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偶天成(149)
胡老爷寻思着给老三定门亲事,而大太太杨氏也打算给胡庭信再续弦,只不过杨氏的计划不太顺利。
因为在老大和老二为了个**女子大打出手丢人现眼的时候,老三不但研制出了珐琅彩,而且还顺着老爷的心思休了妻……现在不单是府里有传言,就连镇上都是传开了,说胡老爷铁定要让老三继承家业了,现在根本就不让胡家大爷插手窑上的事了……
所以杨氏看中的亲家,虽是愿意和胡家联姻,但他们大都看上的是老三,而不是老大。
杨氏气得怒火中烧,这几日一见从百花楼回来的胡庭信就是好一通骂。
惹得胡庭信觉着自己在胡家真是度日如年了,他愈发只想待在百花楼里,只有温柔善良的宝仪姑娘能懂他,能给他带来安慰……
腊月二十八那天,从夜里起,天空就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
胡庭信起了个大早。
他在百花楼已经有了赊账,今儿若是还弄不到银子,那妈妈定然不会让他见到心爱的宝仪姑娘,所以,他今儿特地起了个大早鼓起十二分的勇气去给他娘请安。
“你这是银子花完了吧。”杨氏一听胡庭信破天荒的起了大早来给她请安,已是心知肚明。她低着头饮着茶,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娘,这大过年的,应酬又多,银子难免不够花……”胡庭信战战兢兢的低着头说道。他也没看杨氏,杨氏是懒得看他,而他则是不敢看杨氏。他越是说声音也越小。
“哼!应酬?!你整日和那帮狐朋狗友鬼混,正经事一件都做不来,整日只知道惹祸!你这混小子,何时才能清醒一点啊……”杨氏看了看旁边的小丫头们,将后面的话生生的忍住了。
“娘教训的是,等过完了年,儿一定好好在爹跟前表现。”胡庭信仍是垂着头,低声应道。
“还等过完年,等过完年怕是就来不及了。”杨氏一着急干脆退下了一干小丫头们,只留下了两个大丫头和柳妈……
胡庭信怏怏的回道屋里,想着他娘方才说的话‘你爹已经决定将家业交个老三了,无论这次大赛能不能拿下头筹。据说年后就会宣布这个消息。’
最近天天为银子发愁,他早就不耐。对胡家的家产也比任何时候都渴望,他无时不刻的做着能当家的美梦,有着花不完的银子,能将美人拥在怀中,不必再听爹娘的唠叨,任何人也不敢小瞧他这个胡家大爷了……
而现在这个消息就如当头的一盆冷水,将他的美梦浇熄了。他连去百花楼的兴致都没有了,只是闷在屋里忿恨着老天的不公,忿恨着他爹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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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霉运连连
胡庭信正闷在屋里怨天怨地,怨出一肚子闲气,偏这时通房丫头央儿又哭哭啼啼的跑来告状,“央儿见爷闷闷不乐的,所以想让厨房给爷现做点新鲜的糕点,想着爷吃点糕点许就会开心点。谁知奴婢去了之后,管事的说这会子都在忙着准备午膳,没工夫给爷做。奴婢想她们一屋子的婆娘,做点点心又能废多大个事,便告诉她们爷现在就要吃。可管事的二话不说,就把奴婢骂了一顿,说奴婢也不照照镜子……更气人的是三爷屋里的银铃一来,她们就立马换了副脸孔,像是哪屋的奶奶来了似的……奴婢受了气倒是没啥,但俗话说,打狗欺主,他们这是根本没把爷放在眼里……”
胡庭信一听,那还了得,现在竟然连下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立马寒着面让伺童去将厨房管事的叫过来。
伺童却是面露难色,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回道:“今儿厨房里怕真有些忙,听说三爷这两日染了风寒,老爷要过来探望,要留下和三爷一起用膳,厨房里怕是都忙着伺候……爷大人有大量,今儿就忍忍吧,隔日再找那些个下贱东西算账便是。”
听伺童这么一说,胡庭信的脸色更难看了,在他的记忆里可没有过老爷这种关怀的片段……
“备马,爷要出去透透气。”胡庭信咬牙吩咐道。
街上大部分铺子都关着门,地上还有些没有打扫的积雪。
胡庭信百无聊赖的骑着马在街上遛了一圈,最后仍是停在了百花楼门口。
鸹母一见鼻头冻得通红的胡庭信,立马笑出了满脸的褶子,脸上的香粉直往下掉。
但殷勤了一阵子之后,没见他有掏银子的意思,脸开始越拉越长,也没像往日那样急急忙忙的唤宝仪出来伺候了。
“妈妈,我今儿出来的时候走得急了……我明儿一定双倍补上,妈妈看是不是……”胡庭信瞧着鸹母的脸色腆着脸说道,边说步子边往楼上移。
鸹母却后退一步,立马用她肥硕的身子挡住了他的去路。扯着嘴角大声揶揄道“哟,大爷这是在说笑吧。大爷又不是头一回上这来,别人不知大爷还未必不知,我这百花楼就没有赊账嫖姑娘的事。再说了,宝仪可是我这里的招牌,手里拽着大把银票的老爷少爷们可是把我这儿的门槛都挤破了,她可没功夫陪大爷说笑。”说完她面色一沉:“来人,送客!”
胡庭信的脸被鸹母说的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尴尬的看了看四周,幸而现在还早,天气又冷,大堂里还没有一个客人。但单是鸹母那狗眼看人低的势力样,就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掏出个几千几万两银子来砸在她的肉饼脸上……
只是现在莫说是几千几万两,就是十两他都凑不齐。真是人穷志短,没想到他这个家财万贯的胡家大爷竟然沦落到被个下贱的妓院老鸹嘲笑的地步……
他满腔的怒火已至鼎沸,不知该如何宣泄,但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瞪着他的护院们,也只能在袖子里捏捏拳头罢了。
回去的路上,他的怨咒愈来愈强烈,他恨这只认银子不认人的势力老鸹,恨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更恨他那个只知道对老三嘘寒问暖,而无视他亏待他的爹……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走了之后,宝仪就婷婷袅袅的从楼上下来了。
见她下来,鸹母忧心忡忡的问道:“闺女为何要这样对那胡家大爷,想他往日可没少关照我这百花楼,况这些日子在你身上砸的也不是小数目啊……这样是不是太无情了?!他若是记恨了咋办?”
“妈妈难道要让我白伺候他?!”宝仪微眯着眼望着门口,扬起一边的嘴角冷笑道:“妈妈放心,谁都知道这妓院不是救济院,妈妈是只认银子不认人的,这可怨不得我们,要怨也只怨他的时运不济,怨他爹对他不公……”
浑身上下揣着几两赏银,胡庭信也没心思再四处闲逛,只得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但是俗话说的好,人走霉运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胡庭信现在正是这个状况,他原本骑着马而正走在街上,不知是哪个顽皮的孩童扔了一小串鞭炮过来……
“噼里啪啦”声一响,马儿就受了惊,扬啼嘶吼之后,便开始往前狂奔起来……
胡庭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所幸本能的将缰绳拽的死死的,最终还是将马儿安抚好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但直到回到胡府,他的心还狂跳不止,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还因为脚仍是软的,差点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