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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兵器不一样(24)

吴庸努力地不停深呼吸,上回在洛阳还只因晏归舟的话呛着茶,这回真有被气到伤口开裂的可能。

“你,非常好!”吴庸几度顺气,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个四字,随即就闭眼以求眼不见心不烦。

“谢谢。我知道我很好。”晏归舟欣然接受,顺带表扬了一波吴庸的假寐。“所谓闭目养神,受了伤就休息是正确选择,你也挺懂道理的。”

夏夜凉风拂面,有人如鹰隼在林间穿梭。

晏归舟说完后就专心跑路不再多言。其实之前怼人的话或也不该说,毕竟吴庸的真实身份可疑。可谁叫他一副‘谁也打不碎我的面瘫脸’,很容易勾起人的破坏欲。

没闲心调侃更多,前脚才离开钟山,就被一拥而来的十二个蒙面人堵住了。

看来虽然避过了山上的搜查犬,架不住山下到处都有嗅觉灵敏的拦截虎。来者还不一般,全是飞掠而来,还是第一次见着此世其他人用轻功。

“把东西与账册交出来。”

为首的蒙面女人手持弓箭,可没有降者不杀的仁慈。说话间十二人围成一圈,已经齐齐拉弓射箭。

箭支破空而来,箭头泛着幽蓝的光,有一股暗香随风浮动。

晏归舟只能暂且放下吴庸,站定一瞬,挥袖之间扫落了所有箭支。与此同时,视线瞥向在低空盘旋的五只黑鸟,另一手出掌将不知名的鸟群立即击毙。

“天命教,本出阴癸派。这些该是追踪香气的嗅鸟吧?”

这群蒙面人被一语叫破身份,却是不退反进,几人发出一声长啸似在呼朋引伴,而紧密的箭雨攻势再度袭来。

“别留手,钟山是她们的老窝,多年藏于山腹之中。守陵军中怕有叛变者,我们不趁现在离开,等会怕是蚂蚁也会咬死象。”

吴庸强撑着说,“赶来的那一批,手里必拿火器!”

晏归舟指尖微动,一不小心就撞到天命教的老巢了。

反过来想也对,这些人必是隐于山腹里,很可能一直在找石井之谜。

“其实,我没做好准备。”

晏归舟将吴庸护在身侧,反袖再度扫落了一波又一波箭雨,她是真没有准备好手染鲜血。

吴庸低头看向晏归舟,一瞬想到家里的弟弟们,又有几个是天生就不在意人命地算计他人。“很多事,从来不给人准备的机会。”

很快,远处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

晏归舟抿了抿唇,蒙面人没有给她仁慈的机会。转身之间,则将内力灌于掌心,简单到不加任何花式地出掌。

掌风既然能击碎厚重的井盖,此刻便听五六道咚咚咚地倒地声起。

剩下的蒙面人舍弃了射箭,想以剑阵攻来,却被下一道罡风正中胸口。几乎来不及后退闪避,则就猛吐鲜血仰面倒地。

没功夫去看倒地的蒙面人是死是活,天上忽起惊雷!

好似有什么杀伐触怒了老天,原本六月十六的圆月当空,突然间就被乌云避月有雷暴要向钟山脚下击来。

为首的蒙面女人仰倒在地,听得电闪雷鸣,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瞪大了双眼怒视天空。“非战之罪,天亡我也!”

晏归舟只觉体内之气隐隐躁动,隐约察觉这具身体承载不了太多力量,而一旦杀伐生则会触动天之不允。

不再恋战,她重新抱起吴庸,调息之间就朝最近的河流方向飞去。

两人身上必是沾上了某些追踪香料。

虽然极其不愿意往河里游一遭,但目前最快捷有效的方法,是借着水流避开那些怪鸟追踪。

“喜欢水吗?”晏归舟没等吴庸回答,这就一把拉人跳了河,“你不喜欢,也得忍了。”

吴庸几乎痛到麻木了,咬着牙没有晕过去,只因不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是被痛死的?或是被淹死的?

“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忍字。好比现在,我像一条死狗一般,被你拖着在河里前行。”

“你该庆幸的,我用一只手能拖着你游。”

晏归舟更庆幸如今是炎炎夏日,才免去了被河水冻伤的可能。她施以全力,且用最快的速度一路向北,必是在那些人封锁河道前离开金陵。

旭日初升。

吴庸睁开了眼睛,仍是乏力未退,他在载浮载沉中不知何时晕了。

这几天迷糊中被人灌下汤药,还发了好几身汗,眼下倒是气息顺畅了很多。

小木屋内没有其它人,倒是放好了洗漱器具与干净衣物。

吴庸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推门且见一个尼姑的背影,“师太,敢问此为何处?与我同来的道长呢?”

石忠灭了院子里的小炉火,径直朝柴门匆匆离去。头也不回,是以半沙哑的嗓音说,“施主且等等,晏道长去买药了。这粥烧好了,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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