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5)
安以墨耐心等上官朔忙完,扯开嘴角,很难看出咬牙切齿,亲切向察言观色满分的上官朔问道:“刚刚萧醉泊那眼神是不是在看神经病。”
上官朔站直身子,也没再理直呼萧醉泊大名的不敬,回想萧醉泊离去时杂糅震惊、疑惑、有病的复杂眼神,闭上嘴不说话了。
萧醉泊的情绪很少表现在面上,但上官朔凭借多年跟随身侧,意会到的就是这么些情绪。
沉默即承认。
呵呵。
让人好好吃饭吃来一顿人格质疑是吧。
安以墨脸上挂着笑,却怎么都看不出笑意,咬着后槽牙似是隐忍着怒气:“我欠他的吗!”
踏马的,好像还真欠。
有被自己气到。
“他不吃我吃!”
骂骂咧咧走到一半,安以墨顿住脚转身面对上官朔,认认真真道了谢。
上官朔哭笑不得,目送安以墨乖巧道完谢,整个人又气呼呼喊七二上菜回房去了。
王府以后,可有的热闹了。他想。
“走了?”
低哑的声音从上官朔身后传来。
萧醉泊从来不在发狂后的当天与其他人接触,说话就更不用提了。
上官朔冷不防被吓到,连忙行礼:“王爷。啊,是,王妃……刚走。”
半文能武的近卫,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
萧醉泊望着安以墨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安以墨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
安以墨欠他的吗。
当然没有。
大婚前的他们桥归桥路归路,甚至不曾见过面。
婚后……
桩桩件件的点滴逐一浮现,找寻痕迹的线索越多,得出的可能性目的越少。
安以墨就像触碰不到的虚幻,可又带着满身谜团鲜活地存在于他身边。
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冒头,却被萧醉泊生生压下。
鲜红的血迹浸染湿布团所带来的触目惊心是无可辩驳的真实。
“伤势。”
上官朔一怔,反应过来萧醉泊指的是安以墨的伤情,随即对自家这位面冷心善的王爷更添无奈和追随的值得,如实相告:“皮肉伤,不碍事的。就是没想到王妃好像不怕痛一样,包扎到上药一声没吭。现在应该回院子里吃饭去了。”
说到吃饭,上官朔忍俊不禁,倒是萧醉泊脸黑了一个度。
上官朔憋住笑:“王爷,我先告辞了。”
黑蒙蒙的夜晚,屈指可数的烛火照亮王府,点燃萧醉泊身边的灯盏。
几墙之隔的院落内,灯火通明,好似热闹非凡。
王府之大,却仅有安以墨所在的地方灯烛辉煌。
“嘶——”
“他还真下手,好痛。”
“不用不用,七二你管你的,我可以自己盛汤。”
“唉,你紧张什么。好在侍卫都没事,不然明天他这威名又得传千里了吧。”
“好端端一个大将军啊……”
萧醉泊驻足门外,说不上来缘由,心底总觉得满不是滋味。
上官朔不是说他不怕疼么。
一门之隔,院中冷清萧瑟,融于暗夜,门内的□□大会进行得如火如荼。
安以墨浑然不知,可萧醉泊没有隐藏行迹,满身武艺的七二早早感知到,不知所措。
听着安以墨制止不住的暴言心情幻变,赴死般惊天动地咳了声:“咳哼!”
扒拉着清蒸鱼的安以墨狐疑看了眼七二,满眼写着:“你没事儿吧。”
七二的警告过于明显,萧醉泊干脆推开门,大大方方走进来。
啪嗒。
受到惊吓的安以墨手一抖,无辜的鱼肉掉在桌上。
安以墨对浪费的鱼肉一阵惋惜后,才厌厌看向破坏气氛的来人。
哦,萧醉泊。
您有事儿吗。
第 11 章(修)
七二识趣退出房内。
烛火摇曳,同样只有两人,气氛俨然变幻。
安以墨有一下没一下杵着饭,半天没等到萧醉泊的话头。
先是不由分说划上来一刀,又说进房就进,一点私人空间不给。纵然前者是他顾自凑上去,后者对于萧醉泊来说是进自家门的理所应当,但不妨碍安以墨的小脾气。
安以墨语气平淡:“王爷走错门了?怎么近卫都不看着点。”
萧醉泊深邃的眸光微亮,随后迅疾暗下,快到好似是觉错。安以墨话里话外没一点意思愿意他留下,他却偏偏不甘心就此离去。
把不太想走的理由归在好奇安以墨为何不借受伤的由头向他讨好处占利益上,萧醉泊大大方方道:“不是王妃邀请本王来用饭的?”
安以墨哦了声,的确是他提的。
人都来了,还能不让人吃饭吗——这人还是自己的大靠山。
喊七二添付碗筷的时间,萧醉泊熟门熟路坐到对面。
按说,古代的人睡得早,通常没有晚饭,安以墨可不信作息颠倒加食欲全无的萧醉泊能大晚上专门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