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27)
十六年前,秀秀上山采药时在山中遇到了一个受伤的男人,男人露出狰狞的表情,恐吓她不要靠近,秀秀却没办法放着一个受伤的人在山林中不管。
她主动帮男人治疗伤口,看到男人伤口流出来的血中掺杂着黑气,虽心生恐惧,却依旧坚持为他包扎。
短暂的处理好伤口后,她就离开了。
山间的道路曲折难行,秀秀没想到方才分别的男人去而复返,从野兽口中救下了她,也因此,男人受了更重的伤。
她决定把男人带回自己在山中暂时的住处,为他治好伤后再尽快把他送走。
这一住便是三个月,两人互生情愫,尽管男人身有邪气,秀秀也未曾因为接触他靠近他而感受到丁点不是,后来,两人有了孩子,秀秀不得不把男人带回家里,希望爹娘准许他们成婚。
刘家村的人封闭顽固,不接受外来的男人,更不同意将自己村中的姑娘嫁出去,秀秀的爹娘不敢与村长作对,始终沉默不语。
一桩婚事接连数月争执不下,村中陆续有人生病,并把蔓延开来的疾病怪罪到了陌生的男人头上。
村长请来了北川的仙门——玉渊门的人来分辨出男人的真实身份,将其赶走。
虚影停留在原地,平静地讲述着当年发生过的事,
他离开时,对她许下承诺,“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可以接纳我们的地方,我很快就会回来。”
于是,她痴痴的等着,盘旋在村子周边不愿离开。
余溪安静的听完她讲述的故事,心中涌上一股酸涩:真是一个痴情又苦命的女人,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还无法放下执念,或许那个男人已经把她忘了,又或许……他也已经死在了某个地方。
世事无常,以为是短暂的分别,又哪知余生都不会再见了。
替秀秀感到惋惜的同时,她也很想不顾后果的敢爱敢恨一回,不安分的眼神爬上师祖身上。
他还是那样清冷端方,熠熠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容,火红色爬上他雪白的衣角,似乎在某个瞬间,与一道魅惑的影重叠在一起,让她想起了她被蛊惑时,深深的凝视过,亲过好几下的美丽的面容。
已经穿过嫁衣,也给她掀过盖头,那他们之间算不算是有了某种特殊的关系。
不敢说是夫妻,至少也得比现在师祖与徒孙的关系再近一点才对吧?
火热的眼神都要把人身上盯出洞来了。
男人却只是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有往她的方向瞄一眼。
她在自作多情什么。
余溪愣愣地移开视线,心想那个魅影没有胡说,她对师祖的心思果然变得越来越龌龊了。
那些村民是因为惧怕死亡,自私的去害死别人来换自己的安心,这份邪念凝成了那个巨大的黑影,而她……她的邪念,就是那个勾引她的“师祖”。
意识到这点,余溪格外惋惜。
要不是她日子没剩多久,师祖又有升仙的重任要去完成,她才不管什么身份之别,一定会告诉师祖,她有多么喜欢他,多么想埋进他胸膛里,紧紧的抱住他。
可惜她还有道德,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去扰乱师祖的道心。
徒留空想。
沉默一会的衡芜开口喊她:“此地的邪气已除,该去封上断裂的邪脉了。”
余溪回过神来,把所有的情绪都咽进肚子里,提醒他:“师祖,那裂谷下面,还有秀秀的棺材呢。”
封上裂谷,秀秀的尸首也要跟着不见天日了。
她忙去同虚影说:“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至少看看自己的尸身现在怎样了。”
虚影怔了一下,摇摇头,“我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现在一定很丑。”
“不是啊,你很漂亮。”余溪张开手臂描摹着虚影模糊的轮廓,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给我一种很温暖又亲切的感觉,就像……娘亲一样。”
听罢,秀秀会心一笑,“是吗?”
余溪点点头,借机走到了衡芜身边,笑说:“你不用害怕,我师祖可厉害了,就算到了裂谷里,他也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被她积极的劝说,虚影终于下定决心,尝试与他们同行。
越靠近山中裂谷,秀秀的魂魄便越发不安,裂谷中散发出的邪气能够及轻易的影响到山中有灵的生物,衡芜施术护主了她,三人一同进入谷底。
有衡芜在,裂谷中的邪魔并未对他们有过多的干扰,三人在平台上落下,一同走向那个被封印的棺椁。
时隔多年再一次看到自己的棺椁,秀秀站在原地,犹豫着不敢上前。
村民们已经与自己心中滋养出的邪魔同归于尽,他们画下的镇压棺椁的咒法便形同虚设,余溪走向前去,在靠近棺材时,那只半透明的魔物又一次出现在了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