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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兵器不一样(34)

如今,朱姓王朝传到第三代,十五岁的新帝继位尚且不满半个月。一如历朝历代,朝廷对武林人士的态度宽松。

晏归舟粗略推测,很可能因为这个世界不曾有高武大宗门的存在。千百年来,江湖与庙堂渐渐形成了某种契合的平衡,正如魔教都堂而皇之地存在。

老牌魔教日月神教传承百年,近些年却无高手坐镇,现任教主任我行并无赫赫战功。东魔教又与五岳剑派几番长激斗,难免实力受损。

二十年,东魔教在中原江南的地盘,被神秘组织青衣楼分去不少。

更不提关外的后起之秀西域魔教,十年间,边陲塞外鲜有人敢与西魔教教主玉罗刹争锋。

说来陆小凤与司空摘星都是孤儿,自幼混迹市井,近两年武功小成,他们才算正式行走江湖。

若非一纸皱巴巴的秘籍扉页近在眼前,破茅屋里的三人都难想象,他们居然在魔教兴亡史里掺和一脚。

“看这纸张与用墨,此书页有些年头了。粗略估计是北宋之物。”

晏归舟在路上与司空摘星聊过出逃后的打算。说起虽然对身份失了记忆,但所学所识不曾丢失。

眼下,确定任我行拿出的秘籍是真的古物。

也就说《葵花宝典》是历代相传,不是临时胡编乱造,骗人自宫的。

“不管它了!”

“别管它了!”

陆小凤与司空摘星异口同声地大喊一声,甚至整齐地停下了幼稚的互踩。

此种神功,哪怕砸下金山银山,他们也绝对不会练,哪还管它来历如何。两人齐齐摆手,表示此张扉页晏归舟爱留不留。

“还是说些正经事。”陆小凤转果断移话题,如今想来有些后怵。假设这次是他输了,就要去找西魔教总坛,给魔教教主亲手塞一封情书。

这种丧心病狂的赌约,果然是年少无知才会应下。“有关这次赌局,天知地知,我们三人知。从现在起,把它彻底忘了吧!”

司空摘星少见地没和陆小凤唱反调,更劝说晏归舟该去找神医。“小晏,请和我小声念十遍:‘《葵花宝典》压根不存在’。还有,你这病该治得治,哪怕记忆难寻,脸上的伤也该找大夫瞧瞧。”

陆小凤心说晏归舟真得治一治脑子,未免再度说出吓人的话,难得一本正经地分析。

“常说北平南宋,开封与杭州都有闻名江湖的神医。不过,平一指与东魔教关系密切,还有治一人杀一人的行医准则。

不如去杭州寻宋问草。听说宋神医不拘救治什么病人,素来医者仁心,对诊金的要求更不高。只开对的药,而非只求贵的药。我看最合适小晏了。”

‘我真没病!身体倍好,吃嘛嘛香。’

晏归舟却只能把实话往肚子里咽。圆谎总有代价,还要多谢萍水相逢两人的善意,认真表示不会讳疾忌医。幸亏日月教众没把原身银钗顺走,眼下能卖钱先换些许盘缠。

考虑到顶着一张斑痕脸太过瞩目,司空摘星提议晏归舟简单易容,弄成平凡无奇的模样。如此,最大程度地掩去两人从黑木崖逃狱的经历。

“不论东方柏夺权成功与否,这几个月魔教都没功夫去抓逃狱的。等过个几年,谁还能查清这些。”

司空摘星说着一边指点晏归舟易容手法,见她一学就会更不吝夸奖,“你比小鸡聪明多了,不愧学过古玩修复,就是心灵手巧。”

晏归舟欣然接受,想当年以不太专业地教人男扮尼姑,如今是精益求精。“学徒学得快,只因得名师指点。司空不必谦虚,你当占八分功劳。”

刚刚,陆小凤嘴快叫破了司空摘星的真名。没见着晏归舟有被隐瞒的气恼,这两人居然相互吹捧起来了。

偏偏要捎带上他,此中委屈与谁说?难道不怕他有小脾气,不赴三年多后八月江南的吃酒之约?

七月初一,西湖潋滟水光好。

三年前,晏归舟独自来到杭州,并没有去问诊。不是有意食言,赶巧宋问草外出云游,据说可能今年秋天才回医馆。

如今却再无问诊的必要。她在南下途中就重练长生诀,踏入杭州时就去了一脸斑痕。随即就以气换貌,以自己的容貌示人。

脸伤的痊愈不值一提,新练哪一门武功才难选。

因得舍利天地之气入魂,晏归舟对武道感知越发敏锐。现这辈子再练长生诀后,不久发现所得的内力与前生不同。

无法言明具体差在何处,但察觉若凭修长生诀达到破碎空虚,必须把秘籍七幅图或择一练至极致,或完全融合七者方可成功。

上辈子只得了一幅图,她没可能融合七者,择一练到极致却更加艰难。

吸收了和氏璧与邪帝舍利的寇仲与徐子陵,都没留下成功飞升的记录,那就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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