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病弱美人巧取豪夺后(185)
朝瑶窝进裴殊观的怀里,用手去摸他小腹,雪嫩手指触及到冰冷柔软的肌肤,将手心滚烫的温度传递过去。
半梦半醒中无意识的将柔软小腹慢慢抹开,声音朦胧的询问裴殊观,有些含糊的鼻音,
“胃病还未好全么?怎么脸色还是这样不好。”
裴殊观瞧着怀里的朝瑶,心知她不习惯醒这么早,本来迷迷糊糊的将脸贴在自己胸膛之上,还强吊着精神,替他抚揉病灶。
这温馨将裴殊观的肺腑都沁在温水里漂浮,心中经年的寒冷也逐渐消融。
他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温馨。
“是沉疴,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不必担心,现下症状已经很轻,过不了多久就会好。”
怀里的朝瑶听后,似乎也放松了两分,有一搭没一搭的替他揉抚着小腹,感受那里的光滑肌理,和温润如玉的质感。
裴殊观低头瞧她,只见她双眼阖着,浓密的眼睫拉出一条长线,眼瞧着是又要睡过去的模样。
“起来了。”
裴殊观替她整理一下睡乱的头发,低声柔和的将她唤醒,
“在家里呆了这些时日,今日带你出去逛逛。”
朝瑶其实等这个机会很久了,等裴殊观主动打开这个豁口之后,她后面就好办了。
但她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强压着心中喜悦,在床上扭捏挣扎了一会儿,才勉强起床。
膳房小厮已经将早膳送到,以清淡为主,都是些爽口小菜,朝瑶扫了一眼送饭小厮,确认没有看到上次抬头看她那人。
朝瑶不知道说要帮她之人,到底是哪方势力,自上次那封信件之后,或许是怕打草惊蛇,再无半点消息。
但她现下还未能取得自由活动的权利,所以也并不心急。
用过早膳之后,因着今日要出门,朝瑶又去梳妆打扮,裴殊观在一旁看书等她,起了兴致,替她描眉画唇。
清丽面容近在咫尺,当他手持墨黛落在朝瑶眉头的时候,朝瑶还有些避无可避的担心。
眼睛直愣愣的落在裴殊观手上,如临大敌,却又见到那缠着他手腕一圈又一圈的锦帛,正疑心那是什么。
但还未等她询问出口,裴殊观寥寥几笔,就已经替她画完,朝瑶拿起铜镜一看,眉目入眼。
这眉似远山黛,微微向上,晕染得当。
画得十分精巧,朝瑶心下诧异,又抬眸看裴殊观淡然的模样,他似乎很习惯将所有事处理妥帖。
或许大家说得真的没错,裴殊观做什么都能做得好,连第一次替朝瑶描眉,都比朝瑶自己之前画得好多了,实在没什么错处可挑。
朝瑶将镜子放下,轻轻挑眉,调笑裴殊观,
“你是不是背着我替别的女子画过。”
回答朝瑶的是从裴殊观从胸腔发出的低沉笑意,收了墨黛,规整的放回原来的位置,柔声向她解释道,
“我替你画过画像。”
“想来,眉目之间的笔触,应当是异曲同工。”
朝瑶本就是玩笑与他拉拢关系之意,自然不会与他多做争辩,只哼唧两声,当做勉强承认。
带朝瑶熟悉装扮好之后,朝瑶越瞧便越觉得像她本人,也像之前那具公主的身体,只是年纪尚小,少了几分妩媚,多了一点清丽。
裴殊观带着朝瑶出门逛街,新年的喧嚣还未散尽,街头巷陌也十分热闹,两人形影不离的一起买了些糕点、果脯,又去试了衣服,不消多时,就到了中午。
朝瑶又想吃冰,裴殊观现下可谓是对朝瑶百依百顺,便又带朝瑶去酒楼吃冰。
据说现下的东镶楼,一跃而起,坐落在最好的位置,成为了京城最大的酒楼,朝瑶前些时日出来闲逛的时候也常来。
不过一般都是朝瑶一个人,没有人和他一起搭话聊天之类的。
小二送上新鲜的杨梅冰粉子,在白瓷碗里深紫色的汁水显得格外好看,一个一个的小汤圆漂浮其中,如同紫色海域李漂浮的冰岛。
朝瑶将冰粉子揽在胸前,突然想起来些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面前端坐的裴殊观,
“积香居也是在洒金街吗?我之前路过这里好几次,都没见到,是不是我记错了。”
积香居是之前的京城第一大酒楼,朝瑶很喜欢那里的酒酿圆子,经常去,曾经还打包过回府送给裴殊观吃。
但她现在身处洒金街,却未见到积香居的影子,这不免让她疑惑。
她第一世遇害的时候,也在洒金街,离积香居不远,按道理来说,她应该不会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