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387)
没一会儿两人走到近前,竺年就给姜卓看他和尉迟兰对比明显的鱼篓:“父皇您瞧瞧,我钓了好大鱼!蛮蛮啥都没钓到。”空军!
姜卓看着尉迟兰鱼篓里稀里哗啦的动静,探头看到满满一篓的虾和蟹:“这不挺多的嘛。”
“这是昨天晚上下的笼子。”尉迟兰不好意思地笑,“父皇,中饭稍等等,拆蟹得费点功夫。”
“朕又不饿。”姜卓也不去船坞了,跟着他们折返,去厨房看他们怎么拆蟹。
尉迟兰拆蟹不行,就在边上揉面。
姜卓就去看竺年拆蟹,个头不小的螃蟹,蟹腿里出来的肉不比一根豆芽菜粗,没一会儿才拆出一小碗蟹肉蟹黄。
中午饭就是瞧着简简单单的一碗蟹肉拌面,加上虾饺。
“现在蟹还不够肥,也就是吃个新鲜。”竺年问了姜卓,确定他不想睡午觉,才带着他去船坞转悠。
不过把人送到了之后,竺年就没进去。
船坞里现在造的是一种中型战舰,和昨天竺年坐的渔船差不多大。
负责造船的是一名中年官员,说话带了一点东萍口音,单独听不太明显,毕竟东萍口音和京城口音很像。
姜卓刚从东萍府回来,倒是一下就听了出来,但没说什么,去看了还在造的第二艘船,再去看已经下水的第一艘。
战船最关键的指标是速度和防御力,另外还需要足够的吨位,用以装载必要的攻击武器。
强大的战船完全可以视为水面上的移动堡垒。
当然,以现在姜国的造船水平,肯定不可能面面俱到。尤其是中型战舰,装载不了多少大型武器。
投石机的弹药太沉,装不了太多。
南王府的神火炮,现在京城的工部只能造出一个外形瞧着一样的模型。具体怎么把炮弹打出去,炮弹是什么构成,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威力,还一概不知。
相较之下,巨型床弩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水面环境更容易受到风浪影响,现在准头是个大问题。”
水面作战和平地作战最大的不同,就是水面是会动的。怎么样在各种风浪的情况下,保证准头,主要还是得靠射手的经验。
但是巨型床弩各方面造价不菲,配套的箭矢、本身的维护都是问题。靠钱喂出一支合格的有杀伤性的床弩射手队伍,消耗的金钱数量是一笔天文数字。
银湖水面宽阔,人烟稀少,适合练习。但是银湖水面相对平静,在银湖能练出来的水准,还得到风浪更大的地方继续再练。
姜卓想到这回在东萍府看到的大海,看到那些在大海上往来的巨大的海船,再看看眼前的战舰,感觉任重道远。
但总得走出第一步。
姜卓在银湖小城待了三天,才回去银城,休息了一晚,连赵县令也没见,一早就坐船回京。
一旦离开了竺年,徐伶就觉得盯着姜卓喝药的压力骤增。
“陛下,到时间喝药了。”
“朕没病,喝什么药?”
“石大夫给您配的调理的药啊。嬉王特意叮嘱的,要您起码得喝足七天。”
“切~臭小子还管起老子来了?不喝!”
“太后看到您,要担心的啊。”
“朕不就晒黑了一点嘛。”不过连太后都搬出来了,姜卓到底还是喝了。
倒不是他觉得这药不好,他到银城四天,喝了三天药,加上泡澡按摩之类的一套下来,整个人都松快了很多。长途旅行的疲惫不能说一消而散,也减轻了很多。
徐伶想着他这段时间除了看船坞,就是和竺年聊一些国策,看着姜卓现在手上还拿着不放的竺年手写的册子,内心叹息。
他这段时间陪着姜卓跑了一回东萍府,又跑了一回银城,起码听姜卓说了三次“怎么糕儿不是朕的儿子”,但他更觉得正是因为竺年不是姜家子,才能引发这样的感慨。
这不像是某种惋叹,更像是一种得意。
得意他把另外一条龙王困在一座内陆的小湖中,困在周围连长一棵草都不容易的荒凉之地。
龙王,高高在上。
其他的龙,空有一身本事,也只能成为潜龙。
姜卓对竺年有父子情?不,他只是在享受另外一条龙王对自己展现出的卑微,从而更加体会到自身的强大。
他甚至想驯服竺年,让他替自己征战四方。
当然,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哪怕是徐伶,也不觉得竺年会对南王府动手。只是他也不明白,作为竺年为什么又要做出帮助姜国建立水军的事情。
银湖,包括整条沃水的航道,都是在给姜国的水军打下基础。
如果竺年知道徐伶的困惑,大概会笑。
这些东西再怎么给姜国水军打基础,比起已经至少发展了百年的南王府的水军,没个几十年,压根赶不上。
沃水沿岸,无论是一号码头还是二号码头,都只是内河码头。
哪怕姜卓从东萍府学了点什么,挖了点人;哪怕他派自己的儿子去南地;得花多久才能学全怎么造船?
是他们学会造战舰快,还是南王府的战舰直接清洗沃水快?
他是在给姜国水军铺路吗?
不,他是在给南王府修路。
银湖,在姜卓手里,确实能够起到监控北部六州的作用。
但现在银湖是在谁的手里?
他看着视野中大片的绿色和黄色,这里分明就是他的地盘。
失去了警戒作用的银湖,北部六州的军队就可以通过水路直接杀入京城。
可惜从坪阳县到汾河的路线太险了,从沃水到汾河的路线也不行,不然要是连接汾河和沃水,那镇北王府北上可以直击姜国旧地,南下可以直入京畿。
尉迟兰和竺年单独坐在一艘小船上,在银湖里垂钓,问:“你这么肯定姜卓去了东萍府?说不定去了南地呢?”
“你看他晒这么黑,只有海风才这么毒。南地造船的大本营在南泉,太远了,这点时间不够来回的。”
尉迟兰好奇:“峪州不提,岱州不也有水军,应该也有船坞吧?不行的话,不还有江州吗?”
“你也说了是水军,军队一般混不进去的。战舰造的地方管得很严,起码三代都是干这个的。有机会带你去看了就知道了,连只蚂蚁都得是熟面孔,外人根本进不去。”好歹是他一手收拾的地方,“南泉那里,不是姓竺的就是姓顾的,是我家本家和我祖奶奶……第一代的南王妃的本家。我奶奶在海外搞了一个条件很好的海港,都没在那里造大船。江州水军的那点有造船的本事的人,全都拉走了。有几个能用的,不是被我放到京县野湖……哦,现在你管那儿叫荷花池了。给我造了那一批‘画舫’之后,人早就给换了,一群人还乐颠颠在那儿偷技术呢。”
“那东萍府呢?东萍府不是能造海船?”
东萍府位置特殊,构成势力复杂。
能打,但只能打一点点。
能降,好像也只能投降一点点。
方向摇摆得像龙卷风,说不好究竟是哪方的势力。说自成一派,好像也没什么自己的主张。
反正东萍府现在说是军港,偏偏生意做得更乐呵一点。
“会造船的人都拉走了,就给他们留了一点修船的。要是他们觉得会修船就会造船,那就让他们觉得好了。”他看浮漂动了,抬手拉杆,对着尉迟兰挤了挤眼,“人,我给他们留了,只留了一点点。”
尉迟兰去拿网兜捞鱼:“坏糕儿。那你猜,老三带着老六去哪儿了?”
“梁州啊。研究院在那儿呢,整个南王府的秘密都在那儿,还特别好进。”
“有多好进?”
“考试通过就行了,特别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东萍府现状
小东⊙△⊙:打?打得过谁?
阿萍⊙△⊙:降谁啊?没人让我们投降啊?
小东⊙ω⊙:做生意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