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说来不复杂,司空摘星只要狱友不拖后腿就好。
尽管他的内力被封了,身上的利器也被搜刮走了。不过,他以偷王之王为目标,岂会不留后手。日月魔教做事不仔细,没被他全身扒光,就不知他发间、鞋底板里等处,还藏着铁丝、小刀、迷药等物。
其实,仅凭司空摘星一个人,辛苦些也能越狱成功。他是先礼后兵,能说动狱友多个帮手,那就不先将其迷晕。
晏归舟见司空摘星像变戏法似地取出一件件暗器。有了这些,再配合司空摘星的开锁等技术,她倒是不必选择呆在牢里练气有成再走。“大星兄的技艺超群,佩服佩服,着实让我受教!那岂有不与你合作的道理。”
“好勒,小晏真是爽快人。我们这就演练几次,以保万无一失。”
司空摘星说着就和晏归舟击掌成誓。索性,两人在的牢房在偏僻角落,正给了他们不少便利。
且待日升日落。
三天后入夜,两名狱卒来收晚饭餐盘,没把牢房里的软脚虾看在眼里。他们毫无防备之下,后脖颈被射了迷针,当场就昏了过去。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废话,晏归舟与司空摘星麻利地扒下狱卒的衣服,确定没有破绽就迅速冲出地牢。
黑木崖地势奇险,如果不会轻功,只能从正面的唯一石阶跑路下山。他们要及时赶到出口处,等到今夜骤变起趁乱逃走。
至于五岳剑派能不能顺利围剿日月教?
司空摘星猜测成功的可能性极低,能够打到半山腰就了不得了。
所谓言犹在耳,打脸的情形却啪啪啪上演。
亥时一刻,黑木崖山顶却是刀光剑影,不少血肉横飞。
晏归舟与司空摘星尽量闪避着,没想今夜居然有除了五岳剑派之外的蒙面人杀入魔教总坛。
上下山的唯一石道也成了双方战场。
“不对!不是第三拨人。”
司空摘星躲在草丛里,遥遥看着一个人,哪怕那人遮了脸,但他的记性好到辨识出了身形。“是内乱。你看,那个用剑的是东方柏。”
晏归舟一点就通,当下想明白前因后果。“东方柏好手段!定是他知道五岳剑派的计划,瞒过了任我行的亲信。
借以五岳剑派攻打魔教之乱,趁机叛乱。难怪不先处理你的偷书问题,他是先有大事要办。”
魔教怎么乱,与越狱的两人无关。
反而给了他们便利,一路浑水摸鱼,逃出了黑木崖。
十天后,两人一路顺利来抵达京郊,与在此等待的陆小凤汇合。
陆小凤听了一段越狱记,先安慰了晏归舟几句斑痕总能治好,就迫不及待地问司空摘星,“猴子,说了这么多?赌注呢?你偷的书页呢?”
晏归舟也好奇地看向司空摘星,这个问题她也问过,只得了等到京城再一起看的说辞。
司空摘星转过身背对两人,一阵悉悉索索,不知从那取出了被叠成豆腐块大小的书页,将纸重新缓缓摊平。“我也没瞧过。秘籍的扉页,无非就是套话,某某某因何写下《葵花宝典》之类的。”
下一刻,扉页的八个字让气氛忽然一凝。
只见:「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三人凝视着这行字半晌。随即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晏归舟轻咳一声,这次似乎偷来了很重要的练功提示。也不知东方柏没了此页提示,是幸运还是不幸。
“你们怎么都呆着一张脸?细细一想,这话也有道理。正所谓,人生苦短,何苦为男。对吧?”
第17章
何苦为难?
陆小凤自认及时行乐,从不为难。懵了懵,慢半拍反应过来是何苦为男,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不敢再直视晏归舟,一脚踩向司空摘星的脚背,以眼神控诉:‘司空猴子,你这狱友是什么人啊!’
司空摘星正为自己偷的书页发憷,光是想象就胯下一痛,没及时躲开被踩了正着。也没好气地反瞪回去,‘踩什么踩,陆小鸡,你又是正经人了?!’
晏归舟看着两人你一脚我一脚的来回对踩,正借此故意遗忘《葵花宝典》八字提示带来的惊慑。她也不哪壶不开提哪壶,随手顺起了皱巴巴的书纸,仔细观察一番。
十来天的逃狱路,司空摘星大致简述了如今的江湖。从先秦至南宋初年的历史,与晏归舟所知大体一致。但是没有元朝的出现,有名为赵正的赵宋王朝旁支夺权。其登基后二十年内,大败金蒙,收复燕云十六州,更是西扩疆域囊括吐蕃、西域于宋朝版图内。
然而,王朝总会更迭。七八十年前,此间没有朱元璋,却由同样姓朱的人开国建立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