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犬+番外(31)
“这是你女儿?”
我主动开口打破僵局,笑吟吟的望向站在阿莲旁边的那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小脸冻的微微发红,我伸手摸了摸。
阿莲点了点头,以前那个大胆又自信的她全然不见了,只剩下眼底浓郁到化不开的自卑,她把小姑娘扯过来,“妮子,叫叔叔。”
小姑娘甜甜的喊了我一声叔叔,我连忙答应,“哎,多少岁了?”
“五岁了。”
阿莲轻声道。
我有些不知道该问什么好,毕竟这么多年都没见了,憋了半天,才问出一个废话问题,“你结婚了?你丈夫呢?”
闻言,阿莲眼皮抖了抖,眼睛又红了,“我离婚两年了,当年你离开不久以后,我爸就让我嫁给了周文青。”
周文青,也就是周老二。
我说他怎么当上了厂长,原来是和阿莲结婚了。
“他对你不好?”
我犹豫着轻声问道。
阿莲点了点头,小声的道,“刚开始他对我挺好的,后来我爸把厂子给了他,他就开始变了……前几年一直打我,在外面包二奶,两年前,我实在受不了他,就带着孩子离婚净身出户了。”
“这个周老二!真不是东西!”
我下意识的骂道。
阿莲显得很无奈又可怜,低声道,“对不起,跟你说这么多,还打扰了你……我只是突然看到了你,觉得你很是眼熟,所以想跟上来看看……”
阿莲的话一下子让我想起来刚才沈温那个狗崽子做的事情,不由老脸变得烧红,尴尬的干咳一声。
我刚想解释,阿莲又愧疚的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和他还在一起,早知道,我当年就不该对他说那些话的……”
闻言,我一愣,“什么话?”
第40章 周闲天生就是个同性恋
等到沈温回来的时候,阿莲已经带着她女儿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抬头安静的看着远边的落日。
太阳即将下山,一大片红霞挂在天边,几只看不清楚的鸟成排飞过,昏沉的光线下微风而起,吹的我头发凌乱,遮住我的视线。
风不大,却吹的我心都不由跟着远处迎风飘扬的芦苇荡而微微发颤。
沈温回来了,他弯下身,蹲在我面前,再把热饮放到我手上,低下头去,细致的用热饮替我捂着冰冷的手,淡淡的道,“她对你说什么了?”
我瞧着沈温的发旋,“她跟我说了一些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然后她临走前,我就拿了几百块给她。”
“就这样?没说其他的?”
沈温抬眼望我,眼里一片漆黑,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我忍不住抬起手去摸他的头发,歪头轻声道,“要不然你觉得她还能说什么?”
沈温一下子放下心来,用脸轻轻蹭了蹭我的手心,“我还以为那是你年轻时犯的错,正带着你孩子回来找你呢,吓死我了。”
我笑了,用那一双笑吟吟的眼睛安静的看着沈温,道,“小温,你知道的,我只对男人硬的起来。”
闻言,沈温站了起来,在我面前弯下身来,薄唇附在我耳边,我只听见沈温变得急促而炙热的呼吸声,他喉头滚了滚,用仅仅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路对面有一家酒店。”
我和沈温去开房了。
我从来没想到,我和沈温这把年纪了,还能跟年轻人一样急不可耐的跑去开房。
我们甚至于无视了前台姑娘奇怪的目光。
沈温甚至于等不到进房间,在电梯里就按住我亲了起来,伸手沿着我毛衣下摆进去胡乱摸索。
电梯门打开,沈温呼吸急促的拉着我出电梯,快步找到我们的房间,打开房门,骤然将我压在房门上,我眼睁睁看着沈温身下隔着薄薄的布料扭曲变形慢慢的变大,苦与无处发泄,他轻轻蹭我,哑声求我,“哥,摸摸我……”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急躁的沈温,像吃不到糖而急的跳脚的小孩,我心领神会的贴上去,伸手去抚摸。
那物生机勃勃,在我手下变得越发肆意,我神奇的看着,很是惊讶,从未想过,沈温竟对我这么一个老男人能硬起来。
我还以为,沈温看着我都是作呕反胃的。
沈温大概忍耐不住了,轻咬着我耳朵,一声一声的喊着我哥,“哥,你疼疼我,让我进去。”
他很少唤我哥的,在床上,这也是第一回 。
这一声哥唤我骨头都酥了,心也乱成了一团浆糊,竟是伸手替沈温解了皮带。
沈温把我按在房门上正面进入了我。
我只觉得一口气没上来,紧接着,好像全身上下被杵成了一滩烂泥,软乎到没有一点力气,脑袋也好似炸开了无数朵烟花,轰的我眼前一片炫彩。
我挂在沈温身上,三番两次要无力的瘫软下来,又被沈温捞起来,再狠狠地贯穿,我不顾一切的叫出声来,一声高过一声,声浪直接轰的我眼前一白,耳边嗡嗡作响。
我像一条濒死的鱼,任由沈温宰割,手脚都成了无用的摆设,只能拼命的扒在沈温身上。
我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息。
快感与室息感宛如潮水一般涌来,将我卷袭,无数苦涩冲上来,最后变成一滴滴泪水沿着眼角滑落。
“这么爽吗?都哭了。”
沈温恶劣的嘲笑着我,吻去我脸颊的泪水。
我勾住沈温脖子,凑过去,笑嘻嘻的对沈温道,“是啊,爽死了,再用力点,要不然我就去找其他男人。”
“你敢?”
沈温身子瞬间绷紧,语气也冷了下来,紧接着动作便像惩罚一般粗暴了起来,恶狠狠的警告着我,“你要是敢找其他男人,那我就操死你。”
“嗯,你操死我吧,不操死我就算你沈温没种。”
我痞痞的笑着,嘴角扬起一抹挑衅。
男人都是经不起挑衅的,沈温却又享受着这种在床上的荤话,埋在我体内的又变大了几分。
“周闲,你今天真浪。”
他在我耳边笑着。
我没有回答,仰起头,闭上眼去,耳边慢慢的回荡而起阿莲同我说的话。
一一“当年,厂里聚餐那一次,我也在场,你喝的很醉,大概是不记得了,大家都知道我喜欢你,便有意撮合我们,怂恿着我向你表白,我想着你也喝醉了,所以就亲了你一口,却被来接你的那个小孩看见了,他……好像叫沈温是吧?”
一“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这几年回想起来,他似乎看见以后挺生气的,他看你的眼神也不像是弟弟看哥哥的……更像是看自己的私有物一样……第二天你就请假没来上工,我挺担心你,后来我听说你回来上工了,想去找你,就看到你和那个沈温躲车间里亲在了一起,那时候我吓坏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沈温他是看到我了,还冲我笑了一下。”
“那一天,我看到的事情一个字没往外说,后来我才知道,周文青那天也经过车间看到了,想报复你,到处去说,所以才传的人人皆知的。”
一“你因为这件事被辞退以后,我其实私底下偷偷的打听到了你家那个小孩上学的地方,想让他跟我回去向厂里的人解释,你和他并不是那种关系,可周闲,你知道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一“他说,这跟我无关,这是周闲的事,他本来就喜欢男人,就算这个人不是我,他也不可能会喜欢你,周闲天生就是个同性恋。”
哪怕我不在现场,我都能想象的出来当时沈温的得意与轻蔑。
假如我没有重生,假如我今天没有遇见阿莲,我将永远不知道,那一天晚上酒醉后的意外只是沈温用来栓住我的手段,之后是想我跑来厂里找我的情不自禁也只不过是一种挑衅。
在我被发现性取向,万夫所指、众人厌嫌之时,我甚至于只担心沈温会自责,所以从未告诉过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