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61)
棋局被打乱,执黑子的那方目瞪口呆,指着鸟的手气到发抖:“哎我说游哥你这鸽子故意的吧!!”
坐于对面的游行涯失笑,双手捧起小小一直信鸽:“说明小白都看不下去你拿棋子作画了。”
“白,是挺白的。”另外那人一下一下鼓着掌,毫无灵魂地附议,“上周才来个只大白,游式起名喜闻乐见。”
游行涯旁若无人,熟练地从传信的竹筒内掏出纸条,同桌附议的这人颇有分寸,争论半天的重点都只落在鸽子本身,熟视无睹当着他的面拆开的信件一事。
“其实还有只小小白。”一目十行,卷起信件,游行涯又说,“你没看出这只比上周那只小了很多?喙上的颜色分布也不一样。”
那人眨了眨智慧的双眼,开始控诉:“?我哪儿会凭空比大小啊!!!还有!我是真看不出这些鸽子哪里不一样!游哥我是真服你,我现在只想把这些小家伙都给炖喽!”
“这只不行,江州的,少。”
同桌的青年似乎没想到游行涯会主动提及信件相关之事,先是一顿,忙地收了收性子:“啊……?哦,出事了?”
游行涯将纸条递过去,耸了耸肩:“反正江州离出事不远了。”
“给我看什么,准没好事!!”
手依旧伸着,游行涯也不着急人不接,反而好言相劝:“司隶校尉啊,认命吧。”
司隶校尉司远眼前一黑,颤抖着接下纸条,看字像选择死刑,只不过这次死刑的对象不是罪犯,而是他自己。
“失火,倒卖药材,人、人为传播瘴病!!!”几个大呼吸都抑制不住的怒火噌噌还在往上涨,“老子不干了!要端就早些端喽,这大恒朝是早晚要完!!”
游行涯制止人说话的手滞在空中,终是没能赶上。一顿发泄怒火的怒吼过去,司远总算是冷静下来:“游哥,你让王妃行行好吧,这些事情捅出来是我能解决的吗!”
没等回答,司远揉着一阵一阵疼的头:“还有这个安王和王妃疑似不合,让我的头更疼了啊。”
游行涯听这话就知道,他这兄弟把握局势的能力健在,忍不住笑了:“这条应该能治治你的头疼,怎么着,不想去那边看看?”
放下朋友间夸张虚浮的表演,司远总算露出了点任职时候的严肃模样。完完整整地将纸条塞回游行涯手里,拿出审问的态度:“游哥你跟我说实话,你真打算选择安王?以往你是最不屑参与这种政治斗争的了。”
说这话时,游行涯看的清清楚楚,自暴自弃许久的司远眼睛里重新闪起了当年初见他时的光,满满的少年志气。
经年的时光教会了他反复斟酌后再做决定,也是一遍遍的询问和确定,才好让司远放心在不触及他的利益的情况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这兄弟啊。
“乱世将至,谁又能独善其身。”
束手无策地摇摇头,游行涯应道,“不过有一点,我选择的不是安王。”
跃跃欲试的司远一下子卡住,闪着光的智慧双眼一眨一眨:“啊?”
第 75 章
75
小小营帐内水汽萦绕,擦拭完的手巾往水中一扔,安以墨累得摊回床上,完全看不出距离醒后只过去了半个时辰,每一秒都长到好像又过去了一天。在疲惫面前,最初那些不可言喻的旖旎思绪都是浪费心神。
另一边,萧醉泊慢条斯理地单手扯过叠好放置旁边的衣衫,从贴身的里衣开始慢悠悠地往自己身上套,旁若无人——而事实上是安以墨根本不想再看了。
倒不是因为混蛋病没发作,而是彻底享受过后的餍足过头。
萧醉泊仅存的那点文人傲骨,早揉碎在先前的沉沦当中找不着半点影子。明明不久前才经历过不小的尴尬,眼下的二人世界则完全充斥着浓厚的婚后气氛。
衣物的摩擦声持续了好些时间,躺平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熬时间的安以墨忍了再忍:“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衣服副这么慢!!”
“是吗。”萧醉泊回答时,拿着外袍的手还特别停了下来,生怕自己穿快了,“体谅一下伤患。”
冲着营帐顶,安以墨暗自磨了磨牙。
“是是是,柔弱到不能生活自理,但出去就能提剑杀敌。”
猎物自己往枪口上撞的事情过去了,也没过去,至少会活着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少年郎的口中。
但很明显,萧醉泊真就心虚这一套,佯装没听到咳了声:“好了。”
料萧醉泊也不敢再蹦跶,安以墨慢悠悠坐起身,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那人站的地方看去,从头到脚打量了几个来回。
穿上安以墨挑选的白衣往那里一站,飘飘欲仙墨发四散,恰到好处地作为白的反衬,作为正相对的互衬,找不到一点不和谐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