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曦的功能是什么？”

“紫曦，它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功能，但巫术师施展术法时利用紫曦，可以把自己的巫术力量增强数倍，最精纯的紫曦矿，可以把巫术的功效扩大百倍。”

“靠着紫曦，强大的巫术师岂不是可以以一敌百？巫术世家可以联合起来称霸天下了？”樾夏天真的问道。

“公主所想，前人早就想过，不过那紫曦十分神圣纯洁，它虽然有移山填海之能量，但只要沾染了杀戮，便即刻失效，若是被鲜血溅到，立刻化为白烟。发现紫曦矿的巫家所擅长的术法是杀伐格斗类的巫术，紫曦矿对他们来说毫无作用，于是他们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方式，去处置那个珍贵的巨矿。”

“怎么处置的？”

“他们把紫曦矿，献给虔国王室。虔国王室是中原几国中，唯一会巫术的王室，而王室，是最最贪慕力量的地方。虔国王室养尊处优，钻研权术，巫术术法几乎到了面临失传的地步，但是有了紫曦后，他们招来一些厉害的巫术师，竟琢磨出一套真正厉害的术法。”

“世界之门吗？”

“差不多，不过开始那会只能算是世界之门的雏形，算是个世界之窗吧。虔国王室掌握着一套祖传的时空穿越术，但是由于他们的天赋有限，巫术能力低微，又疏于练习，所以传到当时那一代，他们顶多也就是做到把盒子里的苹果转移到盒子外这种程度，但有了紫曦后，他们大大拓展了时空穿越术的边界，通过探索时空，他们意外地发现了其他的世界，在不同时间中的世界，竟然可以相差那么多，最后，他们发现了你们的世界。”

“他们看见了你们那个世界的繁华和强大，而他们最最贪恋的……”

“是武器”，这一次樾夏提前猜到了答案。

“对，武器，能喷火，能爆炸，能真正以一敌百的武器，虔国自古以来在中原就是偏势弱的一方，安国、北赵、大魏轮番做大强，而虔国因为各种地理原因以及人文原因，始终难以发展强盛，所以一直靠着与安国的联姻维护自己。”

“看到了先进武器的虔国君主，朝思暮想造出那种武器，可是你们的技术太过先进，无论是材料，还是制作工艺，都望尘莫及，虔国在秘密试验了很多次后，终于放弃了自己制造的想法。”

“所以他们就放弃了？”樾夏话一出口，自己都笑了，贪婪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他们不想亲自生产了，他们想直接从你们的世界拿来现成的。然而，从世界之门中窥视其他世界是一回事，从世界之门中往来于不同的世界，还要带着东西，那又是另一个难度。世界之间的壁极其坚硬，即使是被巨量紫曦扩大了无数倍的时空穿越术，也难以实现。”

“那他们最后成功了吗？”

“几乎成功了，他们找到了更加邪恶但强大的术法来辅助穿越，那就是——献祭术。”

“用什么献祭？”樾夏问道，心里感觉十分不详。

“您认为呢？要获得比紫曦更强大的能量，要用什么献祭？”秦亮平静的声音苦涩的像是生吞了一把咖啡粉。

“活人……”樾夏低声说出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人，是世界上灵性最强的东西，一个活人献祭所能获得巫术力量比等重量的紫曦矿石所能得到的能量还要多的多。从此，虔国和安国携手，开始了活人献祭，企图开启能往来两个世界真正的世界之门……”

“等等”，樾夏打断道：“怎么又扯上安国了？安国王室血脉也没有巫术天赋啊？”

“紫曦矿所在的阿布哥山在安国境内，安国的人力物力也比虔国强大许多，在当时想要实现世界之门，工程量之大，虔国是不可能绕开安国独自进行的，所以两国之间达成了某种利益分配的协议，一起在阿布哥山秘密建造世界之门，您认识的鹿鸣大师就是那时候参与进来的。”

“于是阿布哥山的浓雾，成了你们天然的掩护对吗？”樾夏道。

“那时候阿布哥山山清水秀，并没有终年浓雾笼罩，阿布哥山之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这个工程。”

“制造世界之门竟然还能改变整座山的自然环境？”

“公主殿下，记得我刚才跟您说过的，紫曦是非常纯净圣洁的魇石，溅上鲜血就会化为白烟吗？阿布哥山上的不是雾，而是被鲜血浸泡的紫曦矿，散发出的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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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罪行

无妄环内没有时间的流动，樾夏知道自己明明已经进来很久了，却丝毫感受不到冷或者饿，只有秦亮讲述着那个遥远的故事时所弥漫出的浓厚的悲伤情绪，把她压得快要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