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爹全家是皇帝+番外(59)
李府全体上下,好像就没有一个学习好的。
啊不,好像还有一个,李从审,这个学习好。
可人家压根不是李府教出来的。
所以李府的教育,真是一塌糊涂!
林从叹了一口气,对于一个曾经的老师,没有比见到学生都不爱学习更糟糕的事了,而现在更糟糕的是,他可能要在很长时间内,面对一对一教学。
天呐,这是什么惨痛的事实啊!
没有办法,林从只好硬着头皮适应。
好在药纵之不是那种很严厉的老师,也不是很盯着他,甚至只是自己教自己的,倒让林从压力大减。
这更证明林从的猜想,药纵之确实没认真把他当学生。
不过药纵之虽然把林从只是当来打酱油的,但是该教的还是在按部就班的教,第一天下午,药纵之就领着林从读了三句论语,并且拿了只小毛笔,教了林从描红。
描红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一本标准的正楷字帖,字也非常简单,是“一”“山”之类的简单字,显然是给初学幼童描红的。
林从学得很快,其实他倒是想过假装幼童,慢点学,可问题是这个实在太简单,当初他娘只是讲两天,他还能糊弄糊弄,但现在是天天学,真要天天装不会,也太无聊了。
所以药纵之很快就发现,自己刚收的这个学生,好像很聪明。论语一教就会读,也能理解,描红虽然不大好,可也很认真地在描,并且每次描都在进步。
药纵之不由迷惑了,李府这个知识荒漠,难道要开始长苗了不成?
很快药纵之就想到林从不是自家将军亲生的,人家的亲生父亲是刘鄩,好像是个很出名的儒将,药纵之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
不过见到林从如此认真地学习,药纵之倒也稍微上了点心。
……
几日后
“论语今天学完了,我们等会接着学什么呢?”药纵之看着旁边书架上的九经,纠结不定。
座位上,林从偷偷打了个哈欠,纠结自己是不是要先偷偷睡一会。
做了药纵之几天学生,林从算是把他家先生看明白了。
做学问,还可以,虽然算不是什么知名大儒,不过大概看得书很多,知识很渊博,平时上课时不时就来个引经据典,写文章也是不错,偶尔一时兴起,就动笔作个诗啥的。
可仅限于做学问,其他的,他这个老师绝对是一塌糊涂。
人情世故,几乎不懂,处理政务,一点不会,林从前两天一时兴起,话赶话问了他家先生一个比较简单的案子,结果他家先生听了支支吾吾,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且除此之外,他家先生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遇事犹豫不决。
就拿现在他学完论语,应该学下一本,可他家先生站在书架前一炷香了,愣是还没下决定。
林从无奈,只好开口,“先生,之前他们论语之后都学了什么,您拿给我不就行了。”
“可之前的小郎君都只读了论语啊!”药纵之背对着林从,纠结地看着书架,很是委屈地说。
林从顿时绝倒!
感情府里所有孩子,识字程度都不超过一本论语。
林从干脆直接趴下,去梦周公了。
就在林从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药纵之兴奋地说:“林儿,咱们来学春秋三传吧!”
林从猛地惊醒,脱口而出,“好!”
然后林从就看到药纵之捧着三卷厚厚的书兴奋过来,三卷之厚,药纵之抱着都有点费劲。
林从目瞪口呆看着三个大厚卷轴,“不是春秋三传么?怎么三卷?”
药纵之不明所以,“当然是三卷,春秋三传是春秋左氏传、春秋公羊传、春秋榖梁传的合称,当然是三卷。”
林从:所以说春秋其实是三本书!!
看着厚厚的三卷,林从深觉得这不是他这么小的年龄能搞定的,就忙说:“先生,这个太难了,我还太小,咱们要不要选个别的?”
“再选个别的,这个是先生好不容易才挑的。”药纵之很是为难。
林从表示我知道你挑了半天才挑出来的,可这真是太厚了,还是另换一卷书吧!
药纵之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就勉为其难拿回去重新挑选。
又挑了不知多久,药纵之再次兴奋拿回来一卷,林从打开一看,当场差点晕倒。
上面赫然是《易》!
易!好家伙,他家先生这是怎么想的,这种高深到后世都是未解之谜的书,是他这个小孩能学的,就算他不是小孩,也学不了啊!
而且让他一个搞物理的去学玄学,真的没问题吗,他真的能听懂吗?
林从顿时头大,只好说:“先生,这个也不是学生这个年龄能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