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与东方不败走出问草斋,不给他先开口的机会,晏归舟直接问,“这神医自己都藏头露尾,还好意思让别人顺应天时。宋问草的脸有问题,教主该不会被骗了吧?”
东方不败不答反问,“是吗?你懂得可真不少,但谁又能一生不戴面具过日子。我倒觉得宋问草有几句话挺在理。”
你醒醒!什么在理?都是歪理。
晏归舟抿唇撇过头,既然是演戏就没可能假戏真做,她费个什么劲争辩。想来不到绝路,东方不败才绝不会把神功大成基于他人之身。
东方不败见状压下笑意,逗人玩果真有趣,竟也能排解些近年来难与他人说的郁气。这却觉得转角处有目光炯炯,侧身则见四条眉毛瞧着晏归舟就转身。
陆小凤被抓了正着,只能讪讪一笑,他真不是故意望见晏归舟就躲。匆匆三年,再见面两人变化可不小。
他留着了宝贵的两撇胡子,刚一瞄见美女如玉,还没来得及欣赏几眼,那熟悉的嗓音忽而勾起‘何苦为男’四个大字。
“认识?”
东方不败立刻从四条眉毛想到来者,“这是吸引麻烦著称的陆小凤吧?”
晏归舟点了点头,似就特别欣喜,对走来陆小凤低眉浅笑,“陆兄,这是我的大东家,姓木单名一个白。”
谁不知道谁,没事,你笑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陆小凤稍一晃神,本能觉得晏归舟有些不对。下一刻,在对上东方不败的双眼时,他猛然惊觉木白不就是柏。
要命啦!这回是主动送到被窃失主的面前了。好个日不安,你故意逗我玩!
第20章
“你知不知道,刚刚差点吓到我露馅了。”
晚饭后只剩陆小凤与晏归舟同行,而他仍是心有余悸。“小晏,你给谁做帮手不好,怎么偏偏选择木白。你说,你是不是傻啊?”
正在两炷香前,与东方不败一起吃的三人饭局刚刚结束。
陆小凤感叹他发挥了超长演技,才在东方不败面前维持住了素无瓜葛的设定。
晏归舟侧移一步,陆小凤还敢说她傻?快速出指,挡住了他凑近脑袋。
“好好说话,交头接耳的,反倒惹人怀疑。”
陆小凤摸了摸嘀咕,“这样只显得我们感情好。”
晏归舟敬谢不敏,有的感情好还是免了。可不想和司空摘星一样,和陆小凤感情好到某天去应丧心病狂的赌约。
含混带过任我行之死,简单说了两句东方不败找宋问草问脉。
“放心,目前暂且一切安好。你怎么提前来了杭州?定的是八月中秋,还以为你会踩着点到。”
这话竟也不心虚,死生之外无大事。
陆小凤适时遏制住了好奇心,知道的越多越危险。顺势转移话题,说起他是来帮朋友帮家的。
“前些日子认识花满楼,他有打算从淮安老宅单独搬出来住。我这不顺便搭把手。”
“原来,是你参与了侦破极乐楼假票案。”
晏归舟听闻花满楼的名字,四个月前爆出的特大淮安假银票案,出事的钱庄正是花家经营的大通钱庄。
冷梅斋也没逃过被混入几张假银票,而来杭州处理后续的是花二公子。
晏归舟与花闲庭打过交道,感觉花家门风甚好。听他提过此案迅速告破,多亏陆大侠与七弟花满楼。
特别是谈及自家小弟时,花闲庭那种与有荣焉怎么也压不住。
“不对,花满楼是搬到扬州住。你去帮忙帮到杭州来了?”
晏归舟狐疑看着陆小凤,“你多了两撇胡子,难道把认路的本事都扔了?”
“这不是楼外楼桂花酒大名在外,花满楼好花,我就来捎一坛做温居礼。”
陆小凤如何能说,买酒是光明正大的由头,而他顺便去瞧瞧新出炉的花魁。
晏归舟看着陆小凤,只笑笑,她还记得花闲庭的担忧。
‘陆大侠本领虽好,可喜欢眠花宿柳。做哥哥的,难免担忧小弟会否沾上朋友的喜好?不过,七童的定力之高,是不用操心的。’
“陆大侠对朋友真好。”
晏归舟说着,得了一个陆小凤你知道便好的眼神。
“可不正是如此。”陆小凤照单全收了夸奖,“否则,我刚刚岂会冒着被砍的风险,陪你一起与木白吃饭。”
尽管偷书页的是司空摘星,但陆小凤倒还记得他也算始作俑者。
这是问半途入伙的帮凶,“小晏,你考虑离开杭州?不怕早晚穿帮?要不要借口和我去扬州看花满楼,一起提早离开?”
晏归舟既然答应过东方不败给他打下手,还是该问问除了陪同问诊,他还有什么需求。
“你是去看朋友,匆匆离开倒无妨。我算什么?为看美人,早退辞工?我是这样不靠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