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18)
她摸来了凳子,坐在床边,俯身握住了男人的脚腕。手掌一合,隔着袜子就感受到手下的身躯一僵。
师祖是不是反感她了?
余溪动作一滞,偷偷抬眼观察男人的表情。
他微微侧过脸,雪白的长发垂在鬓边,掩住了那双澄澈明净的凤眸,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在侧过脸时,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隐忍,暗暗滚了下喉结。
细小的动作落在少女眼中,像是往她心上射了一箭,心跳止不住的加速。
好可爱!
师祖好温顺啊,不适应她的触碰也不对她生气,像只乖巧的小白兔,白花花,软绵绵的。
好想把他按在怀里狠狠的亲一顿。
体内气血上涌,余溪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忙低下视线,手上轻柔地捏两下他的脚踝,是把戏做了全套。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去确认外头没人偷听,赶紧解释说:“师祖,方才我说那些话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您深明大义,不会怪罪我吧?”
男人摇摇头,从容地抚平了自己的衣摆,视线却垂着没有与她对视。
余溪主动坐回他面前,提议道:“货郎大叔所说的山中的裂谷,应该就在这附近,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比起山中,这村里的邪气似乎更深。”衡芜轻声说。
“?”余溪心下一惊,回想方才走在在村子里看到那些佝偻的人影,不禁汗毛倒竖,颤声道,“那咱们刚刚见过的人,不会是邪魔吧?”
“不像。”衡芜否认了她的猜想。
整洁的屋里门窗紧闭,余溪却没有安全感,这个邪气沉积的村子,古怪又诡异,像是那时沉在江水里,邪魔潜伏在四面八方。
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危险最吓人了。
她看向衡芜,小声说:“师祖您境界极高,干脆像苍华宗主所说的那样,把这里的邪魔给斩草除根算了。”
“除邪需要究其根源,以杀止杀,只会滋生更多的邪气。”衡芜耐心道,“刘家村中发生的怪事必然有其原因,我们得找到根源,才能根除聚集在此的邪气。”
提议不成,余溪撅了下嘴,“那在找到根源之前,我们就得在这里待着了。”
“辛苦你了。”衡芜温声说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头顶的手掌又大又暖,好像把她后背倒竖的汗毛也一并给抚顺了。余溪很快有了精神,神采飞扬道:“不辛苦,能跟在师祖身边,帮您的忙,我就心满意足了。”
少女心情变得快,一张小脸笑的格外讨人喜欢,衡芜舒心的微笑起来,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今夜先休息吧。”
闻言,余溪起身拿着凳子走到一旁,“您睡吧,我打个地铺。”
“你睡床吧,睡在地上会受凉。”衡芜从床沿站起。
“没事,我之前在客栈已经睡足了,您就安心休息,我在这儿给您护法。”余溪说着,从包袱里摸出自己先前换下的外衣,披在了身上。
看她径直坐在了地上,衡芜轻皱眉头,劝说:“还是你睡床吧……”
余溪盘腿坐在地上,扬起小脸笑说:“我没有多少修为,全要仰仗师祖保护,就算是为了我,您也要保全自己啊。”
她说的句句在理,衡芜无法反驳。
天地正气与邪气水火不容,遇则相伤。因此,修炼正道的人对于邪气的感知格外清晰。修为高深者,身聚灵力如汪洋大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哪怕身处尸山血海,也能轻易抵挡邪气侵扰。
在江上与黑蛟缠斗之时,他不曾被邪气侵损半分。身处此地,却能明显感受到周遭邪气的威压,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上了他们。
那时,他在水榭中打坐静修,结界被破,并非全是因为夹杂在雨中的邪气,而是在骤降的暴雨中,有一股更为强大的邪气涌进了天地之间。
正邪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只怕会有魔头降世。
看着眼前不同寻常的少女,衡芜隐隐觉察,在她身后似乎有什么秘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好吧。”他不再与她推拒,坐到床上,曲手为枕,侧躺了下去。
两人闭上眼睛,都不再说话,房间中只剩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
一片黑暗中,少女动了一下。
屁股坐麻了。
她挪了一下身体,随后又恢复成打坐的姿势,把丹田里那一小捧灵力外放出来,最多就只覆盖了半个房间的大小,灵力稀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即便如此,她也能感觉到周遭的空气干净了不少,果然如师祖所说,这村里邪气很重。
外放灵力只坚持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撑不下去了,余溪收回灵力,干脆睁开眼睛,也能替代灵力张开的结界,及时发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