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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后妈又带崽崽上综艺了(94)

作者:小猪撅嘴 阅读记录

傅如晦推开门,一进去,就是明亮宽敞的大单间,除了一架纯白色的钢琴静静伫立在房间中央,其余的什么也没有。钢琴上蒙着一层花纹复杂的白纱,大概是许久没有人用,才盖了一层防止落灰。

它比客厅的那架奢华的钢琴更美、更精致,但是因为形单影只地搁置在这个无人来访的房间里,即便是再多的流光溢彩,也没有人欣赏,阳光从滤色的窗纱中洒进来,赋予了房间一层中世纪的昏黄,像是一卷被遗落的油画。

楚榕心中某个地方仿佛被击中了。

她看着这庞然大物,心头涌现出一股汹涌的暖融融的感觉,四肢百骸中都在流淌这股暖意,直直地烧到了眼窝里。

傅如晦没有停,他步子一转,两人绕过这架落寞的钢琴,从水晶穿成的门帘子穿过去,到达了房间真正的卧室。

刚刚进门看到的大单间只是琴房,因为是房间里阳光最足的地方,安谧、静美,光是坐在那里,心中便是一阵安然。

琴房与卧室隔着厚厚的墙,但是没有隔着门,因此如果有人在琴房里弹琴,那么琴声是可以飘进卧床上的人的耳里的。

卧室与楚榕原来的卧室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如果是之前的卧室是高调的宫廷风,那么这个卧室就是简约但文雅的朴实风。

说朴实,并不是因为房间的家具少或是家具便宜,而是这里面的东西每一个看着都平平无奇,实则都十分具有设计感,这里的一个木制衣橱、一个造型别致的小台灯、一副画风古怪的挂画,可谓是一箱一柜、一门一窗,全部都完美地戳在了楚榕的审美点上。

她不禁想,如果是自己设计房子,那一定和现在这间屋子差不到哪里去吧。

只不过同外面那架钢琴一样的命运,这间卧室也是许久没人居住,每个本身像是有生命的小零件都蒙尘失色,靡靡不振。

楚榕心头的暖意变成了滚烫的岩浆,在目光触及到这些熟悉的东西时,她只觉得胸口的起伏好剧烈,心脏像是火团一样,快要变成一把熊熊烈焰,把她本来淡泊的表壳给燃烧殆尽。

怎么会,怎么会有种呼之欲出的熟悉感。楚榕不敢置信,抓着衣襟说不出话来。

傅如晦还抱着她,但是她早就浑然不觉了。

“榕榕,有没有记起来什么?”傅如晦关注着楚榕脸上的神色,不曾放松过一丝一毫,见她激动,傅如晦凑近楚榕,很轻很温和地稍稍提醒了一句,“还记不记得,你最喜欢的这个月亮小灯?是你自己刻了两个多星期,才刻出来的。”

他指的是床头被刷成鹅黄色的木头小灯,雕刻工艺非常粗糙,甚至有些笨拙,楚榕看着,却是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

第65章 心迹

傅如晦一字一句地和她讲述这小台灯是怎么拿小锯子、锥子笨手笨脚凿出来的, 她是怎么弄得一鼻子灰,又是怎么得意洋洋炫耀自己手艺的。

他的声音真的十分有感染力,楚榕好像真的能够想象得到傅如晦描述的那个场景一样, 原主的记忆她继承了不少,可是傅如晦说的这个, 她并不知道。

恍然如梦。

楚榕轻轻地啊了一声,“你在说什么。”

傅如晦勾头看她, “在说我们的过去。”

他眼眸清亮,漆黑的眼珠像是一汪深邃的水潭, 沉静、包容, 光是看着心情就异常的平静。

可是楚榕现在却不敢看,她避开傅如晦的视线,含糊道:“为什么说这个。”

傅如晦轻轻伸手扶住楚榕撇开的脸, 不让她逃开, “帮你回忆。”

楚榕眼皮一跳, “帮我回忆?”

为什么说帮她回忆, 难道傅如晦觉得她是失忆了?楚榕眼睛一亮, 屏息听傅如晦说下去。

傅如晦:“榕榕,你忘记了很多东西。”

果然!楚榕心情激动。

“但是医生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所以他也并不急着逼迫楚榕记起来,有时候忘记未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傅如晦挑了挑楚榕的下巴,叫她抬起头,看到她隐忍的笑意,傅如晦眉峰一挑,“怎么这么开心?”

楚榕嘴角一抿,“医生?我什么时候检查了?”

“接你从岐巴坡回来的那天。”傅如晦眼中染上一抹淡淡的怒色, 似乎还在为那天的事感到生气, “你那天烧的很厉害。”

这件事傅如晦没有在她面前提过, 现在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楚榕在傅如晦脸上看到略有阴翳的神情,褪去温和的外衣,傅如晦不再是个柔声细语的绅士,他性格里狠厉的那一面微微露出锋芒,不过在楚榕这,他仅仅冒出了冰山一角,真正的阴暗面不露声色。

楚榕没有被傅如晦的眼神吓到,相反,这时候她才看出傅如晦身上的‘红眼霸总’气质,一旦想到,楚榕就不免暗笑,她本来因为看到房间里熟悉的旧物而有些郁郁的心情,竟因为傅如晦冷冽的眼神散去不少。

“那天不是在家里检查的吗?”楚榕醒来后在卧室的床上,“你叫医生带了什么仪器过来吗?”不在医院的话,怎么检查一个人的记忆?

傅如晦目光放回楚榕的脸上,那点阴翳全然散去,又恢复了一贯的笑意,“榕榕知道检查了什么?”

“你不是说我失忆了嘛。”楚榕理直气壮,她发现不见傅如晦的时候,不由自主将他与原著里那个狠辣无情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于是便生出许多的惧意;可是本人一旦出现在她的眼前,楚榕对傅如晦的那些猜疑和忌惮便不翼而飞,傅如晦那双几乎把人溺死的眼神让人想忽视都难。

要是说不和傅如晦对视,楚榕还能怀疑他是在用缓兵之计,用甜言蜜语稳住她;面对面地和傅如晦看着,楚榕想这要是装出来的,那么她对傅如晦肃然起敬:因为他实在是演技超群。

“难道不是叫人检查我的脑子?”

傅如晦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明天就去医院看看?”

楚榕不明所以,“啊?”

“忘记了吗?前几天本来要叫医生过来,下了几天大雨,耽搁了。”傅如晦很是可怜地摸了摸楚榕的后脑勺,“那就明天顺便在检查一下榕榕的脑袋?”

楚榕从傅如晦的神色中找出一丝戏弄的痕迹,她佯怒道:“你内涵谁呢?”

傅如晦哈哈轻笑两声,“不敢,不敢。”

楚榕板着脸:“别笑了。”

“好,不笑。”傅如晦收放自如,嘴角顷刻间就降下来,抿成一条直线,只是眼睛里闪闪的笑意还没有藏好,仍旧是愉悦。

每次讲到正经的地方,傅如晦就要莫名其妙把人逗弄一下,严肃的气氛像个膨胀的气球,啪的一声就破了。

“你说要找我聊聊,就是这个吗?”楚榕环顾四周,卧室雅致又温馨,和客厅的风格一致,她也被勾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只是不确定是原主的,还是她的。

傅如晦看出来她的破绽,却将之定义为失忆。楚榕想,这确实是傅如晦能干出来的事,站在他的角度,傅如晦意识到不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从现代科学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而不是直接找道士。

可是布朗俊又是什么来历?既然傅如晦是觉得她只是失忆的话,又为什么找布朗俊来试探她?

因为并不怕傅如晦了,楚榕便问:“你为什么找布朗俊来?”

傅如晦道:“嗯?不是教你弹琴?”想起小儿子刚刚分享给自己的日常,傅如晦又问:“和他相处不来吗?”

“不是。”楚榕看他并不知道布朗俊的真正本领,便打消了心中疑虑,原来真是一个巧合。“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忘掉了很多东西的?”

楚榕组织了一下措辞,打算顺着傅如晦的意思去说,他既然已经给她想到了这么好的一个理由,楚榕焉有不用之理?她心中的小人阴险一笑,傅总啊傅总,你可真是瞌睡的时候给我上赶着送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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