太瘦了,不好生养。”
他语气很淡:“等你吃胖些,再生孩子。”
「你当养猪下崽子呢?」
陆知晚没好气翻着白眼,不过看他打消了那个念头,心下也稍松口气,她的确是累了,丝毫提不起那种世俗的欲//望。
之后两个人没再说话,陆知晚很快睡去。
阒静夜色里,养心殿前最后一片梧桐叶子落下,昭告着深秋已过,冬日来临。
翌日清晨,陆知晚醒来时,从宫人口中得知贺家老太太去世的消息,望着窗外寂寥灰青的天出了好一会儿的神。
贺老太太死了,原著剧情仍在朝前推进。
接下来贺家办丧礼,萧宁宁悲伤之际,赵文绍体贴安慰,带她去看星星、放孔明灯,两人感情更进一步。
同时赵文绍递交国子监和礼部的状书被驳回,他一时激愤上京师衙门击鼓鸣冤,又写下一篇荡气回肠的长文,表达他的愤懑不平。
之后赵文绍以“目无王法、藐视朝廷”之罪,被羁押下狱,受尽刑罚。
萧宁宁得知心疼不已,万般无奈之下求到了顾容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