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说:“我又不会因为这个生你气。”
晚上时候,陆守俨回来,初挽正在自己的古玩陈列室欣赏着玉器,她听到外面车子响便出来了。
她从古玩陈列室出来,一看到陆守俨,便过去:“你怎么才回来!”
陆守俨的目光却快速地巡过她身上:“你受伤了?”
初挽:“鹤兮给你打电话了?”
陆守俨:“对,提了一声,听他那意思,大夫说没大事,要注意回头换药。”
初挽不在意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淤。”
陆守俨和她一起进屋,随手脱下西装挂在一旁,之后才问:“到底怎么了?”
初挽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那么看着我,就感觉很陌生,那个眼神非常复杂,好像有些怨恨,说不上来的感觉,我觉得……”
陆守俨没说话,他安静地听着,专注而耐心。
初挽想了想,道:“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谁,另外一个人?我觉得他看错了,也可能他做什么梦了?”
那一刻,刀鹤兮眼睛里承载了太复杂的情愫,显然那些并不是对着她来的,他们之间也没那么大纠葛。
陆守俨略沉吟了下,道:“也许吧,他可能本来心情就不太好,或者不太舒服,做噩梦了。”
初挽嘟哝道:“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陆守俨淡瞥她一眼:“别想了,我饿了,先吃饭吧。”
初挽:“好吧。”
吃过饭,简单洗了澡,陆守俨过来检查她的手腕,缠着绷带,看不到里面,不过他大致握着手腕试了试。
“他当时给我打电话,大致解释了情况,我说没什么。”
“现在我后悔了。”
初挽听着他这么说:“怎么了?”
陆守俨打横抱起她,掀起被子,将她放在床上,之后自己也上了床,搂着她道:“当时就不应该讲什么风度,应该直接告诉他,你是不是找死,敢弄伤我的挽挽,然后过去揍他一顿。”
初挽笑出声,开心地反抱住他,在他怀里拱着:“对,就该揍他!揍他一顿才好呢!”
陆守俨在她耳边低哼:“今天觉得我格外好?”
初挽:“对!”
陆守俨:“别人欺负你了,你开始觉得我的好了?”
初挽搂着他结实的腰,心里是充实的满足:“才没有呢!是平时觉得好,这时候更觉得好!”
陆守俨笑了,两个人难免闹了一番。
在好一番充实的满足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就偎依在一起,随意说些闲话。
陆守俨对此下了定论:“你说的那件白玉龙纹瓶,如果和鹤兮有关系,应该是和HF有关系。”
初挽:“应该是。”
她其实也这么想的,刀鹤兮是一个做事很纯粹的人,他要做什么,就会去做,绝对不会使这种手段。
如果刀鹤兮因为这种事而对她有所保留,那一定是涉及到HF,一定是有他的苦衷。
陆守俨叹了声,安抚道:“你也不要多想,他就算有所隐瞒,也不是故意的,估计也是想逃避,才不想提,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初挽听他这么说,略有些意外,一时心里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上辈子,自己和刀鹤兮比较亲近,陆守俨可是警告过自己,说刀鹤兮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现在可倒好,他反而劝起自己来了。
只能说重活一世,人和人之间关系都不太一样了。
初挽忍不住道:“那你说,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陆守俨想了想:“从你描述看,只有一种可能了。”
初挽:“什么?”
陆守俨好笑地看她一眼:“这样分析别人的想法,合适吗?”
初挽对此却很是厚颜无耻:“那又怎么了?我们是夫妻,被窝里说个话,别人管得着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陆守俨哑然,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头发上。
其实对于刀鹤兮,他曾经确实很介意,非常介意。
都是男人,当然清楚地能感觉到,刀鹤兮和初挽之间有一种天然的协调感,那是不需要言说的自然而然的共鸣,甚至他也明白,刀鹤兮对初挽很有好感。
也许浅淡,也许因为性格关系,刀鹤兮永远不会有什么表露,但他确实对初挽有好感。
不过现在,陆守俨看得很开。
初挽的心思和一般人不一样,她的个人经历以及性情都决定了,她不需要一个刀鹤兮那样的男人,或者说,她在某些方面已经足够优秀,她不需要刀鹤兮和她强强联合了。
刀鹤兮也完全无法满足她心里对感情方面的需求。
他搂着她,想了想,到底是道:“我推测,可能他认识一位女性,他因为那位女性做了噩梦。在他醒来时候,把你误看作了她,应该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