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清冷小夫郎对赘婿真香了(76)
既是被看见那处的对方没有在意什么,祝舒自然也不会多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过,回过神来专心切好食材。
然而在祝舒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莫文俞轻叹一口气,虚虚地拍了一下胸脯,松了口气。
昨夜发生的事情着实让双方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也很是担心祝小公子今日会对他生气。
毕竟祝小公子是何等厌恶与他人触碰,昨日又是为他着衣又是扶摔疼了的他回房,这些已经算是踩着了祝小公子的忍让度,他不担心都难。
方才进来灶房的时候他的心还在“扑通”乱跳,都快撞出了胸膛,方才也只是故作冷静。他生怕祝小公子责怪他是喜欢暴露的疯子,不过好在,对方的视线躲闪得快,似乎并没有看到。
不然祝小公子对他的态度早就冷得像冬日里的大冰碴子了,也不会像方才那样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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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粉和米线的柔韧度不同,滚进热水中停留的时间也就不同,祝舒没有做过这个,总是做得要么没熟,要么便是软叽叽的没有劲头。
熬煮茄汁的时候也是,火候不到位,便要么是糊底了,要么是茄汁浓度不到位,全然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如此的打击之下,饶是热爱做饭的祝舒,都有些气馁。
在祝舒尝试的时候,莫文俞只是在一旁提一两句,并没有干涉祝舒的动作。咸了或是淡了,都是祝舒在试味儿的时候自己尝出来的。
莫文俞就是这样一个人,若是给对方做了,自己定然只会放手给对方十足的信任。
试了一个时辰,祝舒看着一旁仍然有些糊味的茄汁和糊作一团的河粉,心中有些低落。
浪费的食物太多了,可他仍然没有做好。
若是换作对方做,肯定一下便好了。毕竟能做出受欢迎的卤味来,这个一定也不在话下吧。
祝舒垂下眼睑,情绪低落下来。
但他向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因而神色依然是淡淡的,只是眼尾微微下撇,薄唇紧抿。
莫文俞察觉了他的情绪,替他解下有些污渍的围裙,又接过他手中的勺子放好,似是不经意开口道:“我有一次做菜,是炒青菜,不过我炒了几次青菜后才知道,这东西一开始是要放油的。”
闻言,祝舒缓缓抬起头,看向莫文俞。
对方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一道阳光,亮闪闪的。
“后来菜会炒了,我就开始尝试做更难的。于是我自己一个人煮面条,我很有信心能做出来的,但我不知道煮面条的时候若是不抖一抖,面条就会糊成一团啊!所以我最终煮出来的不是面条,是面糊。”莫文俞笑了笑,“不过为了表扬我自己开始动手,我还是吃掉了。”
祝舒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当笑得灿烂的莫文俞信心满满地从锅里捞出一团面糊的时候,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最终还是咬咬牙拌上其他东西,全部吃掉了。
祝舒勾起了唇角,眉眼弯了弯,如古井般的眸子开始漾起溪水,闪烁着旭日下的亮光。
“后来做了很多次失败的东西,我还会偷偷躲起来一个人哭。如果做出来的东西实在太难吃了,我又不想浪费,我就给隔壁笑过我的人吃,就说是特意为他们做的。”
这倒是不假,在那个世界,莫文俞最爱的就是做饭,但这件事爱是一回事儿,做好又是另一回事儿。
莫文俞经常烧糊锅,惹得住在一旁来借东西的人偶然看到了,总会笑上一段时间。
后来当莫文俞端着一盘烧糊的鱼送给那人,说是特意用心为他煮的菜时,那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迅速窜成了菜色。
再后来,那人也不敢笑莫文俞了,而是会努力为他打气,偶尔还会用心试吃,以求不再吃到那种烧糊的鱼。
这是莫文俞在那个世界为数不多挺好的记忆。
“当做一件事觉得很难很难的时候,那么就是即将做成了。”莫文俞笑道。
上坡路终究会有些难,但过了,便不是什么难事儿了。等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心中会如此骄傲。
那是他曾努力克服了的,泥泞的路啊。
这是莫文俞一直相信的道理。
许久,祝舒注视着莫文俞,心中隐隐烦躁的那一块角落瞬间被耀眼的阳光填满了,打破了那层阻碍他的隔膜,仿佛漾起了一片绚烂的花海。
“嗯。”祝舒应了一声,素来冷淡的眸子染上一层温柔。
知晓祝舒的心情好了一些,莫文俞放心了下来,转身看到灶台上堆着的做坏的食材,沉思片刻。
“不过,这些做得也不错啊。”莫文俞朝祝舒眨眨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就给图安他们尝尝吧!”
正要将辣椒搬进灶房的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