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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偶天成(106)

作者:蝶衣大人 阅读记录

先前她之所以看中了这里,正是因为这两只凶猛的大西狗,心想这定然是哪个洋人牧师留下的。

正想着,却见看门人居然笑咪咪地松开了狗链,两只大狗正朝着他们冲过来……

“啊——”

张金衣顿时阂得面色惨白失声尖叫起来,两只腿吓得直哆嗦却不敢移动。听说人越跑狗越撵得起劲,不敢把希望寄托在她那两条腿上,就只能指望朱忆宗了。

幸而那两只狗都扑向了朱忆宗……张金衣昧着良心呲着牙把头偏向了一边,闭紧了眼。等着听狗的哀鸣或者某银的哀嚎声……

心道这看门的是怎么回事,难道大白天的都木有认出他们来,居然放狗?!

旁边却只传来狗的哈气声,甚至还是轻轻的哼声,还有朱忆宗亲昵的喊声“乖,大卫,小卫……好了,好了。”

张金衣瞪大了眼睛,只见朱忆宗一面摸着狗头应付着他们的舌头,一面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眼底溢满了揶揄的色彩……

她不由双颊潮红,佯装无事的低头整衣襟。

又从眼角瞥见那两只大狗竟然像两只温驯的大猫,撅着肥硕的屁股使劲的摇尾巴,它们伸直了两只前腿,低着头像是在对朱忆宗朝拜一般。

不由羞恼地对两只狗暗啐:臭狗装萌,当心尾巴摇掉!

看门人也走到了朱忆宗面前,恭敬的行了礼。

他们进了仓库,朱忆宗拿起了一套礼盒,啧啧称赞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要这么做呢?以往的茶叶都贱卖了,数量也不多。”

“快走吧。”张金衣拿过礼盒,把他拖了出去。

“怎么只拿一套?你不送我一套吗?”

“你要这干嘛,一套我至少要卖二十五两,而且这些都是有数的,刚好八百套,我自个儿一套都没留。”张金衣毫不留情的回绝道。

“还真是小气。不过怎么办,我昨晚就来拿了一套,你只剩七百九十九套了。”朱忆宗猥琐地笑道。

“你又跟踪我?!还偷我的货,你这个变态。”张金衣咬牙切齿的斜睨着他,心疼着她的二十五两,恨不得将他扔出车外。

“变态是什么?西洋话吗?”张金衣总会冒出一些新词,让他摸头不知脑。

“就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渣。”张金衣没好气的回道。

“太过分了吧,不就是二十五两吗?我给你那个玉佩值多少你知道吗?”

“那你给我二十五两我把玉佩还给你。那玩意又不能吃不能当的。”留在家里还让人担心,那天回来后,张金衣将玉佩深埋到树下了。

“怎么不能当,你拿着它到鑫阳李家票号,不说多的,几万两还是可以给你的。这里没有他们的票号,但在京城,两广和汉口都有。”

“真的?”张金衣张大了嘴。

“不但可以给你银子,而且把玉佩拿给掌柜的李老爷,还可以给召集一些人马……先把口水擦了吧,真是见钱眼开的势力女人!”

朱忆宗撇了撇嘴,看着擦着口水的某女直摇头“但是,不要轻易地用它。”

“嗯嗯”某女眼睛眯成了弯月,头点得像只看到一地米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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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给点票票撒,推荐票也好……掩面羞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希望之刑

矮小的法国商人对礼盒自是十分欢喜,简直是爱不释手,但对说明书里的英文颇有微词。

他用十分流利的京腔自豪地告诉张金衣,现在欧洲人都在学说法语,说明书应该改成法文的。

张金衣讪讪地解释她不会法文,原打算这些货是要给英国商人的。

法国商人听了很是生气,连声质问她,意思就是为何要瞧不起他们高贵的法国人,而去抬高那些乡巴佬。难道英国人给的价钱比他们给的高吗?

张金衣只得耐心的给他解释,上次遇到的是英国商人,而她会的是英文而不是法文,所以说明书上用的是英文。这个说明书做得很漂亮,她舍不得舍弃。若是再重做换成法文的话又要花费很多时间和银子……

法国商人这才平息了怒气,说他和朱公子做了好几年的买卖了,彼此都很信任,这些货他也很喜欢,希望张金衣将这些货卖给他,说明书他可以自己找人做。

接着又问这一套礼盒是什么价钱,她一共有多少套?

“共有八百套,原打算卖给英国人的,三十两一套,但你若不用说明书,就二十九两吧。”张金衣陡然觉着这些货卖二十五两有些亏,虽然一套礼盒的本钱她不过用了八两银子。

“就三十两吧,说明书我也一起要了。”法国商人直起腰杆挺着小肚子爽快的说道。

买卖有时就这么简单,张金衣自然再无推脱的理由了,也爽快的将法国商人带到了仓库看货,验收。

天黑以后,法国商人将仓库里的瓷器和礼品盒都搬上了船,给张金衣留下了四箱半的纯银块,整整二万六千两……

天已经快亮了,容不得张金衣看着面前这些银子咽口水发呆。

朱忆宗问她是要换成银票还是就这样搬回去。又说这些银块一看就是洋人的,最好还是存入钱庄,钱庄的会想法子重新溶掉的。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不过这样的银子换成银票每一百两都要扣去一两,作为溶银的损耗和人工费。

张金衣摸着这些银块,不舍的点了点头。

朱忆宗让看门人找来青花楼掌柜的,由他出面将银块换成银票。

他们运了四趟,才将银子都运走了。

这时天也已经大亮了。

虽然熬了一宿,但张金衣拿着这打厚厚的银票,兴奋的手一直在发颤,哪有丝毫的睡意。

“该怎么感谢你呢?”张金衣的视线仍未脱离手中的银票,难掩笑意。

“我们之间哪里用说这些。”朱忆宗又是一副含情脉脉的表情。

“这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觉着怪怪的。你不要用这种猥琐的表情说这句话,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奸情似的,听着真是……”张金衣这才把视线转移到朱忆宗脸上,但立马拢住了嘴蹙起了眉头,无奈地摇头。

“猥琐?!居然将这种词用在这么俊美绝伦玉树临风的公子身上,你知道本公子在女人中的人气有多旺吗?!”

“在女人中的人气我是不知道,不过在刑部和衙门里你现在的人气搜索绝对是第一。”张金衣边说边将银票放好,随即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吐“那我先回去了,你多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她想着她一宿未归,又未留个话什么的,林妈她们该着急了。

还不晓得胡庭钧回去了没有。最好他昨晚没有回去,不然又要为她担心,而且会刨根问底啰嗦一大堆!以前还以为他是冰山面瘫,了解之后才发现他原来也会说很多话……

“这就要走?!是怕那位三爷担心吗?”朱忆宗的话里泛着浓浓的酸味,声音也低沉下来。

“是啊,就是怕他担心。算了,不和你说,快走吧。”

张金衣走了几步却发现朱忆宗没有跟上来,只得又转身,见他呆立着不动,一脸的严肃,她奇道“你是怎么啦,不走吗?现在这种表情很不适合你耶。”

朱忆宗濡了濡唇,喉结滚动了好几个来回,但想说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一把搂住了张金衣的肩膀往外走去“走吧,原来金衣喜欢我这样。”

张金衣却意外的没有反抗,看到朱忆宗这样她反而沉默起来,直到他们上了马车。

她才抬眼注视着朱忆宗,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方才开口:“传说在西方的古代,有一种刑罚,叫做希望之刑。就是明明没有希望的事,却让人以为只要坚持等下去,就会有结果,无望的等待是最受煎熬的……朱公子是我的朋友,也感觉就像我的家人和兄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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