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后妈又带崽崽上综艺了(93)
“小鱼?”
傅余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站起来,看向疾步朝自己走来的人,“爸爸,你回来啦?”虽然痛极,但是语气是很欣喜的。
刚到家的傅如晦在客厅找了一圈,没看到母子三人其中任一个,他便猜楚榕是带着小朋友上楼睡午觉了,上来一找,刚好看到傅余这小笨蛋一下子撞到柜子上。
傅如晦连忙走过去把傅余抱起来,“碰到哪里了?”
傅余眼泪汪汪地搂着傅如晦的脖子,“碰到脑袋啦。”
看着地上散落的几本书,傅如晦微微皱眉,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傅余的额角,“是不是这里?”
“是的呀。”傅余眨了眨眼,“爸爸,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傅如晦抱着人下楼找药油,“爸爸工作做完了啊。小鱼怎么一个人在楼上?妈妈和年年呢?”
“不知道呀。”傅余碰到的地方不知道牵动了哪根神经,眼泪哗哗流个不停,他不想叫爸爸把自己看扁,平时没什么难受的地方傅余很愿意和爸爸撒撒娇,但是真的病了痛了,傅余又不想给爸爸知道了。
他瓮声瓮气地说:“爸爸,我的眼睛一直掉金豆豆。”
“金豆豆?”傅如晦在一楼找到了医药箱,然后拿出药油,洗干净了手,把药油倒在手心,给傅余揉在额头上,轻轻按揉:“痛就跟爸爸说。”
傅余忍着刺痛,颤声道:“不痛啦……金豆豆就是妈妈说的,小朋友哭哭的时候掉眼泪,是金豆豆。爸爸不知道吗?”
傅如晦听见又是楚榕的‘高论’,忍不住笑了:“爸爸大概是知道的。”
“妈妈和哥哥讲悄悄话了,”傅余需要说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到楚榕,他便自然而然地说起楚榕来,“是妈妈和哥哥的小秘密,所以不让我听。”
傅如晦一愣,“是吗?”
傅余不是在故意告状,他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他接着说:“我读完书上去找哥哥他们的,可是没有找到。”
傅如晦点点头,笑道:“那怎么把脑袋撞到了?”三楼卧室里既然没有,那他们应该是在二楼。傻小鱼怎么在书柜面前摸摸索索的,还把脑袋撞这么大一个包。
“我想看看妈妈买的书,可是打不开。”傅余委屈巴巴地解释,“爸爸,那个书好难打开呀,我好用力好用力,就是没有办法弄开。”
傅如晦抹好药,去洗手间冲了冲手上的药味。
“爸爸带你去找妈妈和哥哥?”傅如晦看着自己傻得可爱的小儿子,总觉得就像是看到了楚榕一样。这两人的笑容是一脉相承的,笑起来就是活灵活现的两只萨摩耶。
傅余嗯嗯点头,伸手,“爸爸要抱。”
傅如晦很纵容地把傅余抱起来搂在肩膀上,一边慢慢地往二楼上走,一边轻声细语地问傅余今发生了什么,他今天没关注直播间,一来是因为这个综艺策划几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设计的,他很放心,不会给楚榕出什么难题;二来布朗俊那小子不喜欢,几次三番地‘警告’他不许看他和楚榕相处,傅如晦虽然不受威胁,但是看在那小子和楚榕关系的份上,傅如晦还是愿意满足一下他这小小的要求的。
三来嘛,就是最近翘班太多,工作确实不大轻松。
“今天我和哥哥在完成爸爸给我们的拼图,妈妈也来帮我们的。那个叔叔又把妈妈叫走,我和哥哥只能自己继续拼了,可是拼图好难呀,我和哥哥拼出来妈妈的脸之后就不知道怎么拼了,然后姨姨做了麻酱糖火烧,我和哥哥一人吃了两个半,妈妈没有吃到,一直在弹琴;等妈妈弹完了,姨姨又做了两个糖火烧给妈妈,妈妈只吃了一个,剩下一个被我吃掉了……”
傅余倒豆子似的和傅如晦分享了这大半天发生的琐事,还好他记忆力不算差,拣着自己记得的几件事絮絮叨叨地在傅如晦耳边说着流水账。
傅如晦步子缓慢沉稳,听的认真,时不时微笑着问傅余几句,引着傅余又会记起几件事情说给傅如晦。
傅余掰着手指,脑袋上抹了药的地方热乎乎地烧着,他因为这点热,越说越激动:“爸爸呀,妈妈可不开心了,那个叔叔实在是很过分呢,说了让妈妈不高兴的话,还给妈妈布置难题!妈妈很烦恼的呀,爸爸你可不可以给妈妈换个老师,不然妈妈肯定会越来越不高兴的。”
“妈妈不喜欢那个叔叔吗?”傅如晦饶有兴味地问。
傅余把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不喜欢不喜欢,爸爸,那个叔叔实在是太凶啦。”
“哥哥也不喜欢那个叔叔?”傅如晦又问。
傅余有点犹豫,“这……应该是不喜欢的吧,我就很不喜欢呢。”
“小鱼真的不喜欢?”
傅余又犹豫了很久,才支支吾吾道:“谁让那个叔叔从来不和我讲话呀。”
布朗俊来过几次,但是从来没和傅如晦之外的人交流过,他是孩子们眼里神秘的熟客,好奇的天性使得傅年傅余想要接近布朗俊,但是往往又会被他身上那股阴沉的气质吓跑——布朗俊从来没给过他们好脸色。
傅如晦笑了,什么也没说,“妈妈会喜欢那个叔叔的,小鱼以后就知道了。”
傅余皱着小鼻子,“怎么会?爸爸骗人呢。”
“爸爸怎么会骗小鱼呢。”行至门前,傅如晦单手搂着孩子,另一只手轻轻在傅年傅余卧室的门上敲了敲。等待了十秒钟,里面无人回应,傅如晦便慢慢推开门,一看,顿时明了了。
这两母子正搂在一起睡得香甜呢,姿势有些别扭,看起来应该是干别的事情干着干着就睡过去了。尤其是楚榕,两条腿还依稀保持着盘在一起的姿势呢。
“啊。”傅余小声惊叹,“妈妈和哥哥睡着了啊。”一想,傅余不觉有些小小的委屈,哥哥和妈妈讲完小秘密也没有下来找他玩,自己在这里睡着了。他在楼上找了好几遍,还把脑袋磕到了,傅余觉得,自己好笨呀。“我都没有想到妈妈和哥哥在这里。”
傅如晦放下傅余,“要不要把妈妈叫醒?”
“不要。”傅余不假思索道,“我也困,我要睡觉,我要和妈妈哥哥一起睡。”说着,他小短腿一拔,轻易地爬上了儿童床,很满足地依偎在哥哥旁白,眯着眼睛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
楚榕睡梦中被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把脑袋歪向另一边,正好撞到一堵有点软乎的墙,‘墙’的质感很好,柔软舒适,楚榕便蹭了蹭。
坐在床沿的傅如晦被楚榕蹭的腿侧微痒,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腿,谁知这么一动,楚榕竟然直接醒了。
也是因为空气里的药油味道太熏了,楚榕睡不下去,脑袋边上还有面会动的‘墙’,楚榕睡意没了,想一探究竟,便醒了。
傅如晦动作一滞,伸手拨开楚榕脸上几缕被压到的发丝,压低声音:“吵醒你了?抱歉。”
楚榕先是怔怔地打了个哈欠,看了傅如晦半晌,才清醒了些,午睡刚醒的有些沙哑:“啊,你怎么回来了?”
傅如晦看了看睡得安稳的傅年傅余,抬手抄住楚榕的腰肢,在她耳边道:“咱们出去聊?”
“……好啊。”出去聊就出去聊,为什么要扶着她的腰说?楚榕原本的六分醒变成了八分醒。
傅如晦微微一笑,手臂用力,将楚榕腾空抱起,步伐很快地离开这间充满童趣的小房间。
这下八分醒是变成完全醒了,要不是刚刚脑子还有点迟钝,楚榕真是要在自己被抱起来的那一刻就叫出声了。
睡意完全消散,楚榕想起白天和傅年商量的种种,她眼神复杂地看着傅如晦,抿唇几次,欲言又止。
傅如晦抱着她上了三楼,但是却没有回他们常睡得那个卧室。
三楼最大房间在楚榕现在卧室的斜对面,从电梯出来要右拐才能到。卧室同样是双开门,但是不是玫瑰金,是很有光泽得纯白色,门框雕刻修饰着月亮星星的形状,众星拱月,设计感十足。