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5)
安以墨心知肚明自己画的饼有多大,但是吧……真的能做到的。
就是需要多那么一点点点的时间。
鉴于萧醉泊堪称恐怖的疑心,安以墨突然心中没底了。忧虑又怕打扰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往萧醉泊处一瞥后立马收回。
无意识的小举动进行到第三次,被正主抓了个正着。回以一个尴尬却不失优雅的笑容,萧醉泊倒是轻扬嘴角。
“拭目以待。”
!
这是同意了!!
现在的萧醉泊也没有那么无可救药嘛!!!
安以墨喜出望外,眼眉弯弯。
“谢谢。”安以墨小声道谢。
四个字,表明了他堂堂正正和未来的王储达成合作关系,并且奠定他在这方陌生世界拥有了容身之所。
萧醉泊好歹是皇子,安王府的占地极大房间众多,真正居住的人却是屈指可数。原先的院落被尸体染遍,萧醉泊没有丧心病狂到针对新任合伙人,让安以墨随性再去挑一间。
乌云散开,月色温柔。
站在院外的萧醉泊轻轻一挥手,黑暗之中窜出两个黑影齐齐行礼:“殿下。”
萧醉泊淡淡:“去盯着。”
暗卫领命退下,独留萧醉泊一人。
安以墨,很特别。
他的小心翼翼来源并非恐惧,而是能隐约感觉到的遥望的敬意。
流言不可信,可若是有意制造出与本人截然不同的蜚语,光安以墨今日表现出来的天真烂漫做不到。
另一面,还真是让人期待。
-
最需要担心的归属问题解决,疲惫一天的安以墨回房沾枕就着。
一夜无梦,酣畅香甜。
日头爬上三竿,天气逐渐燥热。碧绿的草木繁茂生长,宁静的水面不是荡开微微涟漪,春绿的花苞小小一只,笔直挺立撑起池塘的一片天。
安以墨是被一阵不甚友好的拍门声敲醒的。
迷蒙醒来,起身时狠狠扯到了被手压住的长到过分的头发。
嘶……
忘了他现在身处书中世界了。
穿越的烦恼仍旧,安以墨揉着脑袋,赤足翻下床,赶忙拉开门,猝不及防跟萧醉泊对上视线。
大清早的提神神器。
经过一夜的辗转摧残,不经装扮的安以墨称不上整洁,但也没几分体面。
亮丽的墨发披散,几撮调皮的穿插出自己的风格。中衣带着里衣皱皱巴巴,好在开门前习惯性地微拢衣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反观萧醉泊玫瑰红的袍服配金丝为饰的墨色外衣,赤绶四彩的组绶与外袍花纹的金线相应和,高雅华贵,迷人得令人轻易移不开眼。初醒的安以墨直勾勾看着萧醉泊,心底感叹不止:黑红真的太适合他了。
安以墨看萧醉泊的同时,萧醉泊也上下将他打量了遍。
“不错。”
安以墨没反应过来:“嗯?”什么不错。
“咳。”随同萧醉泊来的副将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提醒,“那个,王妃,今天要回门,这……”
安以墨礼貌地看向说话的健副将,懵懵重复来加深自己的意识:“回门。”
默了下,从犄角旮旯的记忆里挖出了曾经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婚礼旧俗,安以墨彻底沉寂了。
皇子娶亲后一日要携新人进宫面圣。
睡虫的后作用从没散得比这日还快。
完蛋完蛋完蛋。
一觉到天亮睡得饱饱,应该不会有人告诉他只睡了8个小时吧!
而且是那种8小时都算晚点很久很久很久的噩耗。
安以墨抬头望天。
日光真好啊。
他的日子怎么还没热就凉了。
萧醉泊见安以墨清醒,收到告知目光的副将面露难色,复杂又无奈:“刚过午时。”
安以墨:“……”
谢谢你。
真贴心。
不会下一句就更贴心地告诉他大恒朝把当天来回的回门放在下午吧。
……
很好,没有下一句!
衣袍下的手指无措地交叠缓解尴尬,萧醉泊瞥见没有多言,轻笑一声:“准备进宫。”
不光没等到□□谩骂的安以墨诧异,一旁的副将瞪大双眼,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将,王爷!?”
瞧着有趣,萧醉泊似笑非笑,罕见地耐心补充道:“若是王妃身体不适,那便明天再回。”
压力成功转交到安以墨。
安以墨现在明白昨晚和萧醉泊卧床对峙的用途了。
盯梢人是疯了吧!
谁,在一地尸体面前,做得出来!
不过很快,安以墨用“放到萧醉泊身上也正常”的万能理由说服自己,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我、很、好!”
安以墨忍住了把门砸到萧醉泊脸上的冲动,拉回推出去小半的门,气呼呼回房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