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83)
二楼最大最好的主卧已被庄沭霸占,贺正只好去睡客房。
没错,有老婆但在家只能睡客房。
贺正在吃穿用度上从不委屈自己,他挑了间最大的客房,就在主卧隔壁,并且共用一个大露台。
庄沭在卧室里,能看见露台那边微明灯火,亮了一阵便漆黑一片……
第二天早上,庄沭揉着眼睛下楼,餐厅里只有贺兰翘着腿,坐没坐相的吃早饭。
“你爹呢?”他问。
偌大房间没有丝毫男人来过的痕迹,仿佛昨晚完全是一场梦境。
贺兰理所当然回答:“老贺去上班儿了啊。”
“挺好。”庄沭无语,果然是要征服宇宙的男人。
贺兰三两口吃完面包,开始往书包里塞东西:“完了完了要迟到了!琳琳姐今天给我和丁姗姗讲卷子错题。”
“你悠着点,突然这么爱学习我都害怕。”庄沭打趣儿他。
少年背起书包,目光澄澈:“庄沭,你之前说得对,本事和骄傲都是自己给的。”
说完着急忙慌奔出家门。
庄沭喝口牛奶,撑着下巴扭头看窗外新阳,轻轻眯起眼:“也挺好的……”
……
庄沭和贺正的同居生活,过得就像合租生活。
就算合租,贺正也是那种优质舍友,起早贪黑,睡觉洗澡,安静的不如一只猫存在感大。
最大存在感就是偶尔会回来吃个晚饭,饭后会跟庄沭闲聊几句,多半围绕着贺兰。
然后道谢、道晚安,各自安好。
每晚隔壁关灯时,庄沭都会想: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年纪轻轻就养孩子?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还要回家?
起码有一点他和贺正是相似的,他们都是游魂,游魂并不需要家……
贺兰考出爆炸成绩,引得老师同学瞩目,甚至有实验班的学生特意跑来看,那个一口气前进三百多名的家伙,究竟长什么模样?
但突飞猛进的成绩,也给他带来不少困扰。
刚开始只是差生圈子开玩笑,来问问贺兰咋抄成这样儿的,也给哥们儿开开窍吧!
没过多久玩笑开始发酵,就开始变味儿,总有人有意无意说贺兰有正确答案,考试成绩全是抄的。
贺兰从起先的无视,到现在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为什么,他无论怎么做,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春夏交替的天,三岁孩子的脸,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一阵云彩,就下成一场哗啦啦的大雨。
高一七班的体育课就这么泡了汤。
十六中没有体育馆,只有个室内活动场,能打几台乒乓球和羽毛球。
体育老师拿来几组体育用品,便叫大家自由活动。
贺兰刚挑出个能用的羽毛球拍,准备跟同学玩。
突然有人很大声冒一嗓子:“贺兰,有空儿跟大家讲讲你的进步秘籍呗,在哪儿抄的啊?”
少年英俊的脸瞬间冷下来:“有病!”
“周斯年别胡说八道。”丁姗姗停下跳绳,“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周斯年是班上有名的混不吝:“关你屁事儿啊!”
彭燃、束海风一伙人哄然大笑,顺着话题开始故意问贺兰到底怎么考的。
丁姗姗脸色青白,看着高大健壮,面目可憎的周斯年,又怕又恨。
贺兰不着痕迹挡在她身前,对周斯年说:“我就是把答案放你面前,恐怕你抄都抄不及格,就别操进步的心了。”
周斯年一把薅住他的领口:“找茬是不?”
“不。”贺兰轻松别开他的爪子,“这在我家叫关心残疾人,特别是脑残。”
周斯年被他掐住三根手指往后掰,疼得龇牙咧嘴,又好面子不敢叫出声。
“还有,以后跟女孩子说话客气点,不是谁都有当你妈的耐心。”贺兰甩开他的手,眼神示意丁姗姗和其他女生不要在这里待。
周斯年被吓住,目光凶狠地转身离去。
贺兰又看向坐在乒乓球台上,被狗腿子环绕的彭燃。
他指着对方:“回去多买点练习册吧,老子下回考试还压你!”
彭燃先是一愣,再是突然暴怒,跳起来冲向贺兰。
还好王省一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的腰:“燃哥、燃哥!你别这样。”
彭燃眼睛珠子都红了,他在游戏里已经一败涂地,屁都不敢放一声地弃号跑路。
而现在就连他引以为傲的成绩,都要被贺兰踩在脚下!
彭燃从小被骄纵养大,被金钱的补偿和其他人的羡慕围绕,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人上人!
他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误,那些穷鬼和智力缺陷的废物,存在的意义不就是衬托他们这些成功者的吗?
否则他们就不应该存在!
贺兰扔掉手里的破烂球拍,转身离开这间肮脏教室,这个世界真他妈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