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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记闻录(122)

作者:北方无要事 阅读记录

宁韫良沉思良久,怎么可能?宁世元有这么多儿子,为什么非要立他?男人真的可以为了宠爱一个女人疯魔至此吗?

宁韫城伸手扶平了宁韫良皱起的眉头。

“阿良,你记不记得阿琮那日的话?他都笃定若你为太子,是一命换一命。我总喜欢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祖父必定也是,你记不记得,九年前父皇非要立你之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韫良道:“群臣反对,太子失言,而我远走花家。”

宁韫良突然惊醒道:“你是说——”

宁世元不是想立宁韫良,他是想杀了他。花安赴宴,为的也不是要在天下人面前招摇,是为了一旦有变,可以护住宁韫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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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二十之宴有三章,我想一块发,所以这两天都只有两章~

老皇帝攒的大招终于要下了,绝对地君权之下什么小心思小手段都不值得一提,感谢看到这里,求收求留言~~~

第52章 二十之宴(一)

更声阵阵,子时已经过了。

五皇子府后花园的大鹅也已经睡下了,没人陪着独坐在亭子上的宁韫良。

少年的脸,陷在黑暗里,看不出神情。

没过多久,就有一人从他身后给他披上了披风,宁韫城就着背后站立的姿势,给他把带子系上。

宁韫良的脚上只穿了单鞋,宁韫城半跪下来,给他把鞋子提上,二人依偎在一起。

宁韫良双目红肿,声音也有些颤抖。

“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

宁韫城将宁韫良的手塞到自己里衣里,贴着他的胸膛取暖:“阿良,从母后有孕开始,你回来与否已经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了,若你长久不回,为逼你现身,母后那里定会意外迭出,说不准,连我都会出什么意外。所以这不是你的错,从一开始就不是。”

宁韫良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起先只是身子忍不住发抖,到最后,宁韫良终于嚎啕大哭。

这一夜的眼泪,说尽了太多事,身世颠覆的痛楚,离家八年的辛酸,破碎的自尊以及被君父背叛的绝望。

宁韫城的心里涌现出更多对宁世元的恨意,你骗了这孩子这么多年,如今花淳有孕了,你又要亲手将他毁了。

长夜漫漫,寒鸟惊水,宁韫良的哭声渐小了。

宁韫城带着一丝祈求,开口道:“阿良,你带我回江城吧。”

正月二十,太子冥诞,宁世元再一次围湖办宴。

席间花安与宁世元觥筹交错,君安臣乐,甚是和谐,花淳在一侧倒酒玩笑,也是少见的开怀。

宴席和谐地有些不正常,宁韫城凑近了宁韫良,宁韫良跟他解释道:“祖父昨日夜里,连夜打点了一众官员。”

二人还是心有惴惴,倒是花明依旧不慌不忙地坐在原地,随着宴席喝酒应酬。

酒过三巡,宁韫琅朝一个小官试了个眼色。那小官领命,弯腰快走几步,跪在宁世元面前。

“皇上,臣有事启奏。先太子冥诞之际,宫中大摆宴席,实伤臣民之心,请皇上停止宴饮,再请功德殿的大师为先太子超度诵经。”

众人的欢笑声静止了。

宁世元看着花安一眼,大约是有些醉意了,坐也坐不好,拍着大腿嘻笑道:“让老家主见笑了。”

花安亦跟着笑了起来,酒意之下头有些晃,他举杯道:“皇上严重了。”

宁世元拍拍手,立刻就有禁军将人拖下去,很快,来人回报:“回皇上,已乱棍打死。”

宁世元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来,摆摆手道:“去吧去吧,老家主,咱们接着喝。”

花安与花淳也跟着大笑,然后饮酒继续。

很快就出现了第二位谏言的臣子,禁军频频上殿,宴席上所有人的面色都越来越凝重,主位之上的三人却越笑越大声,言行举止愈发没了体统,一如酒徒。

大臣们一个接一个送死,剩下诸人虽白了脸,塌了腰,依旧有人硬着头皮要去陈情。来报的令官身上血腥味越来越重,眼见又有一个小官抬腿要走,忽被他身侧之人一把拽倒。

户部侍郎陈篆隶猛地站了起来,面上怒色遮住了惊惧之色,气势汹汹。

宁韫城眉头皱了起来,桌下握住宁韫良的手愈发用力了。陈篆隶身居三品,官位显赫,比不得之前的投石问路的小虾米。

“皇上——”陈篆隶扑在阶下,厉声喝道。

笑声又停了,宁世元朝花安笑笑,转过来脸顺了顺自己上唇的八字胡,阴沉着脸道:“朕今日不想听陈卿说话,禁军的刀,不杀三品往上的官员。”

陈篆隶叩道:“皇上明鉴,臣今日所说,非宴席一事。”

宁世元道:“其他事情,也明日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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