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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兵器不一样(40)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越是所求不多的人,倘若非四大皆空,他所求的就越非同寻常。所谓不求,是尚未遇到而已。”

或者,你没说全说实话。

东方不败并不意外,交浅言深本就极少,否则何谈从试探到熟悉。只是不咸不淡地多添了这么一句,“不过,像你这般年纪如此欲求寡淡,不求拥有的人着实不多。”

晏归舟也不恼,只是恍然大悟地看着东方不败,一切都似尽在不言中。‘哦,原来你是这种教主!一定没少逛过花样年华男女的住处,才得出这个结论。’

东方不败轻扣茶盖,好久没有人敢如此看他了,总算明白了江南四友是被谁带偏的。

偏了也好,若是太正经的人,他还担心对方没演技。

这便取出一叠银票放到桌上,“你非神教中人,跑腿费还是该收的。既然应下了给我打下手,那就不能敷衍了事。弄得低调些,等会便随我去问草堂。”

问草堂?

这可不就是神医宋问草的医馆,五天前宋神医云游归来,这又重新接诊了。

晏归舟扫视了一叠银票,目测有五千两之数,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陪东方不败去医馆做什么?总不见得是请客吃饭,难道真是有病去治病?

东方不败和宋问草认吗?不,这种可能性不高。

又为何不让平一指问脉?是故意避开神教中人,或想以此来确定她有无问题。

“记住你要扮的身份,是木白想要订婚的那家姑娘。”

东方不败没理会晏归舟满肚子疑问,“想来你是专业的,不会感到为难。”

啊?要扮准未婚妻!

这就尴尬了,岂非让江南四友蒙对了一半。

晏归舟倒没觉得太过为难,反正假的真不了,而且她也想听听神医对脉象的看法。每个人认识阴阳两气都不相同,值得集思广益。

就是她真不擅长感情戏。“教主,俗话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这事我真没经验,怕是稍不留神就被看穿了。”

“这事没经验才正常。”

东方不败没有解惑的打算,仅仅补充一句,“放心,这是一桩双方碍于长辈才不得不应的婚事,用不了几分情意绵绵。”

如此说来可不更古怪,两个人彼此没几分好感,又未订婚去看什么大夫?

医馆,内屋。

宋问草单独面对东方不败,他的面色也有几分为难。

来的两位求诊者不愿定亲,但碍于长辈面子,又不好明着反对,所以想查查自己有什么毛病,可以推了亲事又不给两家为难。

如此一来,不管遇到什么不妥当脉象,只请尽管直说,有病不怕,没病才是大问题。

怪人年年有,今年也不多两个。

让宋问草为难的,是吃不准这脉象。无疑一男一女都练武,却无法判断其内功如何。或是他水平不够,只能瞧出这两位都有气血不和之状,偏偏表面一点都看不出来。

“宋神医不妨直说。我也对你直言,这些年潜读经文,惟愿割断贪恋红尘之心。寡欲静心,却仍有欲断难断之时。

这种情况下,谈何娶妻生子。我相求一些民间理气之方,或是静心之术也好。”

东方不败调查过宋问草,十几年以来,他医治过不少武林人士,但凡给足了银钱,无不用心医治。当然,他也号称不乱收费,普通百姓里风评上佳。

此人还给花家七公子看过眼睛,这些年颇得花家堡堡主花如令信赖,想来也该有过人之处。

为何不找平一指?那老家伙的脾气古怪,不看钱财看眼缘。

不挑明身份去,恐怕难道一句实话。可,有时候就是不能以真实身份问诊。

何况,平一指多少算是魔教得力的医者,不能随意处理了。

对这位宋神医则不必顾忌太多,如有不顺意的地方,日后动手也少了太多阻碍。

宋问草没料到已经被安排好了后来,这头想着丰厚的诊金,也就依着求诊者的所需开口了。

“木公子即是修道,该知独阳不生,孤阴不长。实不相瞒,你与屋外的姑娘都有气血不调之象,一为阳沉虚阴升,一为阴中阳潜发。阴阳调和,确实不错。”

翻译一下,这会摸不准你们的脉象,反正都有些气息逆升。不如顺着长辈之言成了婚,指不定就两全了。

宋问草捋了捋胡须,难道日行一善决定不拆一桩婚,继续劝说,“修道虽好,红尘亦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合不合适自己?我觉得你们挺有夫妻相,想必也有别人如此说过吧。”

屋外,晏归舟凝神听壁脚,差点被这说辞噎住。谁稀罕走捷径,道心种魔大法确有也如此途径,但就想靠自己尽掌乾坤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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