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7)
眨眼间便能取人性命的熟练,想必夜袭频繁。选择坐马车出行而并非骑马,也不知昨晚到底有没有好好休息。
原先看到书中的纸片人经文字描写状态失常都让安以墨伤心得死去活来,到现在变为可看可触可交流的真实人物,安以墨更加不忍心看他继续遭受不应该他承受的不公和痛苦。
好好一个文武全才,为国为民的大将军,偏偏所有人都想让他死。
有什么好处呢。
大概是路上随便找个人聊天,都能因为萧醉泊死了而同仇敌忾,痛痛快快一齐喊“因果报应”拉近并没有用的距离吧。
安以墨收回视线,静静思度现状。他不想面对萧醉泊都一句话三转弯,这不代表他分析不清眼下处境。
想让萧醉泊对人不设防简直天方夜谭,假寐多半测试他在无人盯梢的情况下会不会耍小聪明出去做些什么。
吃饭……就算了吧。
以往身体好的时候一觉睡到早上10点11点,还等清醒后才慢悠悠去准备做饭吃,迟多个一两小时问题应该不大。
马车碌碌穿梭于人流,半个时辰过去,人声远去,驶进高墙城楼。
“王爷,到了。”
过了两息,萧醉泊嗯声,瞬间恢复了平日盛气凌人的强大气场,一双冷眸好似恨不得把周遭染成冰雪寒天。
安以墨抱臂两下搓去寒气,跟在萧醉泊身后下车。
“三殿下!咱家可把您给盼来了。”
候在马车旁的那人细声尖嗓,满脸谄媚,机灵多思的眼睛来回在安以墨和萧醉泊身上转悠。
安以墨瞧了一眼,没好印象,无意识往萧醉泊身后缩了缩挡住视线,自己迫不及待去看看传说中的皇宫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放眼望去,四下平坦宽广,多半是在广场。身后的城墙足三四层楼高,而远处的建筑渺小到堪比指甲盖,可见范围跨度之广。
正午的强烈日光直射上宫殿,泛起一层灼眼的金光,十分刺眼。
安以墨眯眼侧过脸。
其实也不过如此,就大了些。
萧醉泊没理人,安以墨看风景,两个人把目中无人表现得淋漓尽致。
习以为常的常顺不以为然,反而趁机着眼二人的微妙变化。跟在皇帝身边的宦官眼睛尤为尖锐,多么细小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一个动作足可以分析出长篇大论,常顺哪儿能不懂呐。
精明的眼睛骨碌碌一转,瞬间释然。
大婚的那点事早早传到皇宫内院,成了笑柄。
一看安以墨离这疯名在外的萧醉泊这样近,啧啧。
搁这儿害羞呢!
连车带副将被拦在外头,萧醉泊没有多言。
满足完好奇心,安以墨规规矩矩跟上萧醉泊的脚步,指哪儿走哪儿。
毕竟原文里可没回门这档子事!
他对皇家的那些繁文缛节一问三不知,万一出了差错直接导致剧情混乱,波及到萧醉泊的人生轨迹,那可真承受不来。
安以墨心不在焉,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烈日当空,走得脑袋昏昏沉沉,附近竟然还有个一整路叭叭不停的尖嗓,越听越不耐烦。
就说皇宫也没什么好,又大又绕,到底还要走多久!!
弓腰领路的常顺苦不堪言,砸吧两下干燥的嘴,苦着脸。
按说照常,萧醉泊早该让他闭嘴了啊!
借着转角,常顺胆战心惊偷着瞧了萧醉泊一眼,散漫懒怠。
喝,整个当耳旁风听了。
为不让主子沿路烦闷,小太监时常会在允许下讲些有的没的,首次接触摸不着喜好的,同意默认开口,等来一句“闭嘴”,主子的忍耐度便有了底。
萧醉泊自幼年被大将军带离京城后时隔十几年返京,喜好偏向打听不到,常顺便只好以身犯险,试探这位爷的偏好。
没承想,这位爷的喜怒无常偏离到如此地步啊。
眼看萧醉泊仍没制止的态度,常顺哀怨心道圣上为难萧醉泊,不让马车驶近拦在中央广场,非得喊人徒步来,怎的最后受苦的还有他。
悲伤的心境不过一句自哀,走进廊下,常顺重新收拾收拾,认命改换下一个话题。
刚起个头,本以为说累,终于能还人清静的安以墨脸直接垮到地上,重重吐出口气坚持忍耐。
这举牵一发而动全身,连带着萧醉泊出声:“王妃听厌了?”
耐心告罄,管不得许多,安以墨重重点头。
萧醉泊停下脚步,抬抬下颚示意廊下右侧一排座位:“累了便坐好歇着。”
欣喜不用继续嘚吧的常顺不过半息,心情急转直下。圣上还在殿里等着呢!哪儿能说停就停。
眼看萧醉泊是真不想走动,焦急不已:“三殿下,这……”
“本王说你聒噪,听不懂人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