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60)
这……倒真还说得过去。
不过应该不是不好意思宣之于口,而是……纱布绑得太紧,动作限制太大自己做不到?
嗯!有道理!
安以墨的愣神给了萧醉泊残存理智回归的时间,挤走冲动,尴尬都顾不上,温热的掌心离开后立即紧握成拳,好似光是这一个动作便用尽了他的理智和极大的抑制力。
萧醉泊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忍是忍不住了,但他还没混蛋到当着安以墨的面解决。
深幽的双眸紧阖,萧醉泊艰难保持着即将溃散的理智,从喉间挤出一句话。
“出去等我。”
话说出口,声音哑得萧醉泊自己都惊了一下,简直没法听。欲望被坦坦荡荡地剖析摆在眼前,一览无遗。
刚刚说服自己接受为自己的口嗨负责,转头迎上拒绝的话,安以墨不可否认地发现,他在萧醉泊的逞强中莫名感觉到一阵失落。
纱布一层又一层固定在萧醉泊身上,跟捆粽子一样,结实得只能委屈大一米八几的人整晚僵着一个动作,后背、左臂都挂了彩,姿势睡难受了连翻身都做不了。
现在宁愿忍着,也不肯依赖一下他?
安以墨做了个深呼吸。
好像每次一牵扯到萧醉泊,他的思维就像被磁化一样,不受控制地就往禁区的大磁铁上跑。
逃避什么似的,安以墨利落翻下床快步朝帐外走。临出门几步,始终处于极度纠结中的安以墨茅塞顿开。
再怎么说,害羞的应该是萧醉泊啊,反倒是他像落荒而逃似的算什么!
放慢脚步,安以墨愣是在出门前停了下来,思绪一转,闭眼一咬牙做了个决定。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一声声刺激着隐忍不言的某人。甩去手上多余的水珠,往干净的棉布上抹掉水渍,繁杂的内心也像是一同被洗涤过那般清澈透明。
走回榻边,安以墨坐下来,撞上萧醉泊的满眼欲望,眼神一飘,硬逼着说出口,断了退缩的路。
安以墨的声音依旧清朗,说出来的话却是一遮二掩:“我没有帮过人,所以……”
后面的话没有下文,却清清楚楚表达着一个意思。
恍惚间,萧醉泊觉得自己的理智被心底的火烧到灰到不剩,他好像听见了安以墨说了什么胡话。
然而很快迎来的清凉明明白白、堂而皇之地告诉他,适才的话语不是幻听。
少年郎的的体温本就比萧醉泊低上许多,又刚刚入过水,对持续许久一团滚烫而言绝对是不可忍受的冰凉。这刚一触上,双方均是一滞,可是本该成为火灭的冰凉碰触的那点却好似燃起了更为强劲的烈火,萧醉泊的一声闷哼旋即拉回安以墨的理智。
见萧醉泊没有产生抵抗,安以墨便愈加大胆地探索起来。
晨光熹微,照亮了世间的所有生命力。
燃烧彻夜的火把接连被灭,兵士们来来往往,招呼道好的声音与在耳边无异,活力满满地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隔着薄薄一层营帐,就好像是现实与理想的分割,将无人知晓的旖旎死死地框在范围之内,教人尽情放肆。
“早啊兄弟。”
“早。你这,昨晚没睡好?”
“大差不差吧。说睡了也没睡,说没睡也睡了,两边都没得着好,还不如站一晚上职守呢。”熟悉的吐槽声从清晨开始,“王爷和安公子是还没起?”
“对,想来王爷昨天应当是睡了个好觉。”
“看吧我就说,就根本不是安神香的事儿,咱们安公子比香强着呢。啊……我不行了,等会去哪儿清醒一把,太难整了。哎你说,安神香对一般人作用大吗,感最近觉我也需要整点备着。”
“应该有用吧,你悠着点别睡死过去了。”
“知道,那我有空找神医兄弟要点来试试。”
“成。”
熟人的交谈声就在帐外,明知听觉都不一般的两人根本不会花心思注意帐内的声音,甚至会有极强的意识将帐内这片区域从可探听的范围内划去。
犹是如此,在清晰和混沌间徘徊的难以言状才更加教人沉沦,也更加清楚地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萧醉泊的听觉范围更广,飘飘然间,现实与理想的分裂感无一时地同灼烧折磨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墨瞳微睁,紧紧盯着身边满脸涨红的少年郎,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不去想其他事情。
只要少年郎一人,便足够引导他的所有为他而动。
又响起声闷哼,萧醉泊引以为傲的理智就此星落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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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白翻山越岭,横掠山水城镇飞向数百里外的长安,雪白的翅羽收敛,落入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内。
赤红的鸟足探入棋盘,黑白棋子相互碰撞挤兑,愣是在几乎无处落子的满布棋局中另辟蹊径,生生挤出小块落脚之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