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重生后被迫当了好人+番外(68)
“我是另外一个你,我能救你,只要你跟我说的做,你不想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吗?”
惑心种在郁作清的心里,像一颗初长成的大树攀缘在心中,枝干渗透五脏六腑,驱逐他说出追随。
郁作清的手松了一瞬,脑中的空白足以不知所措。
鬼魅见糊住他的心神,语气不免兴奋起来,诱导他:“现在,像你的左边,跨一步,跨一步就能解脱。”
郁作清有一丝迷惑,左脚踩在空中,右脚像前走了一步。
这声音是什么,为什么要往前走,他在右脚向前时,左脚退了回来,他才不要听。
手中铃声在脚迈回来时擦到那根细绳,一声铃,郁作清骤然睁眼,双眉拧在一起。
他从怀中抽出鸣鸿剑,周围的魔气全都附着跑在剑尖,不受克制往剑脊灌注。
郁作清脸色阴郁的吓人,怒火冲天,手中的剑不管不顾挥出去,凌厉割毁每只鬼魅的命喉,不断有砍下去的碎石劈出一条路,直通最远处的一个圆形平台。
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被摆了一道。
他转身扑过去爬到平台上,一剑挥在身后,打断那只想要拉他下去的鬼手,剑意残影削断他一根青丝,落在地上翻不出响声,剑身翻飞,锵锵争鼓,在手腕剑霹雳闪鸣,震退那些想上前的东西。
他的魔气本就对低等魔有压制效果,再加上鸣鸿剑斩断根源,耗费心神乃至脱力。
郁作清撑起剑站稳,那些鬼魅怕这人再挥出一剑,想要过来又怕疼,只好一边退一边惨叫,霎时,洞内安静不少。
他坐在原地,揉捏着自己的胳膊,只等另一处洞口的景鹤出现。
妖塔的魔气真是烦人,把他最讨厌的偏偏在他面前再次演一遍。
想要掌控他的心神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
这么些年,它都用这套,恐现在整个妖塔都是它的囊中之物,要是不灭必有祸患。
乱糟糟的思绪一条接着一条,他擦干净剑,寒剑照在墙壁上,一幅庞大的避免出现在郁作清的眼前,他往背后一扔归鞘,走上前摸着上面的轮廓。
是一个凶兽的模样,羊身人面,有角有尾,利牙凶恶,它的腋下,长着一只极大的眼球。
饕餮?原来是这样啊。
看来上次只是扒衣服便宜相欣怿了,怪不得他跑到天穹宗山下示威,这手早就伸长这么久了。
郁作清摸了摸自己的脸,胳膊和身子,也没有摸出黄金。
怎么,让他入魔能让魔族如虎添翼,值得他们如此锲而不舍嘛。
一阵脚步从后面传出,景鹤担忧看着郁作清,再看清他没有受伤才敛平表情:“那魔气成了气候,多亏你帮我牵制它的一半。”
郁作清看见他心情都好了不少:“那当然,我可是郁作清,有我出手没有完不成的事情。”
弟子历练(六)
他恢复之前傻兮兮的样子,反倒先关心起景鹤:“师傅有没有受伤。”
“没有,那些鬼影未能近身。”景鹤又补了一句:“你没事就好。”
幻境为了使他分心,从他那边走来,一举一动都能看见郁作清的动作。
他分神片刻总能想到那个倒地的小孩,凄惨悲壮,恻隐之心令他对眼前这个人生出别样情愫。
心疼之余,想要伸出手抱抱他。
“我没事啊师傅。你看这!”
郁作清指着那幅巨大的壁画,萤火微光看清大致轮廓,一只饕餮盘旋在画中,眼神凶恶盯着画外之人,它半侧身躺着,血盆大口微张,十六州在它口中如蝼蚁般渺小。
“早有预料。”景鹤并不例外。
早年听说相欣怿修为倒退,荒川与他共打一架伤了根基,受了重创,丹田再也无法凝聚魔气,他便广招能人异士,善用人才搅混水,闹得魔族一日不消停。
至少一半人明面上支持他在未出现魔尊血脉继承者之前,代理魔尊掌管魔界。
郁作清还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幻境千变万化,周围的石壁竟然开始朝里移动,留给他们的空隙越来越窄小,脚下的平底在震动里碎成一小块掉进地下的空洞,仔细听还能听见明显的吞咽声。
这鬼东西是打不过就要吃了,郁作清往后退,脚下的石头已经碎成渣沫。
“作清,要不要抱抱。”景鹤周围还算安全,他所在地上稳如泰山,丝毫不晃。
合着这鬼东西还是看人下菜。
郁作清踮脚跳在景鹤背上,手搂住他的胳膊:“自然要抱。”
“这鬼东西设下心魔,差点被他骗过去了,师傅,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回来,所以前些日子跑来在山下溜一圈。”
他把疑惑一一说道:“师傅,你说,我是不是去哪里都能遇见关于魔族的事情,好像有人在刻意让我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