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28)
熟悉了二人的气味,魔物并未阻拦他们的动作,转而走向了站在原地不动的虚影。
秀秀的魂魄并不稳定,看到一只巨大的魔物向自己走来,她因为害怕,魂魄陡然一乱,若不是有衡芜的术法护着,恐怕就要化成一阵风,消散了。
“秀秀你别怕。”余溪见状,立马跑过来挡在她面前,小声说,“这只魔物挺通人性的,我们上一次下来就遇到了它,它也没有伤害我们。”
魔物敏锐的耳朵听到了余溪口中的话,它激动的喘息起来,不断地往眼中“模糊不清的一团白影”身边凑。
它用鼻子拱着两人,将虚影和余溪一起驮在背上,背着她们围着平台上撒了欢似的跑。
余溪一开始也吓了一跳,渐渐发现魔物没有一丝敌意,甚至很亲近她们,便坐在它背上,肆意的欢笑。
棺木碎裂的声音打断了一时的欢声笑语。
失去禁锢,白骨化成灰烬,秀秀模糊的虚影逐渐变得清晰,直至变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凝成了完整的魂魄。
秀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又看向坐在身后的余溪和身下坐着的魔物。
她激动的趴在魔物背上,终于认出了他,“许郎。”
魔物停下了奔跑,将两人放下,鼻子拱了拱魂魄,发出两声鼻息,“秀秀。”
旁观的余溪看了一眼碎裂的棺木旁站着的衡芜,又看向这对苦命的情人,这才明白,秀秀的丈夫一直都在棺椁旁守护她的尸身,而秀秀残缺的魂魄却被棺木上的咒法阻拦着,无法靠近棺椁。
他们之间,只有一层棺木之隔。
她识趣的后退,为他们让出足够的空间来。许是后退的动作太慢,还是不小心听到了他们之间的私语。
“我们的女儿,是不是……”
“嗯。”魔物肯定的应了一声。
两人默契的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余溪不好意思的弯了一下腰,迈着小碎步跑到了师祖身边。
短暂的互诉情长后,两只灵体结伴来到衡芜面前,向他道谢说:“多谢道君为我俩解除禁锢,叫我们一家人还能有一回团圆。”
衡芜微微低了下头,余溪也跟着低头。
再抬起头,谷底的火光中已不见二人的身影,只剩下飘散在空中的轻风。
执念已消,魂归天地之间。
刚才的欢笑声犹在耳边,眼前空空荡荡,化成灰烬的白骨被谷底的热风吹进滚烫的岩浆中,再也找不到一丝他们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不知为何,余溪感觉心里空空的,看着身前的男人道:“师祖,他们好像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呢。”
衡芜沉默良久,只道一声,“正邪不两立。”
闻言,少女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关心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一点难过。”余溪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不想让自己在师祖面前流眼泪。
衡芜轻拍她的发顶,安慰说:“别太伤心了,天行有常,人各有命。”
人各有命,她也有自己的命。
没有伤心太久,余溪便被带回了悬崖之上,衡芜画地为咒,将整到裂谷都囊括在封印阵法之中,谷底的邪魔挣扎着往上逃,一头扎在了镇压在谷上的阵法中,顿时魂飞魄散。
裂谷慢慢合上,山间微有震动,不过顷刻间,巨大的裂谷便合到了一处,只剩一道浅浅的缝隙,其中填补着山间的碎石。
邪气的源头被封,山间的空气落下了沉重的浑浊感,变得清新干净。
天顶的幻象随着合起的裂谷一起消失,太阳已然升到了正午,明媚的阳光洒下来,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与朦胧。
余溪深吸一口气,感叹这一切总算过去了。
远山外飞来一群修士,站在剑上,悬停在半空,为首的修士来到两人面前,恭敬问:“敢问可是衡芜真君?”
“我是衡芜,不知小友是?”
“我等是玉渊门的弟子,奉门主之命,前来帮真君处理余下的琐碎事务。”
衡芜应下:“那便交给你们了。”
“真君请放心。”修士说罢,转身要带人往村中去。
“小友留步。”衡芜喊住他。
“真君还有何要叮嘱的吗?”
衡芜思索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随后道:“我想去见玉渊门的门主,可否为我引见?”
修士积极答:“真君出言,哪有不从之礼,您请。”
“多谢。”
——
玉渊门,卷宗阁中。
门主翻出了记录着刘家村当年之事的有关卷宗,送到衡芜手边,“当时记下的就是这些了,您还有什么想要看的,我再去找。”
衡芜轻轻摇头,客气道:“这些就够了,麻烦门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