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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反派我养了![快穿](78)

……这么说八成是要惹那个大祸。

“那几个成绩下滑的队员,情绪都怎么样?”

记者也发现了他卡壳,换了个问题:“根据公开的监测数据,少年组这边,队员们最近的压力和情绪波动都很大。”

不用看数据其实也知道——这是意识损伤的标准后遗症,如果不用药遮掩,其实早就该暴露出来。

烦躁,不明原因的疲劳,恐慌、焦虑、很容易就会发火,逃避交流和集体活动,抵触和他人的相处。

这些都是意识损伤后可能存在的状况,出现哪个都不意外。

光看那些剧烈波动的意识监测数据,就有不少人猜测,队内的气氛恐怕已经到了某种临界点了。

红毛小公鸡愣了半天,摸着下巴:“啊……”

“出成绩的时候,那几个队员很紧张,很恐惧。”

记者拿出对外公开的实时数据波动:“甚至有人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眩晕和呕吐情况,请问是为什么呢?”

红毛小公鸡:“……”因为有一个小阎王坚持认为滑滑梯是好玩的。

好玩的东西可以安慰人,安慰人可以交朋友,交朋友可以变强。

所以那几个成绩不好的队员,因为完全不好意思拒绝而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接受邀请,滑了三十遍四百二十三米超级冰滑梯。

因为太刺激,有一个好像滑吐了来着。

“……”记者完全没料到这个回答:“啊,他们不担心成绩吗?”

红毛小公鸡:“那个滑梯长四百二十三米,高低落差有二十一米。”

记者试图拉回话题:“但是成绩……”

红毛小公鸡:“滑过一百米只需要九秒钟。”

记者:“……”那的确是没什么多余的闲心担心成绩。

“那么几天前,根据记录,少年组的队员们集体缺席了俱乐部的集体活动。”记者放弃追问成绩,翻了一页,“请问是因为抵触与他人的相处吗?”

“七号啊?”红毛小公鸡抓了抓头发,“哦,高益民去比赛,我们当啦啦队去了。”

记者有些错愕:“所有人吗?”

这在竞技体育的队伍里,几乎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毕竟同一个队的队员既是队友,也是针锋相对的对手。

他们从小就必须互相比较、互相竞争,只有更强的才能获得比赛的资格,即使是同样获得了资格,在赛场上也同样会为了名次而拼尽全力去比。

尤其是花滑这类训练过程极为艰苦、几乎要献祭半个人生的项目,一旦走上职业运动员的道路,就无法回头。

很多时候,未必是那场比赛有多重要,只是求胜已成为本能——当投入已经高到不可直视,沉没成本已经完全无法回收,那种压力几乎是无法忽略的。

要赢,要被看见,要做最好的那个。否则一直以来拼死拼活的训练和父母的巨额投入,就都会成为笑话。

“好像有道理。”红毛小公鸡听了这些,愣了一会儿,“对,我以前好像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不知不觉就没这么想了。”

“我们每个人余老师都能看见啊。比如我吧,虽然我用刃太浅旋转差滑行差没有艺术表现力落冰浮腿太近4F还错刃——但余老师说了,我节奏感贼棒,燕式巡场巨好看,远度也是同年龄段第一。”

红毛小公鸡美滋滋翘尾巴:“厉害吧?”

记者还没从那一串异常流畅仿佛rap的贯口里缓过来:“厉,厉害。”

“我们队里这么厉害的还有十八个。”红毛小公鸡掰手指头,“余老师都说了。”

“老二的空中姿态贼漂亮,舒展还优雅,天才。”

“老三的用刃这么瞎练都能这么标准,简直是天才。”

“老四的跳跃那叫一个干净,天才。”

“老五心理素质巨好,比赛比训练还稳,那必须天才……”

记者勉强从极具个人特色的转述里醒过来,笑着打趣:“一个队伍里十九个天才?”

“对啊!每个人厉害的地方都不一样,适合的比赛当然也不一样,高益民就是我们老五。”

红毛小公鸡一拍桌子:“他那个3A!这么多次里最好的一次——比哪次练习跳得都好!”

高益民的3A跳出来以后,是他手把手教细节、队员们一个个帮忙照相分析问题,利用休息时间一点点磨出来的。

红毛小公鸡以前都没指导过师弟,这次被余老师推过去,拿着余老师暗中塞给他的细节要点,讲得头头是道,那叫一个威风。

只用了一个晚上,红毛小公鸡就彻底沉迷在了小狐獴们崇拜的注视里。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大家都急着给高益民换培育舱,生怕高益民发挥不好,攒不够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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